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閑逛集市
葉宛虞默默地點了點頭，抽泣著道：“我會試試看的，可是我現(xiàn)在心里好亂，好想有個人能告訴我，我該怎么做?！?p> 蔣繼廉深情地看著葉宛虞，柔聲道：“沒事的，我會陪你一起度過這段時光?，F(xiàn)在，我們先回無央苑，讓我好好安慰你。”
說著，蔣繼廉抱起葉宛虞，向無央苑走去。
回到房內(nèi)，蔣繼廉輕輕地將葉宛虞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關(guān)切地問道：“宛虞，現(xiàn)在你好些了嗎？”
葉宛虞微微點頭，淚水已止，但臉上仍顯得蒼白：“謝謝你，繼廉。我知道我這樣很矯情，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蔣繼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會陪在你身邊，一起面對這一切?，F(xiàn)在，我們先休息一下，明天再一起去請教母親和顧云笙。”
葉宛虞輕輕點頭，閉上眼睛，任由蔣繼廉為她蓋好被子。
……
驚鴻苑內(nèi)，夜色如墨。
紅纓取過一枚燒制好的蓮花香餅，放進爐中，又覆上云母隔片隔開香餅炭火，滴入一兩滴凝露狀的蜂蜜。
“夫人，如今入春了，時氣干燥，焚香時滴入蜂蜜，可以清熱潤燥，您說好不好？”
顧云笙沒有回應(yīng)，而是怔怔地望向窗外，似乎還在等待蔣繼廉的到來。
她的眼神透著淡淡的憂傷，如同一池春水被風吹皺，波動不寧。
“夫人，夜已深了，侯爺可能真的不會來了?！毕迤r輕聲嘆息，言語中明顯帶著幾分不滿。
顧云笙緩緩收回目光，轉(zhuǎn)而望向紅纓，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凹t纓，你總是這么細心，我確實有些干燥不適，這香餅真是及時?！?p> 紅纓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卻又不敢過分表露?！胺蛉丝洫劻耍転榉蛉朔謶n解勞，是奴婢的榮幸?！?p> 襄苧輕輕哼了一聲，轉(zhuǎn)向顧云笙，忍不住又開了口：“夫人，您對侯爺真是太好了，可侯爺似乎并未對您的幫助表示感謝?！?p> 顧云笙淡然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襄苧的抱怨?！跋迤r，你還不懂。侯府的繁榮，不僅僅是對侯爺有益，對我顧云笙的名聲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我?guī)秃罡彩窃趲臀易约??！?p> 襄苧蹙了蹙眉，似乎對顧云笙的解釋并不完全滿意，但紅纓卻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夫人說得對，襄苧，我們還是少說為妙?！奔t纓低聲提醒道。
顧云笙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蔣繼廉今晚不來，恐怕是因為要忙著安撫他那個新歡葉宛虞那脆弱至極的自尊心吧！
“夫人，夜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紅纓輕聲勸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guān)切。
顧云笙輕輕點頭，轉(zhuǎn)身走向床榻，她的步伐雖然穩(wěn)健，但眼神中卻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
襄苧望著顧云笙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
顧云笙的內(nèi)心遠比外表看起來要堅強，但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
第二天，晨光透過窗欞，斜斜地灑在長寧侯府的驚鴻苑中。
顧云笙起了個大早，晨曦中的她顯得愈發(fā)容光煥發(fā)。她站在窗前，望著晨霧繚繞的庭院，招手喚來侍女紅纓。
“紅纓，去庫房取一百兩銀子，送到柳嬤嬤家去，作為她的安葬費?！鳖櫾企戏愿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紅纓微微一禮，領(lǐng)命而去。
不一會兒，她回來復(fù)命，卻帶來了一則令人意外的消息。
“夫人，侯爺帶著葉宛虞和孩子們出府了?！奔t纓低聲說道。
顧云笙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哦？他們這是去做什么？”
紅纓思索片刻，回答道：“奴婢猜想，他們可能是去尋找酒坊鋪子。最近侯府的經(jīng)濟壓力越來越大，夫人也知道，葉宛虞一直想要為侯府分憂。”
顧云笙沉默了片刻，心中對葉宛虞的能力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她輕笑道：“這個葉宛虞，倒是個有膽識的女子。她既然敢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應(yīng)對?！?p> 紅纓聽出夫人語氣中的贊賞，不禁微微一笑：“夫人，您說笑了。葉宛虞再可靠，也比不上您。”
顧云笙輕輕搖頭：“話不能這么說。她能為侯府著想，這份心就值得肯定。只是，這條路并不好走，她能堅持多久，我還真有些好奇?！?p> ……
金都，九龍街頭，蔣滄瀾與蔣姝芩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喜，兩人緊隨父母蔣繼廉和葉宛虞身后，穿梭在繁華的集市之中。
集市上，人來人往，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各式各樣的攤位琳瑯滿目。蔣滄瀾目不暇接，不禁感嘆：“爹，娘，金都的集市真是熱鬧非凡，比咱們家的花園還要繁華?！?p> 葉宛虞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寵溺：“是啊，這里的熱鬧景象，確實讓人心生歡喜。不過，咱們還是先去找鋪子吧，你們也餓了?！?p> 蔣繼廉點頭贊同，正準備帶著他們前往鋪子，卻見蔣滄瀾?yīng)q豫地望著一個糖葫蘆攤位。他立刻明白了兒子的心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吃點你喜歡的。”
蔣滄瀾興奮地跑過去，拿起一個糖葫蘆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立刻彌漫開來。他滿足地回味著，忍不住贊嘆：“好吃，真好吃！”
與此同時，蔣姝芩也被一個捏面人的攤位吸引。她看著那些栩栩如生的面人，眼中閃爍著渴望。葉宛虞見狀，立刻走過去：“姝芩，喜歡哪個？娘給你買?！?p> 蔣姝芩指著一個笑容可掬的小面人，開心地說：“喜歡這個，謝謝娘?！?p> 蔣繼廉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要多陪陪孩子們，讓他們見識更多的世面。
一行人繼續(xù)在集市上逛著，蔣繼廉與葉宛虞邊走邊聊：“宛虞，你覺得這金都的繁華如何？”
葉宛虞微微一笑：“金都的繁華確實讓人驚嘆，我覺得，最重要的是這里的人。你看，這些攤販們雖然忙碌，但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讓人感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