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門忘看黃歷,遇到狗了
“溫女士,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話,所以,乖乖聽話,對大家都好,不然的話,大不了一起去死,反正你無所謂,我也無所謂,懂?”秦妝面無表情的看著溫雅芝。
五年,她對溫雅芝的那點母女情分,早就已經(jīng)被她一次次的造作給造沒了。
每個月賠償五十到兩百萬,她辛辛苦苦做牛做馬才堪堪夠幫她平這賬的。
大哥秦深自從車禍癱瘓以后,一直自暴自棄,他是成年人了,秦妝從來不會管他,弟弟成了植物人在醫(yī)院一躺就是五年,每天的醫(yī)藥費都好幾千,全靠她一個人支撐著。
而且家里還欠著外面不少錢,每個月她辛辛苦苦裝孫子討好那么多人,到手的錢,一轉(zhuǎn)手就都還債了。
她十八歲就被迫放棄學業(yè)賺錢養(yǎng)家,從千金大小姐淪落到現(xiàn)在這樣,她也會累。
撂下狠話,秦妝就直接離開了病房。
弟弟秦致也在這一家醫(yī)院,來都來了,反正今天暫時沒有別的安排,不當顧望晟的舔狗以后,她時間寬松了很多,正好可以去看看秦致。
人有時候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縫,剛剛從電梯里出來,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前面?zhèn)髁诉^來:“咦,秦妝,你怎么在這里?”
沒等秦妝回答,那人又自顧自的自己回答了,“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媽瘋了,你弟成植物人了,都住在這家醫(yī)院里呢?!?p> “怎么樣?要不要我?guī)兔σ幌??我聽說你最近都在靠出賣肉體來賺錢去交醫(yī)藥費了?”
秦妝皺眉,抬頭就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兩個惡心的玩意兒。
前未婚夫齊景然,以及前閨蜜白皎皎。
齊景然面無表情的看著秦妝,目光掃過了她帶著傷痕的臉,不由得蹙眉。
白皎皎小腹微微隆起,這會兒帶著點耀武揚威。
秦家出事之前,齊家不如秦家,齊景然對秦妝,總是小心翼翼的帶著討好,后來在秦家的幫助下,齊家發(fā)展的越來越好,到秦家出事的時候,齊家已經(jīng)超過了秦家了。
秦妝在父親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找齊景然。
她跟齊景然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了娃娃親,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只要自己到了結(jié)婚年齡,就會跟齊景然結(jié)婚。
只是當她找到齊景然的時候,看到的是齊景然跟她最好的閨蜜白皎皎赤裸著在床上翻滾。
那一瞬間,被雙重背叛的憤怒,讓秦妝差點失控。
她紅著眼質(zhì)問齊景然為什么,齊景然卻只是冷笑,告訴她“秦妝,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秦家大小姐了,想要我出手幫秦家,可以,跪下求我,好好伺候我,讓我高興了,我或許可以幫幫你?!保且凰查g,所有的信念崩塌。
齊景然不僅僅羞辱她,甚至還想要讓她當他的金絲雀,沒有名分,供他隨意玩弄。
秦妝怎么說也是秦家嬌養(yǎng)出來的千金大小姐,怎么愿意受這樣的羞辱?
她自然沒有答應。
只是秦家欠下了五千萬的巨款,哪怕賣掉了別墅首飾,一切可以賣的東西,也依舊不夠。
秦盛權鋃鐺入獄,秦氏集團破產(chǎn),秦妝也從神壇跌落,再也不是那個風光無限的秦家大小姐。
人落魄了誰都想要來踩一腳。
從前那些追求她的富二代,紛紛落井下石。
秦妝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見夠了世態(tài)炎涼,也從此封心鎖愛。
要不是蘇語嫣突然上門,她不可能找到如今這一條發(fā)家致富的道路。
只是哪怕過去了五年,此刻再見到齊景然和白皎皎,秦妝也依舊覺得無比的憤怒和惡心。
“是啊,齊太太想要幫我,難道是想讓你老公包養(yǎng)我?我現(xiàn)在很貴的,一個月包養(yǎng)費,要一百萬呢,齊先生舍得嗎?”秦妝嫵媚的一笑,對著齊景然拋了個媚眼。
齊景然皺眉,白皎皎頓時就炸了,指著秦妝破口大罵:“秦妝,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當著我的面勾引我老公?”
“羞恥心?齊太太怎么好意思問我這樣的話?我沒有羞恥心,難道齊太太就有?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你爬上齊景然的床的時候,他好像還是我的未婚夫?!?p> “要不是我家出事,現(xiàn)在的齊太太,應該是我才是,你才是那個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的狐貍精啊?!鼻貖y聞言掩唇輕笑了起來。
那一顰一笑之間,盡顯嫵媚勾人,看得齊景然口干舌燥。
他跟秦妝戀愛了幾年,兩人之間一直沒有太親密的舉動,那個時候大家都純潔的很,不小心碰到手,都要臉紅半天。
在秦家出事之前,他一直都覺得,再等幾年,秦妝滿了二十歲,就娶她回家,好好對她,偏偏沒等到那一天,秦家就出事了。
他的心態(tài)也變了。
以前把秦妝當公主一樣寵著,她連碰都不讓碰,現(xiàn)在秦妝不是公主了,還不是隨便他拿捏?
只是秦妝這個人,哪怕是跌落泥潭,也依舊傲的很,她寧可去求別人,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低頭半分。
五年過去了,這五年,他聽到了無數(shù)關于秦妝的傳言,也一直等著秦妝來跟自己服軟,哪怕她回頭對他勾勾手指,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一切朝她奔去。
年少時的喜歡,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也依舊深刻。
可惜等了五年,秦妝沒有回頭,他也跟白皎皎結(jié)婚了。
此刻再次見到秦妝,哪怕她此刻看著狼狽,臉上還帶著傷,卻依舊明艷到讓他心跳加速,忍不住的想要將她擁入懷里,狠狠的憐愛。
他目光始終不愿意離開秦妝,秦妝卻覺得看到這兩個玩意兒實在是晦氣,肯定是出門沒有看好黃歷,不然怎么會出門就踩到狗屎。
“秦妝,你得意什么,就算你以前是秦家大小姐,現(xiàn)在還不是人盡可夫的賤人一個,我好歹也是齊家少奶奶,而你呢?你什么都沒有,你還是比不上我!”白皎皎氣得雙眼通紅。
她永遠被秦妝壓了一頭,就算如愿嫁給了齊景然,也依舊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她費盡心思,怎么甘心依舊不如秦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