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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各路大佬后,我失憶死遁了

第7章 亂吃飛醋

  “他們死后,你只回去看過一次?!?p>  溫皎月很疑惑,“我真那么無情?那可是養(yǎng)育了我十六年的家人啊,怎么不回去看望呢?我是不是受打擊了?”

  “我看不透你。”他看著她。

  溫皎月抿了抿唇,也沒有繼續(xù)往下問,“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

  ……

  到達槐山,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

  溫皎月從高空往下看,已經(jīng)從落后的山區(qū)被改造成旅游景點,透明露天大橋,還有索道,竟然有滑翔、蹦極的項目。

  她只覺得,明明昨天還是貧困的地方,現(xiàn)在發(fā)展成現(xiàn)代化的樣子,好魔幻。

  帝司寒將她的震驚收入眼中。

  飛機落在了平坦的山臺上,旁邊還有一棟民宿,清幽雅致的小院,頗有古風韻味。

  溫皎月一下了飛機,東張西望,“翻天覆地的變化,真陌生,山路都變寬了,話說,我養(yǎng)父養(yǎng)母葬在哪里?”

  “我?guī)氵^去?!?p>  “你好像來過這很多次,輕車熟路的。”

  溫皎月跟在他身后。

  男人西裝革履,站在山間,腳下是沒人修剪過的雜草,兩邊是野蠻生長的樹,枝葉繁茂,遮住了陽光。

  “未婚夫,你這身打扮走在山路,不累嗎?”她慢悠悠地開口。

  男人腳步一頓,“習慣了?!?p>  “我懷疑你把西裝焊在身上了。”溫皎月這話用著開玩笑的語氣。

  實際上。

  男人的心思她看不透,他只想在她面前保持一個帥氣的形象,只要風度,其他什么的,根本不在乎。

  走了很久。

  最后到了一處雜草修整得干凈的地方,兩個墓碑緊挨在一起,看來是每日都有人來打掃。

  溫皎月把手中的籃子放下,蹲在兩個墓碑面前,上面刻著李茹、徐大遠。

  伸手碰了一下上面的黑白照片。

  溫皎月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悲傷,情不自禁紅了眼眶,鼻子一酸。

  “爸、媽……”

  溫皎月當初被溫家找回去,他們也非常不舍,她原本想著上了大學,賺了錢再把他們接到城里,想不到后面發(fā)生那么多事……

  再次睜開眼……

  竟和他們天人相隔……

  女人默默流著眼淚,從籃子里找出裝好的米飯,三碟肉菜,全部擺好后,上了香。

  她蹲在墓碑面前哭了很久,將心事藏起來。

  帝司寒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塊干凈的絲質手帕,遞到她面前,“皎皎,擦擦眼淚吧?!?p>  “謝謝你……”溫皎月的手指顫抖,接過他的手帕,用力擦著眼眶。

  女人的眼睛哭得紅腫,眼白泛起一點紅血絲,挺巧的鼻尖冒紅,看上去楚楚可憐。

  帝司寒喉結滑動。

  “嗚嗚嗚,他們一生都活得那么苦,嗚嗚嗚,怎么那么苦,嗚嗚嗚……”溫皎月喃喃著,帶著濃重的鼻音。

  帝司寒蹲下來,輕輕拍她的后背,柔聲安慰,“人死不能復生,他們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那么難過,看開點。”

  “你走遠點,我想一個人靜靜?!?p>  “好。”

  帝司寒走出一段距離,確保了她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

  不知過去了多久。

  太陽下山了。

  溫皎月才站起來,腳已經(jīng)麻得站不住了,她緩了一會兒。

  “走吧?!?p>  “嗯?!钡鬯竞斐鍪?。

  溫皎月把擦過眼淚的手帕還給他。

  帝司寒:“……”

  “我要在這邊待半個月就回去,你要是忙就先回京都吧。”溫皎月邊走邊說。

  帝司寒跟在身后,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我會陪著你?!?p>  溫皎月下了山,回到民宿。

  里面很少人,只有兩個年輕男生,穿著中式白色制服,恭恭敬敬地喊,“溫小姐?!?p>  “這民宿是你名下產(chǎn)業(yè)?”溫皎月這話是對他說的。

  帝司寒也沒有回答,跟在她身后,充當小尾巴。

  溫皎月去到頂樓看了幾眼,“村子被遷走了?”

  “差不多?!?p>  “都是你干的?”

  帝司寒還是沒有回答。

  溫皎月雙手抱胸,看著天邊橘紅色的云霞緩緩褪去,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帝司寒,溫媛媛是不是在這里?”

  “不在?!?p>  “難道她死了?網(wǎng)上根本查不到她的信息?!?p>  帝司寒垂下眸子,“你就那么關心她?”

  “沒有關心她,只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都沒有多少句真話,我只想要求證而已。”

  “她現(xiàn)如今什么樣子,誰都不知曉。她傷害過你,你還一直念叨著她……”帝司寒這話冒著酸氣。

  遲鈍如溫皎月也聽出了他的醋味,十分不解地皺起眉頭,“她差點殺了我,難道我不該恨她?你的意思是要我做圣母?胡亂吃醋,你也真是夠無敵的了。”

  她看過了日記,知道面前的男人把她當做了替身,對他也沒有太多感情,畢竟現(xiàn)在的記憶里,于她而言,他只是認識了兩天的男人而已。

  “她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皎皎?!?p>  “……”溫皎月來回踱步,“我親生父母一家的落魄是不是你的手筆?!?p>  “他們自食惡果。”帝司寒言簡意賅。

  溫皎月沉思了很久。

  親生父母雖然說不上是善類,也是和她有血緣關系,可是她內心毫無波瀾,是不是太冷血了?

  得知他們的下場后,溫皎月也不糾結了,嘆了一口氣,仍不敢懈怠。

  面前的男人表現(xiàn)得十分溫柔,笑容和煦,然而在別人面前又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她這個替身一旦被膩了之后,恐怕在他不會再縱容自己的無理取鬧、肆無忌憚的玩笑。

  帝司寒瞧著她眼眸忽閃忽閃,就猜到她在有心事。

  女人沉思了許久,身后的漫山橘紅晚霞消失,暮色降臨。

  山間清風吹來,只覺得一陣陣寒意。

  溫皎月腳步一轉,往木質樓梯走過去,“帝司寒,你要繼續(xù)欣賞晚景?”

  “沒有?!?p>  身材高大的男人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

  寬敞的大院中間擺著一個木質圓桌,上面早早擺好了飯菜,十菜一湯,飄著勾人味蕾的香味。

  一旁的兩個年輕男生退下,“用餐愉快?!?p>  服務還挺周到的。

  一桌子菜全都是她愛吃的,語氣充滿了調侃,“未婚夫,你好了解我啊?!?p>  竟然對一個替身照顧得無微不至。

  蠻用心的。

  溫皎月腦海中閃過帝司寒書房墻壁上那一幅畫,莫非那就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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