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集會風(fēng)波
武林大會前夕,青陽派掌門古秋鶴召集所有門派的代表進(jìn)行了一場集會,公布比賽規(guī)則和注意事項。
青陽派現(xiàn)如今是武林第一大門派,古秋鶴的義父又是大內(nèi)高手,因此武林中有很多門派都以青陽派馬首是瞻,在武林盟主失蹤的情況下,古秋鶴更是成為了大家眾星捧月的對象,一時風(fēng)光無兩。
古秋鶴站在大堂正中央位置,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他大揮衣袖,字正腔圓說道:“眾位同道,由于洛盟主失蹤,我中原武林是群龍無首啊,希望在明日的英雄大會中,大家都各展其能……”
話沒說完,就聽外有人通報:“雪月宮少主蕭衍到。”
蕭衍在眾人的打量下從容而至,今日他身著一件淡藍(lán)色的長袍,衣襟拂地,袖口鑲嵌著精致的金色花紋,腰間系著一塊雕花玉佩,顯得尊貴不凡。
古秋鶴十分意外蕭衍的到來,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他總覺得,蕭衍突然出現(xiàn),會對他的計劃有影響,但還是很快隱藏了情緒,他綻開笑容迎過去:“原來是蕭公子,快請,這歷年來的武林盛舉,我們都邀請了雪月宮參加,奈何二位宮主非俗世之人,自三年前武林大會一別,再未有機(jī)會一睹二位宮主風(fēng)采,今日得見蕭公子,真是榮幸之至??!”
古秋鶴說完一臉期待地等著蕭衍恭維自己,卻不料只聽到了:“古掌門,客氣了。”
古秋鶴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心里蹭蹭冒火,但考慮到雪月宮兩位公主都位列中原七大高手,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還惹不起,這蕭衍看著也不是什么善茬,不清楚實(shí)力也不可輕舉妄動,更重要的是,這個節(jié)骨眼,他的名聲可不能受損,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教他做人,想到這,古秋鶴擠出笑容:“蕭公子,快請上座?!?p> 古秋鶴安頓好了蕭衍,繼續(xù)著剛剛的話題:“各位,明日的武林大會,希望大家各展其能……”
“武林盟主洛威遠(yuǎn)之女洛芷汀到!”
古秋鶴的話再一次被打斷,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臉色瞬間凝固,但還是掛著硬堆出來的笑容,看著著實(shí)有些奇怪。
蕭衍緊忙喝茶掩蓋笑意,這笑容,有三分譏諷,但譏諷后又露出七分暖意,像春日冰川水融化,緩緩流動開來。
洛芷汀這一次并沒有戴帷帽,可以清晰地看見她清眸璀璨,如湖水般深邃,雙唇點(diǎn)絳,如櫻花盛放。清麗絕倫,宛若仙子!看呆了屋內(nèi)一眾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洛芷汀身上,只有蕭衍低頭不語,只見桌上又一杯茶已經(jīng)見底。
而洛芷汀,打一進(jìn)門,便注意到了蕭衍,不止是因?yàn)樗麣舛炔环?,容顏絕世,更是因?yàn)榭吹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古秋鶴見到洛芷汀,一改剛剛奇怪的面容,轉(zhuǎn)而露出幾分擔(dān)憂:“芷汀賢侄女,這么久不見,你瘦了,可是在為你父親擔(dān)憂?”
洛芷汀拱手:“古伯伯,芷汀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家父,想請求大家?guī)兔?,尋找家父下落?!?p> 古秋鶴故作悲痛道:“賢侄女,并非古伯伯和眾位伯伯不幫忙,我們也是盡力了,但還是沒有半點(diǎn)消息?。 ?p> 恒山派掌門李成峰冷嘲道:“哼,洛威遠(yuǎn)剛愎自用,仗著自己是中原七大高手之一,從不將我等放在眼里,如今失蹤了,豈不是報應(yīng)?”
洛芷汀聽到這話氣得雙眼通紅,強(qiáng)壓怒氣道:“掌門這話說笑了,我父親向來謙虛謹(jǐn)慎,自從做了盟主后一門心思撲在武林之事上,試問,在坐的各位,有誰沒有受過我父親的照拂?如今說這種話,不覺心中有愧嗎?”
李成峰還欲還嘴,被古秋鶴的一個眼神所制止。
古秋鶴從中調(diào)和:“賢侄女,李掌門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實(shí)大家都很擔(dān)心洛盟主安危??!”
峨眉派掌門陰陽怪氣插嘴:“我們找了但沒找到,能有什么辦法?洛姑娘若是有本事,便自己試著找找看吧,哼!”
洛芷汀從他們這三言兩語中便看清了他們的嘴角,冷笑一聲:“哼,找了?那么芷汀有一事不解想請教掌門,整整一年了,集武林這么多人之力還找不到一個人,究竟是無能,還是無為?”
峨眉掌門啞口無言,臉色漲紅。
洛芷汀繼續(xù)道:“古伯伯,既然我父親一日未有下落,那么武林盟主的令牌,我也是一日不會交出來的?!?p> 古秋鶴不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放狠話,親自充當(dāng)這個惡人,于是給丐幫幫主段海使了個眼色,段海明了,拍桌而起,指著洛芷汀的鼻子大罵:“好你個小娃娃,你爹在時都不敢這么和我們說話,你一個后輩,竟敢當(dāng)面和前輩們叫囂,還有沒有一點(diǎn)教養(yǎng)?看我替你父親教訓(xùn)你!”
說著,段海蓄力揮起打狗棒,卷起一陣風(fēng)塵,棒尖朝前,直奔洛芷汀心口。速度之快,棍法之靈,叫人嘆為觀止。
洛芷汀沒想到段海竟敢直接動手,一時躲閃不及,要看打狗棒就要將洛芷汀打穿,一把折扇破風(fēng)而來,迫使打狗棒偏移三寸,擊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象腿粗的柱子被一分為二,可想而知,若打在人身上,一定當(dāng)場就一命嗚呼了。
這把扇子原路折回,被蕭衍收回手中,蕭衍悠然地把玩折扇,漫不經(jīng)心地說:“段幫主,這是在下死手嗎?”
段海自知無理,杵在原地不吭聲,使勁給古秋鶴使眼色,但古秋鶴根本不予理睬。
蕭衍看熱鬧不嫌事大:“段幫主看古掌門做甚?本次集會是古掌門組織的,相信古掌門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對吧,古掌門。”
古秋鶴屬實(shí)是被架在火上烤了,但臨近武林大會,他還需要段海幫自己演戲,可不能在這里折了,思來想去,開口道:“蕭公子,我哪有資格處理呢?我看不如這樣,待明日武林大會結(jié)束,由新任武林盟主來裁決吧!”
蕭衍并不想放過他,手中折扇輕搖,繼續(xù)緊逼:“古掌門都能一呼百應(yīng),召開武林大會,此番言語實(shí)在謙虛了。況且,剛剛段掌門的手法大家都看到了,這可不是簡單的教訓(xùn),而是要,害人性命,不知這樣的人,還有資格參加武林大會,做武林盟主的候選人嗎?”
見眾人不語,蕭衍又問道:“難道武林盟主,只要武功拔得頭籌就可以嗎?”
古秋鶴汗流浹背,應(yīng)和著:“當(dāng)然不是,德行肯定是第一重要的。”
蕭衍收扇扶額:“既然這樣,段幫主,就請回吧!”
段海惡狠狠地盯著蕭衍,蕭衍亦是不懼,兩人四目緊對,如果眼神可以打架,那么他們已經(jīng)大戰(zhàn)幾百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