第八章 她就喜歡多管閑事
亞魯對著部下發(fā)號施令:“來人,把這老頭綁起來,我們好好玩玩兒!”
“你們干什么!快住手!”族長被兩個健壯的雄性獸人一左一右架起身子,綁在一根木樁上,手被大字分開,麻繩勒緊纏繞,頭頂上被放置了一個果子。
“這個,我們叫做——投射游戲?!?p> “來,給,一人一支,看誰投的準?!?p> 亞魯勾起嘴角。
“啊!”用荊棘刺做成的利器貫穿而來,狠狠扎進族長的左肩,留下一個黑洞,血珠顆顆滴落,雪地盛開朵朵紅梅。
“手生了,別介意啊?!眮嗶斢殖槌鲆恢В@次對準族長的眼睛。
“亞魯,住手,我答應你,我和你結(jié)偶,放過我的族人吧?!本d綿的臉上掛著干涸的淚痕,她用自己的身體盡可能擋在亞魯身前。
亞魯挑起斷眉,爽朗大笑,粗糙的大手往綿綿頭頂一罩:“沒關系,我想通了,沒了他們,你也照樣可以是我的配偶?!?p> “不過你都這么說了,我會快點送他上路,不會有多痛的?!?p> 他不管綿綿的驚恐,捏著荊棘刺調(diào)整方向,出手即勢必要了山羊族長的命。
一顆石粒從遠處以極快的速度擊來。
與其沉悶又短暫的碰撞,聲音微不可聞。
那荊棘刺卻硬生生扭轉(zhuǎn)方向,擦著族長的臉,驚險錯過。
尖銳的刺頭向自己襲來,族長雙腿發(fā)軟,眼珠子快要擠出眼眶,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良久,他轉(zhuǎn)動眼球往臉側(cè)看,只有他一縷花白的發(fā)絲飄然落下。
亞魯臉黑成碳,后槽牙緊咬,獨眼中激發(fā)起捕食時的殘忍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那個突然出現(xiàn)攪局,不長眼的家伙撕咬成碎片。
南星舉著彈弓的手一點點放下,毫不懼怕的與野獸的眼睛對視。
她在大學期間,可是拿過氣槍比賽的冠軍,就算手里拿的不是槍,也不妨礙她的準頭。
風吹動她面紗的下沿,落雪中穿著鮫紗的雌性緩緩走來,衣擺流光溢彩,雪花聚在她腳下,如步步生蓮。
一個雌性。
毫無威脅。
亞魯緊繃的肌肉又松懈下來,想到自己剛剛因為區(qū)區(qū)一個雌性反應就如此過激,有些丟臉。
但不能傷害雌性,是這片大陸的法則。
來自獸盟的法則。
可不是他的。
亞魯看著她手里捏緊的彈弓,嗓子壓著笑:“小雌性,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天冷,穿得這么少,你的配偶還忍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受凍,快回去吧?!?p> 對他的稱呼,南星嫌惡無比。
她指著被亞魯鉗在胸前的綿綿:“我不管你們的事,只管她?!?p> 弱肉強食,血腥殘暴,自然法則就是如此。
早些年獸盟勢力沒有那么強悍,這種折磨和掠奪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
以她現(xiàn)在的武力,對付這些戰(zhàn)斗力爆表的雄性就是以卵擊石。
系統(tǒng)提示她,這個副本如果她不參與,羊族將會被滅族。
前幾天還在她眼前生龍活虎的獸人們將全部死去。
她做不到無動于衷。
中國有句古語:來都來了。
上天既然安排她觸發(fā)這個副本,她南星就不白來一趟。
綿綿瞥見曾經(jīng)由她無理扯下的熟悉面紗,瞳孔驟縮。
她視死如歸般把眼一閉,捂著嘶啞的嗓子撇過頭去:“我和你不認識,不需要你管,快走?!?p> 南星二話沒說幾步上前牽住綿綿的胳膊,把她拉到身邊。
“說遲了姐,別管我了,倒是您,真這么恨嫁,找個像我這么丑的也比這位暴力分子好吧?!?p> 南星半開玩笑半嘲諷道:“還是你就喜歡這種誅你九族的強制愛,拜托,這要卡顏的。”
亞魯左看看右看看,沒弄明白狀態(tài),就這么讓綿綿被南星拉走了。
他雖然聽不懂南星嘴里的某些詞匯,但能感覺到她在指桑罵槐,明擺著是在罵自己。
亞魯并不是那種脾氣很好的獸人。
他們猞猁部落與獸盟的關系并不交好,只是礙于對方的成員全是領主級的獸人,反抗無意義。
比如他那只獨眼就拜獸盟某只一身燒味的老狐貍所賜。
他今天來不過是聽說羊族明年開春就會與獸盟簽訂協(xié)議,改換給獸盟提供糧食。
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就是要給這群不長眼的立個下馬威。
想到這,他往椅子后一靠,雙臂大刺刺地搭在扶手上,就這么居高臨下的施壓:“這一片區(qū)域都是沒有和獸盟進行交易的,沒有駐扎的獸盟成員?!?p> “在場的誰又能看到,我違反公約?!?p> 南星牽起嘴角,將綿綿護在身后:“那你來啊,殺了我。”
亞魯忍住氣,微微偏頭吩咐:“待會兒你控住這個雌性,把她和綿綿帶走,其余的一個不留?!?p> 亞魯身后的獸人身形一動,南星立馬注意到異況,她向后退一步,右手掏出一個紅色的球狀植物。
她掃視逐漸逼近的猞猁,威脅:“退回去,不然我先炸了這里?!?p> 盯著她手中托舉的物體,亞魯和在場所有的獸人面色都變化莫測。
南星剛在外邊的時候就在想,這么大的雪天,這群猞猁怎么弄出那么大動靜,那火是怎么燒起來的。
她繞后去查驗房屋燒過的痕跡,發(fā)現(xiàn)火其實一直都在被雪澆滅,也一直在繼續(xù)蔓延。
而爆炸的最中心,火苗的起點。
僅僅是一種長在土地上隨處可見的烈焰花,盛開時會有小簇火焰聚集在花蕊。
尋?;鹂杀凰畵錅?,而這朵花例外。
被采摘后,花會閉合成球形,觸摸溫熱,可當助燃物。
摧毀這里的,就是用這種花蕊和類似于磷的化學物質(zhì)做成的小型炸藥。
這片大陸的獸人們會提取鹽粒,會熟練運用火種,偶爾也會做熟食。
但生產(chǎn)火藥這種,不是她瞧不起,確實是還遠遠達不到這種先進的水平。
包括亞魯手中的荊棘刺,形狀也很像現(xiàn)代的飛鏢。
他們捕獵靠的是獸化,尖牙和利爪,怎么會用到這些工具。
她手里的這個烈焰花,不是這群猞猁的,而是隨手做的。
恰好今天出門時太冷,她從自己留下的植株里拿了幾只做暖手寶。
沒有經(jīng)過試驗,不知道它能不能炸,威力范圍又有多大。
也就是說,她根本不可能真的丟出去。
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端倪,她必死無疑。
琥珀舒芙蕾
炸藥的設定不能較真,是為了劇情服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