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我走嘍?
薛橘被親的昏天黑地,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到的地方。
被抱下去時,整個人窩在季澤霖的懷里一點力氣都沒有。
捏媽的。
捏媽捏媽捏媽?。?!
她有氣無力的看著屬于季澤霖豪華的府邸。
萬惡的有錢人。
整棟建筑呈歐式風格,薔薇花生長繁茂,牢牢攀附著高大的白色墻壁,雕柱上的雕花復(fù)雜精致。
噴泉歡快的噴出水花,靠近能感受到沁人的潮濕感,水底鋪滿昂貴的鵝卵石,有幾尾魚在悠哉的游著泳。
樓梯的圍欄是黑色的,雕刻著花紋,點綴著晶亮的寶石。
男人順著樓梯向上走。
這里不知道有幾層,但她似乎住在頂樓。
像被囚禁在高塔里的長發(fā)公主。
季澤霖單手抱著她,毫不費力的單手推開某一間房的門,將薛橘放在中央的大床上。
薛橘像沒有骨頭一般癱在床上,奶油一般化開,臉顯得肉嘟嘟的。
季澤霖平時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透著幾分饜足。
可不高興,飛行器上就差做到最后一步了,好不容易又賣萌又裝傻的糊弄過去。
她嚴重懷疑是因為她又拒絕了他,這是在報復(fù)。
男人看著雌性一副承受不住,累的仿佛要升天升天的模樣,不由得一笑。
這才哪到哪。
薛橘看到男人臉上的笑,無語望天。
望著天花板。
這是精神消耗好嗎?
“今天你太累了,先休息。看看這里哪不滿意,明天告訴我?!?p> 薛橘瞪了男人一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季澤霖難得有些心虛,摸了一把后腦勺有些扎手的短發(fā),“我先出去了,好好休息。”
聽見關(guān)門聲,薛橘一骨碌翻身坐起,溜達著巡視著房間。
房間中央是一張巨大的四柱床,剛剛她躺過。床柱上有雕花,粉色的絲質(zhì)床幔從床頂輕輕垂下。
墻壁被刷成了淡粉色,上面掛著幾幅歐洲古典風格的油畫。
墻角處擺放著一個白色的雕花梳妝臺,臺上放著一面鑲著金邊的橢圓形鏡子,周圍擺滿了各種精致的化妝品和首飾盒。
窗戶旁是一個舒適的飄窗,上面堆滿了柔軟的抱枕,陽光能透過白色的蕾絲窗簾灑進來,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溫潤厚實。
往里走,有一個鑲嵌式白色的衣柜,占了一整面墻,柜門同樣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里面掛滿了各種款式的衣服。
哪都有雕花,能把她的腦子也雕雕嗎。
多幾條溝壑,好讓她更聰明點。
薛橘一邊看著自己的豪華公主房一邊吐槽著。
本來正接著吐槽,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碇匚锫涞氐穆曇?,夾雜著仆人的喊叫。
有熱鬧看?
她走到門口打算開門看看外面的情況。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她可不要被餓死,她要做被撐死的。
她走到樓梯圍欄向下望,樓下慌作一團,地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不知道是誰的。
薛橘走下走,還有點迷路,轉(zhuǎn)了一會兒,攔住一個慌張的男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男仆臉色刷白,看到她似乎稍微冷靜了下來。
面前的雌性身材嬌小,說話時眼睛專注的盯著他,雌性的馨香幽幽鉆進鼻腔。
小男仆盯著薛橘,他是體外受精誕生的,獸型是犬類,嗅覺格外靈敏。
她身上的味道讓他迷戀。
這就是大人帶回來的雌性嗎,真好看。
大人?
犬類獸人猛的回神。
“小姐,您怎么在這?剛剛大人派人去找您,發(fā)現(xiàn)您不在,急壞了!”
估計是她剛走的時候,錯過了。
薛橘沒回答,又問,“剛剛怎么了?那血是誰的?”
“有刺客,大人受傷了?!?p> “季澤霖?嚴重嗎?”
現(xiàn)在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那可千萬不能有事。
沒了他,她上哪找下家啊。
“抱歉小姐,我也不清楚?!?p> 感覺自己沒能幫到她,小男仆沒來由的十分抱歉。
他好沒用。
“我來帶您過去,可以嗎?”
薛橘點頭:“謝謝你啦?!?p> 跟著男仆一路走,最后停在一間房門口,“小姐,大人就在這里面?!?p> 將她送到目的地,他該走了。
犬類獸人看著站在門口的雌性,有些不舍。
下次這樣跟她說話的機會會在什么時候呢。
現(xiàn)在的他,只能離開。
這越走越偏,她差點以為小男仆不是好人。
薛橘敲了敲門,墊腳聽里面的動靜,“季澤霖?”
還沒等再敲,門從里面一下打開。
男人大跨一步出來,狠狠地抱住了薛橘。
一個帶著血腥氣的擁抱。
薛橘感受到他的緊繃和不安,抬手輕撫男人的脊梁。
“我沒事,剛剛出來找你,和你派來的人正好錯開了?!?p> 一道聲音從房內(nèi)傳來:
“喂喂喂,你們倆要不然先進來說?屋里沒地方了?”
季澤霖感受著懷里雌性傳來的溫度,心里踏實下來,將薛橘半摟進房間,關(guān)上門,沒理屋內(nèi)男人酸溜溜的話。
申桐看見季澤霖聽見一個模糊的女聲在喊他的名字,跟讓激光電了似的,一激靈就迅速往門口走。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看著男人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有些無奈。
“終于舍得進來了,再在外面待一會兒,沒準又來一只猴子給你一刀?!?p> 猴子?
還有獸型是猴子的獸人嗎?
薛橘看見房間里坐著的男人,有一種跟網(wǎng)友面基的感覺,但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注這個的時候。
她看向季澤霖腰腹處繃帶上滲出的血跡,沒敢用手去摸,只能問,“怎么樣,傷的嚴重嗎?”語氣十分關(guān)切。
男人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皮外傷,別擔心?!?p> 那就好,季澤霖要是真有了什么事,她是真不想活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庇護所,雖說天天要交配吧,但對她還是不錯的。
人也勉強算是好糊弄,至少明面上沒有懷疑她的來歷。
要她找下一個男人,再來一遍這些步驟,她倒真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里隨處可見的雕花上。
申桐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動,心里五味雜陳。
他說了兩次話了,一個關(guān)注他的都沒有。
一個受傷以后聊幾句就開門去當舔狗了,一個進門就看了一眼自己。
“我走?我走了哦?”
薛橘這才有空去看他。
那個和季澤霖視頻的男人。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季澤霖身后躲了躲。
看她這超絕反應(yīng),多給力。
男人立馬護住雌性,皺眉看向申桐,“你嚇到她了?!?p> 薛橘拉著男人的手一緊。
不是讓你這樣啊,她是表示一下自己的臉皮薄,你咋還審判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