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歡哪幅,拿走就是了?!边@些畫對姜荔來說,不過是裝飾,“不用去拍的,溢價太高了,投資不劃算的。”
而且藝術品投資完全看市場,要是畫家過氣了,畫作的價值可能灰飛湮滅。
“這些畫都是L還沒成名的時候入的,不值錢,圖個喜歡而已?!?p> 姜荔笑意盈盈,附在陸夫人耳邊壓低了聲音道,“等會咱舉牌抬一抬價,湊個熱鬧就行了。讓大冤種買單,咱就守著金礦躺賺。”
陸夫人自然是滿口答應了,“可說好了,我看中的,可就不客氣了?!?p> “不客氣什么?聽者有份?!?p> 陸宴兮遠遠的捕捉到姜荔的坐標,立刻就湊了過來。
姜荔的手腕,下一秒被他握住掛在了他的臂彎上。
“母親說她想要那幅壓軸的拍品,陸總今天,可真的是要破費了呢!”姜荔眼底劃過一絲狡黠。
陸夫人不打擾他們斗嘴,識趣退到一邊扎進了賓客堆里。
“喜歡L的畫?”陸宴兮湊在她耳邊。
氣息就拂在她耳后,惹的姜荔繃緊了背脊。
她始終沒辦法自如去扮演陸那幅太太的角色。
年少時記憶太過深刻。
每次他的靠近,手腕傷痕總是隱隱作痛。
那痛就像長了枝一直蔓到心里去,牽起那些往事,絞得她一顆心都要碎了。
見她遲遲不語,陸宴兮低頭看去。
只見她白瓷般的臉頰絲毫沒有血色,他擔心問,“不舒服?”
姜荔搖頭。
“怕我?”
姜荔本想著讓他保持距離,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沒有。拍賣會就快開始了,我們該過去了?!?p> 姜荔努力擠出一抹笑,挽著陸宴兮,往主樓的方向走去。
還不曾走多遠,一聲刺耳的“姐姐”就絆住了她的腳步。
聲音很熟悉。
不用回頭,她都能猜到來者是誰。
“姐姐?!庇质且宦?,嬌滴滴的夾子音。
“我母親就生了我一個,我勸姜小姐別在這兒亂攀親戚?!?p> 姜萌和厲卓宜一樣討厭,都是害她母親的兇手。
姜荔回頭瞪了姜萌一眼,警告,“自己走,還是叫保安請你出去?”
“姐姐不能這么狠心,母親馬上就要生了,你怎么能讓父親把她送去國外待產(chǎn),她語言不通要是出了意外怎么辦?”
姜萌撲上前,一把抓住了姜荔的手腕。
手腕上的鉆石手鏈卡在疤痕上,一陣鉆心刺痛。
速度太快,陸宴兮來不及阻止。
見姜荔眉心痛的擰成一團,陸宴兮一把拂開姜萌。
情急之下,沒注意力道,姜萌被狠狠甩在地上。
姜荔受傷的是有舊傷的手腕,陸宴兮地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出口的聲音有些發(fā)飄,“去醫(yī)院。”
“無礙的。”
姜荔按住陸宴兮,拍賣會馬上要開始,現(xiàn)場媒體不少,她不想再鬧出什么新聞。
她定了定神,向摔在地上的姜萌伸出手,把她扶起來。
“你心疼你的母親,我也心疼我的母親。于情于理,這一聲姐姐我都受不起?!?p> 姜荔情緒平靜,她也不想為難姜萌,“送走小姨原本就是父親答應我聯(lián)姻的條件,你有怨有氣有不服應該去找父親,而不是在這跟我無理取鬧。”
棠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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