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原主的身份
正在休假的芮峴收到一個緊急通知：
“芮醫(yī)生，有個 3S精神力學生在特訓基地的高級訓練室暈倒了，你擅長解決這方面的問題，還得麻煩你過來一趟?！?p> 他屈指敲了敲額頭。
都來做校醫(yī)了，還得加班？
“這就要走了？才天黑呢。”妖嬈美顏的女人不安分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哄著他想再喝一杯酒。
他從善如流地摟著對方的腰，另一只手單手掏出鏡片戴上左耳，語調(diào)輕佻：“寶貝，我可不是什么富貴閑人，要上班的，你應(yīng)該去找那些更愿意花錢和時間在你身上的獵物?！?p> 他說完，推著女人起身，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和褶皺，大步離開。
身后女人埋怨的聲音不?。?p> “什么嘛，原來只是個臭打工的社畜，白瞎了剛剛老娘拋的媚眼?！?p> 他扯了扯嘴角，一邊在智腦上回復：“我這就回校醫(yī)室，交給我吧。”
十分鐘后，已經(jīng)被緊急打了營養(yǎng)液，初步處理過的林辛玉從昏迷中醒來，就看見了穿著白大褂，扎著馬尾，左耳上掛著一只鏡片，正在戴醫(yī)用手套的芮峴。
見她蘇醒，芮峴順手拎著一個小巧的儀器湊近。
“又見面了，小丫頭?！?p> 林辛玉一愣：“老師好?！?p> “我是挺好的，但是看上去你不太好。”
聽上去有些怨氣的樣子，總不會是被抓來加班的吧。
她心虛地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正好十點整，如果不是夜班急診科的校醫(yī)，這時候應(yīng)該下班了。
“放輕松，別抵觸?！?p> 他一手捏著一個從儀器上延伸出來的圓形小吸盤，示意她露出后腦勺。
林辛玉乖乖照做，“芮老師，這是測試什么？”
“測你的大腦是否有器質(zhì)性損傷?！?p> “好的，老師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p> 怨氣好重，林辛玉決定閉嘴不說話。
她幾乎可以確定芮峴是因為自己加班了。
吸盤在她的后腦勺確定了一個偏左的位置，然后吸住的她的皮膚。
她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順著那個吸盤進入了自己的腦子里。
很新奇的體驗，不過也很危險。
貌似只要芮峴想，他可以隨時結(jié)束她的生命。
嗯？
怎么會有這樣的念頭，林辛玉皺眉。
現(xiàn)在，她太想做一個精神傾向測試了，她明明只是一個單純善良的打工還債的學生，為什么腦子里總會冒出一些奇怪的打打殺殺的東西。
不應(yīng)該啊。
是原主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原主小時候真的做過封閉記憶項目嗎？
那些潛移默化的東西，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哪怕封閉記憶，也還是會繼續(xù)影響她的為人處事。
“大腦放空，你現(xiàn)在的腦波波動太強烈，我有理由懷疑你在策劃炸了校醫(yī)室?！?p> 芮峴拍了拍她的后腦勺。
下手真不輕。
林辛玉動了動鼻子：“老師，你手上怎么有酒味。”
“酒精消毒，有什么不理解的？”
好原始的消毒方式，那沒事了。
她徹底放空，幾秒后，那個小吸盤帶著那股神秘的能量撤離了她的大腦。
“你這種損傷的程度……”
芮峴看著虛擬屏幕上一片專業(yè)的數(shù)據(jù)，面露復雜神色，沒有說完。
林辛玉的頭還在隱隱作痛，聽他這么說，頓時警鈴大作。
不怕醫(yī)生說話，就怕醫(yī)生不說話。
露出這樣的表情，如果不配上個絕癥，她都覺得說不過去。
“芮老師，您實話實說，我承受得住?！?p> 他恢復了古井無波的語氣：“你這種損傷的程度，”他接著說完，“一般睡一覺就好了。”
“??？”
“你自己看，這是你的大腦?！?p> 他指了指光屏上的大腦的掃描圖：“很難相信，人類會有這么標準的腦子，如果你以后不幸戰(zhàn)死沙場，我一定會申請將你的腦子做成標本，造福醫(yī)學生?！?p> “……”
“開個玩笑，調(diào)節(jié)一下我被迫加班的心情。”
林辛玉：“……芮老師真幽默?！?p> 芮峴：“太專業(yè)的你聽不懂估計也不想聽，所以我只說結(jié)論，你太累了，需要休息?！?p> “至于流鼻血，或許你可以試試白鴿星的基因改良菊花枸杞茶。”
林辛玉不相信：“為什么？”
“為什么？”芮峴關(guān)掉光屏，轉(zhuǎn)頭看她，“不可以歧視人類古代文明中的中醫(yī)?！?p> “芮老師，我沒有哪個意思，就是，我覺得我現(xiàn)在非常需要進調(diào)養(yǎng)艙做全身的檢查和修復，我今天做了很多訓練，不僅僅是精神力，我現(xiàn)在全身都疼……”
她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因為她對面的芮峴，露出了非常奇怪的表情：
“林辛玉同學，你不會是裝病故意來這里的吧？雖然我知道我魅力很大，但是師生戀在第九軍校是不允許的哦。”
什么亂七八糟的。
林辛玉仰倒。
“鈴———”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提醒，這是校醫(yī)室的傳喚鈴。
語音留言自動播放：
“林辛玉，我知道你在里面?！?p> 是赫連修的聲音，她一個激靈。
芮峴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外面的人她不想見。
他非常感興趣：“做個交易，怎么樣？”
“什么？”
“我打開調(diào)養(yǎng)艙權(quán)限讓你進去，外面的人幫你擺平。”
林辛玉：“你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嗎？”
芮峴：“我能在不知道他是誰的前提下承諾幫你擺平，就意味著不論是誰，都能讓你如愿以償?！?p> 有點道理。
“那我要做什么？”
芮峴：“欠著，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p> 林辛玉立刻覺得有點虧。
但是迫在眉睫的掉馬危機和未來虛無縹緲的虧比起來，她準備救急先。
“當你答應(yīng)了?！?p> 林辛玉被推進調(diào)養(yǎng)艙。
和宿舍里的智能艙不同的是，調(diào)養(yǎng)艙的空間挺大，她可以看見里面隱藏著的各種功能的探頭，如有需要，隨時會探出來，分割的金屬塊層層累累，泛著昏暗的冷光。
她有種被關(guān)進什么變分尸魔術(shù)的棺材里的感覺。
不吉利，停止想象。
她閉上眼睛，腦子卻無法不思考。
無數(shù)從前被她忽略的細節(jié)和原書中的細碎情節(jié)涌上來，她試圖抽絲剝繭。
直到此時，她終于敢確定，原主的身份，并不只是一個單純的白月光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