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治愈,嬌得出奇
宋枝枝緩緩的眨了眨眼睛。
不太對。
祁宗權(quán)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她呆呆的沒有反應(yīng),可這般模樣落入祁宗權(quán)眼中,卻是最好的興奮劑。
嬌弱的小花被暴風雨吹打成這般凋零可憐的模樣,只要輕輕一捻,便能被揉捏出艷色汁液。
凄慘卻又只能順從于強力。
雨水冰冷,可此時的祁宗權(quán)只覺得渾身發(fā)熱。
滾燙熱意洶涌澎湃,手背上青筋暴起,隱隱透著幾分欲色。
他彎下腰來,抓住了宋枝枝的肩膀。
很用力,像是要將她的肩骨捏碎,將它碾碎成可憐無助的形狀。
雨聲很大,可他卻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聲。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滲人的惡意,濃重的陰影將宋枝枝包圍,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逼仄。
宋枝枝在暴動的氣息中回過神來,漂亮的瞳眸中盛著幾分驚訝。
并無祁宗權(quán)預想中的那般恐懼,那雙漂亮到極致的眸子中只有淺淺的疑惑。
朦朧的霧氣在其上氤氳著一片水光,讓祁宗權(quán)分不清這是雨水還是其他。
烏云墜墜,重重壓下,他的呼吸越發(fā)粗重。
“宋枝枝?!?p> 他念著她的名字,一字一頓,帶著極深的執(zhí)念,像是要將這三個字分別拆開吞咽下肚。
宋枝枝仰著小臉,長睫上掛著的雨滴隨著輕顫而落下,愈顯脆弱。
“祁先生。”
她輕拍著他那扣住自己肩膀用了力的大手。
霧氣朦朧之間,似有瑩瑩白光。
“大雨很快就會停了?!?p> 輕軟的聲音在祁宗權(quán)耳邊響起,如同一抹清泉,緩緩注入他干涸的荒蕪之地。
“不要害怕?!?p> 她在安慰他。
安慰他不要害怕這黑墜的天空,不要害怕這劃破天空的閃電。
不要害怕……
記憶倏地襲來,帶血的砍刀仿佛逼近鼻間。
他又要陷入恐懼的陰影。
“我會陪在你身邊?!?p> 乖巧甜軟,剎那間揮退黑暗,將他從陰影中拉了出來。
祁宗權(quán)緩緩眨了一下眼睛。
時間好像變慢了。
就連雨水傾灑而下的速度都變慢了。
祁宗權(quán)看著眼前被雨淋濕的宋枝枝。
狼狽不堪,如同暴風雨中被吹散的嬌花,暴露出脆弱的花蕊。
可那雙眼睛,那雙氤氳著水霧的眼睛,明亮堅韌,仿佛在訴說這兇猛的暴風雨不過如此。
他突然失了力氣,大手緩緩垂下。
那白嫩的肩頭便暴露在他眼中。
他剛才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至于那白皙的肌膚上被刺眼的紅印霸占。
觸目驚心的紅痕像是在控訴他的暴行,可偏偏欺人的雨水砸在她肩頭也點綴了些許緋紅。
嬌嫩的肌膚竟是連雨水都能欺凌,實在是可憐。
祁宗權(quán)睫羽一顫,垂在一側(cè)的大手指尖微動。
“抱歉?!?p> 他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幾分克制的壓抑。
宋枝枝輕輕搖頭,見他狀態(tài)好一些了,才小聲開口。
“我們回營地?”
祁宗權(quán)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彎腰將宋枝枝抱了起來。
他表情平靜,好像剛才那個癲狂到幾乎要將宋枝枝毀滅的瘋子不是他一般。
大雨依然在肆虐,前方的路并不清晰,危險好像就懸在他們頭頂,隨時都可能降落。
祁宗權(quán)將宋枝枝抱回到了帳篷里。
宋枝枝不出意外的發(fā)燒了,整個人暈乎乎的躺在帳篷里,眼里似有淚花閃爍。
外面的雨聲小了些,沒過多久,大雨也停了。
節(jié)目組的人也準時到達,隨行醫(yī)生給宋枝枝喂了退燒藥便離開了。
在雨停后沒多久,宋離和江景松也回來了。
兩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狽,特別是江景松,身上的衣服都被劃了兩道口子,想來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江景松一回到營地便將自己關(guān)進了帳篷里,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才走了出來。
正在燒火的宋離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死潔癖?!?p> 江景松并不在意宋離的吐槽,而是問道:“宋枝枝呢?”
“發(fā)燒了,在睡覺?!彼坞x將柴扔進火堆,聲音冰冷,“蠢?!?p> 江景松溫和一笑,坐到了宋離的對面。
“祁宗權(quán)在照顧她?”
“嗯?!彼坞x淡淡應(yīng)了一聲,似乎對此并不關(guān)心。
江景松觀察了她兩秒,突然問道:
“你不好奇他們發(fā)生了什么?”
宋離抬眸看向江景松,眼神微瞇,打量著他。
“江醫(yī)生,你若是好奇自己去問他?!?p> “何必拿我當槍使?”
說到這里,她竟是笑了起來。
“就算要拿我當槍,也得付出一點代價吧?”
江景松輕笑出聲。
“你和傳聞中不一樣?!?p> 宋離不置可否。
江景松也不介意,在火堆前坐了一會,這才起身。
“我去看看?!?p> 宋離看著他的背影,嗤笑出聲。
“裝模作樣。”
她手里握著濕潤的木柴,表情陰沉。
她和江景松在尋找宋枝枝的路上被倒下來的樹干砸中。
沒想到江景松這人也夠狠,竟然想讓她斷腿自救。
所幸她力氣夠大,將倒下來的樹干推倒,不然這會小腿估計被江景松廢了。
這人……簡直是瘋子。
——
豪華帳篷里,吃了退燒藥的宋枝枝陷入了熟睡中。
臉蛋因為發(fā)燒而顯得紅撲撲的,多了幾分嬌憨之態(tài)。
祁宗權(quán)在旁邊守著,時不時就要給她用體溫槍量一下體溫。
“您的體溫是三十七點五度?!?p> 伴隨著機械的女聲響起,江景松走進了帳篷。
祁宗權(quán)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江景松的到來,他絲毫不客氣開口。
“江醫(yī)生不請自來,有事?”
江景松將袖子微微挽起,露出隱隱可見肌肉線條的手臂來。
“祁爺,我再怎么說也是個醫(yī)生?!?p> “宋枝枝生了病,我自然要來看看。”
祁宗權(quán)眼神微閃,語氣隱隱帶刺。
“節(jié)目組的醫(yī)生已經(jīng)看過了。”
“只要退燒了就沒事?!?p> 此時的江景松已經(jīng)走到了宋枝枝旁邊,恰好這時宋枝枝覺得有些熱,便將胳膊伸出了被子外。
于是那肩頭的紅痕便猝不及防的落入江景松眼中。
被子里的熱意將那瑩白的肌膚悶成了淺粉,與那觸目驚心的紅痕構(gòu)成了一副驚艷絕倫的凌虐之畫。
在江景松那溫和的表面劃開了一道口子,讓他只能匆匆移開視線,不敢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