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侵擾后的下意識動作?!背绾翢o波瀾地解釋道。
“侵擾?!”
金玉希瞪大了眼睛,心想他該不會中文詞義吧,這詞能隨便用的?
“我只是意外碰了你一下,這怎能算侵擾?”金玉希認真地說,“這是意外?!?p> 楚宴眼中隱隱浮現(xiàn)出笑意,“那你碰得挺用力的。”
“我都說不是有意的了……”金玉希心里發(fā)虛,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沒了底氣。
算啦,還是老老實實道歉吧。
“抱歉,楚總,”金玉希說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p> “嗯。”楚宴大方地接受了道歉,但手指卻不由自主地蹭著被金玉希碰到的部位。
那里本來就留下了牙印,經(jīng)楚宴這一摸,更是紅得厲害。
金玉希扭頭避開他的視線,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顯眼。
好在沒多久過去,電梯門便被人從外頭打開了,酒店的經(jīng)理還帶著一眾員工前來道歉。
見被困者是金玉希,經(jīng)理頓時松了口氣。
“原來是金秘書啊,嚇我一跳!”路上他還生怕客人鬧大影響了酒店形象,見到是自家人才安心。
光線還沒有完全恢復,加之經(jīng)理又是近視,匆匆一瞥之下,只覺對方氣質(zhì)不凡,并未認出那位是楚宴。
“金秘書是來找周總的吧?”自然而然的,經(jīng)理又問。
金玉希愣了愣,“周言珩也在這兒?”
“對啊,周總預訂了這兒的總統(tǒng)套房,另外還安排了一頓燭光晚餐,應該是想給你個驚喜呢!”
邊上新來的維修工不明所以,既好奇又口風不太緊,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酒店經(jīng)理老江湖一個,清楚得很,周言珩隔三差五就會來這兒開房間,而且每次身邊的女伴幾乎不重樣。
瞧見金秘書那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他心里的警鐘瞬間敲響。
哎呀!
周總今天的驚喜安排顯然不是為了金秘書準備的!
經(jīng)理連忙拉住那維修工,壓低聲音說:“別亂講,什么亂七八糟的燭光晚餐,周總那可是為了招待客戶?!?p> 金玉希心里直嘆氣,經(jīng)理這一波操作簡直是“越描越黑”的最佳示范。
沒辦法,她也只能隨聲附和:“既然是客戶應酬,那我就不過去打擾了,我隨意轉(zhuǎn)轉(zhuǎn),你們就別告訴周總我來過啊?!?p> “好好好,放心吧?!苯?jīng)理擦去額頭的冷汗,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那周總準備在哪兒用餐呢?”
金玉希想摸清具體位置,好找個時機避開,免得遇到不必要的尷尬。
經(jīng)理回答:“頂層的旋轉(zhuǎn)餐廳。”
“哦,我知道了,”金玉希擺了擺手示意經(jīng)理可以走了,“你們忙去吧?!?p> 經(jīng)理如獲大赦,領(lǐng)著工作人員一溜煙撤退了。
楚宴從暗處走出,眼里閃爍著一絲好奇:“周總就是在旋轉(zhuǎn)餐廳向你求婚的?”
楚總啊,你的八卦之心簡直了!
金玉希擠出個僵硬的笑容,權(quán)當回應。
楚宴忽然提議:“要不晚上我們也去那兒吃飯怎么樣?”
去干嘛?
跑去周言珩的飯桌邊蹭飯?
這種事,金玉希絕不能讓它發(fā)生。
“今天的天氣一般,估計看不到日落金山的美景,”金玉希說,“等晚上我?guī)闳ツμ燧啿蛷d吧?那里能俯瞰到整個山莊?!?p> “金秘書似乎不太樂意讓我和周總碰面呢?!?p> 楚宴嘴角微微上揚,鳳眼含笑,仿佛能穿透她的表面,窺視到她內(nèi)心的小算盤。
“哪有那回事?!苯鹩裣S采胤裾J,“那我先讓人預定一下。”
想去便去吧,頂多她錯開時間就是了。
“這里是山莊的高端客房區(qū)域,”金玉希盡職地介紹著,“這里總統(tǒng)套房的價格大概在十八萬上下,幾乎常年滿員。”
話音剛落,房間門突然從內(nèi)側(cè)被打開。
“言珩哥哥,你輕點嘛,弄的人家的脖子上都是草莓印,這可怎么出門見人呢?”
向綰綰那嬌滴滴的音色極具特色,金玉希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電光火石之間,金玉希迅速轉(zhuǎn)身將楚宴推回墻角藏好。
她回頭一看,果然是周言珩擁著向綰綰從一間總統(tǒng)套房里走了出來。
好險,差點正面撞上!
金玉希并不擔心楚宴知道自己分手了的事,就算他知道前陣子自己拿周言珩當擋箭牌也沒什么大不了,她擔心的是周言珩找上門來糾纏。
前兩天她將周言珩拉黑后,這家伙不知換了多少號碼給她狂轟濫炸,還發(fā)短信來反復的追問她所謂的“周家拿不下項目”到底是何意思。
萬一現(xiàn)在叫他看見自己跟楚宴在一起,以他的作風,肯定會大張旗鼓地宣揚她跟楚宴有曖昧關(guān)系。
她倒無所謂,畢竟離開周家后也不打算在這一行混了,關(guān)鍵是楚宴可能會因此受影響。
如果她跟楚宴真是清清白白也就罷了,偏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單純。
仔細想想,那天夜里醉醺醺地走錯了帳篷的是她,生病的楚宴其實挺冤枉的。
金玉希不愿意將他牽扯進這檔子事里,雖然她和楚宴在一起時已經(jīng)跟周言珩分了手,可吃瓜群眾才不管這些,周言珩最拿手的就是顛倒黑白。
“怎么了?”楚宴被金玉希突如其來的壁咚搞得一頭霧水,不過他倒是很享受這種被依賴的感覺。
“有臟東西,生怕污了您的眼。”金玉希隨口瞎編。
“臟東西?”楚宴不信,扭頭往電梯那邊瞅。
金玉希連忙捧住了他的臉,將他的頭扳回來,說:“別看,會長針眼的?!?p> 不說還好,這一說,楚宴更好奇那玩意兒到底多臟了。
他一只手握住金玉希的手腕,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輕松調(diào)換了位置,讓金玉希貼在墻上,自己則看向電梯口。
只見周言珩擁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正把她按在墻上親。
可能因為這里是總統(tǒng)套房的樓層,電梯得刷卡才能上來,沒他同意不會有人來,因此兩人親得毫無顧忌,難解難分。
這就是金玉希精挑細選的那位未婚夫?
楚宴眼神幽深。
如果眼神能殺人,周言珩怕是已經(jīng)千瘡百孔。
金玉希明白事情已無法挽回,只好尷尬地說:“我們走吧,楚總?!?p> 叫你別看非要看,這下見識到有多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