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有女兒了?
秦淮笙臉色頃刻間就白了幾分,眼底一閃而過慌亂。
她暗暗告訴自己,面前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她愛的那個男人了。
他已經(jīng)結婚,身旁有了與之相配的女人。
而當年的確是……她對不起他,他又那么恨她,她絕不能告訴他,他們真的有個兒子。
一旦被他知道,他一定會不擇手段搶走她的兒子。
思及此,秦淮笙別開臉,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對他宣判道:“給你生?你還不配!”
話音落下,她的下巴就被男人再次狠狠捏住,疼痛迫使她不得不面向著他。
他比五年前還要英俊,那種權勢遮天帶來的濾鏡,使得今時今日的他完美到無懈可擊。
秦淮笙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濃重的摧毀欲。
她聽他無比譏諷的說:
“也是。當年我曾那樣苦苦求你不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但他最終還是化成了一攤血水。不過,他死都死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p> 秦淮笙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那為什么……要這么惡劣的對我?”
她眼淚掉的兇,整個眼眶都是紅的,那種隱忍又委屈的模樣,讓傅少衍煩躁。
他終于撤回手,而后抽出消毒濕巾不緊不慢的擦拭手指,
“笙笙,你要是這么說,那可就太沒良心了。秦家債臺高筑,我一出手就幫秦家還清了五個億的債務,還幫你贖回了秦公館。這對于你來說,惡劣么?”
秦淮笙:“你根本不會那么好心……”
“不重要?!?p> “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是你的債主,你就得像條狗一樣任我玩,明白么?”
傅少衍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耐性,在這時叫來助理唐宋:“這里不是她該來的地方,把她帶走?!?p> 說完,他便將擦完手指的消毒濕巾揉成了一個團,然后對還在抽自己耳光的夏盈盈招手:“你,過來?!?p> 夏盈盈害怕的瑟瑟發(fā)抖,但想起自己父親夏興國那支殘廢的右手,她不敢不從。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傅懷瑾的面前,“傅……”
她才剛剛張口,男人就把揉成一團的消毒濕巾塞進她嘴里,面無表情的說:
“既然嘴巴臭,不會說話,那就好好消消毒?!鳖D了頓,“咽下去,若是吐出來,就拔了你舌頭?!?p> 夏盈盈含淚吞下。
傅少衍在這之后取來一杯紅酒,而后朝顧如煙的臉上潑了出去:
“不好意思,手滑?!鳖D了頓,似笑非笑般的說,“不過,還是要……祝顧小姐跟莫大公子訂婚快樂?!?p> 若不是被莫臨風攔下,顧如煙氣的差點跳起來。
“你冷靜點。他,我們招惹不起。”
傅少衍回到車上時,秦淮笙剛跟好友鹿之靈通完電話。
鹿之靈在電話里給跟她表達了歉意,“笙笙,對不起啊,我……忘了你跟顧如煙他們有過節(jié)了……”
秦淮笙:“沒關系,你本來是好意……”
事發(fā)時,鹿之靈正在后場換禮服。
“笙笙,你……還好吧?”鹿之靈欲言又止,“我看傅少衍來者不善,你要不要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他啊……”
秦淮笙疲憊極了:“不必了。他……已經(jīng)結婚了。所以,過去的事,就都讓他過去吧。”
鹿之靈震驚:“他……結婚了?笙笙,那你這些年吃的苦,不就白受了?憑什么他搖身一變就成為權勢遮天的大人物,你卻要……”
秦淮笙:“鹿鹿,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秦淮笙跟鹿之靈結束通話時,傅少衍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事到如今,她在他的魔爪之下插翅難飛。
與其做無畏掙扎,倒不如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
思及此,秦淮笙先發(fā)制人:“傅少衍?!?p> “嗯?”
“把我當狗一樣羞辱,讓你覺得很痛快嗎?”
傅少衍掀眸朝她看過去,等她繼續(xù)往下說。
“逼我當情婦還不夠,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用這種比拿刀捅我還要叫我痛苦的方式來報復我,你痛快極了吧?”
“你怨我當初不擇手段也要跟你離婚,也怨恨我打掉我們的……孩子,你如今的所作所為不就是恨意難平想要報復我嗎?”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過我?”
傅少衍鳳眸瞇起,看著女人臉上未干的淚痕,譏笑道:
“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你了,何況,你也死不起?!鳖D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你那個深陷牢獄之災的小叔,還有長年癱瘓在床的爺爺,你敢死在他們前面嗎?”
秦淮笙心尖狠狠刺了一下,深吸一口氣:
“所以,既然我怎么都逃不掉你的報復,那么我們談個條件吧。”
傅少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還有什么資本跟我談條件呢?”
秦淮笙低下頭,聲音沙啞:“你不是說傅……太太肝衰,我的肝臟能救她的命嗎?這算不算是我的資本?”
“算。”
秦淮笙喉頭有些發(fā)緊的說:
“我可以割肝救你的太太,也可以在她身體康復以前做你們家的保姆,但你需要給我支付勞動報酬?!鳖D了頓,“除此之外,我們不會再有別的關系?!?p> 傅少衍冷笑:“別的關系?你指的是皮肉關系?”
“是。我死都不會做你的情婦!”
傅少衍又是一笑:“但你已經(jīng)爬上了我的床,勾引了我這個有婦之夫?!?p> 秦淮笙臉色白了幾分:“所以才更應該劃清界限!”
傅少衍:“秦家五個億債務外加秦公館,還不夠,還要問我要勞動報酬,你倒是真敢想?!?p> “你太太的命比我精貴,你還清秦家債務以及贖回秦公館,并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得到我的肝以及羞辱我。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在這個交易的基礎之上,想要一些額外的勞動報酬,不行嗎?”
“可以。要多少?”
秦淮笙:“一個月三十萬!”
兒子的病,每個月的治療費至少十幾萬。
再加上癱瘓在床一直在養(yǎng)老院的爺爺,也需要……錢。
三十萬,是最少了。
“秦大小姐,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夜店頂級的嫩模也沒你貴?!?p> “不過,你既跟我開了口,說明真的很缺錢。要不然,我跟我太太商量一下?”
說話間,傅少衍真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秦淮笙見狀,急忙去阻攔。
一個保姆要三十萬的報酬,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保姆跟男主人之間存在不軌行為。
秦淮笙不想坐實自己跟傅少衍之間的茍且關系,她不想傷害無辜的傅太太。
她急急的說:“不要?!?p> 然而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并從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年幼的女童聲音,
“爹地,你什么時候肥來,媽咪在廚房做了晚餐,我們在等你肥家吃飯飯吶。”
秦淮笙眼瞳劇,難以置信的望著傅少衍,聲音因顫抖而哆嗦:“你有……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