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囤貨!敵國也不放過
途中,相瑛找了一處暫時安全的拐角停下。
她動作麻利地扒掉二兒子和小女兒身上的玉佩玉墜,放進空間里。
之后,她向相元霄伸手,相元霄立刻警惕:“你想干嘛!”
“都交給我,我給你保管起來,否則路上掉了,概不負(fù)責(zé)?!?p> 相瑛說完,相元霄狐疑片刻,才從鞋靴里掏出一袋金瓜子。
“行呀,你小子,金瓜子好藏,更容易攜帶,真聰明?!毕噻牧伺乃男∧X瓜,被相元霄用小手拍開。
桃雪拿出自己逃命時搜刮的財物上交。
相瑛看了一眼,頓時面無表情。
皇帝穿過的龍襪,扔!
桃雪委屈:“金絲勾的,可惜啊!”
從衣服上摳下來的珍珠紐扣,扔!
桃雪捂嘴:“那可是得寵的淑妃娘娘身上掉下來的?!?p> 一顆拇指大小的綠寶石,思考。
桃雪欣喜:“公主殿下真識貨,這是之前要鑲嵌在皇上痰盂上的……哎!您別扔??!”
相瑛直接將它扔出拋物線。
她抓著桃雪的袖子,嚴(yán)肅叮囑:“桃雪,公主我沒什么愛好,就是喜歡囤貴的好的東西,以后這種不值錢的玩意,少拿!”
桃雪默默地點頭。
相元霄想笑,小臉剛嘟起來,看見相瑛眼神掃過來,他頓時抿住小嘴。
相瑛帶著他們逃離皇宮,剛進御花園,卻迎面撞見敵軍搜刮的隊伍,押送著一批宮妃公主過來。
離得雖遠(yuǎn),也能聽見她們悲涼低吟的哭聲。
而相瑛他們恰好站在園子的樹叢后,沒被看見。
桃雪臉色發(fā)白:“這可怎么辦,朝前走不得,后頭肯定有追兵!”
相瑛抬頭看見身邊的梧桐樹,正值夏日,綠葉茁壯蔽日。
她毫不猶豫,先將相元霄托舉上樹,掏出繩子將二兒子纏在桃雪后背,把她也推了上去。
最后,自己才背著小女兒,動作極其敏捷地攀爬到樹干上,借著綠蔭遮蔽身形。
押送的敵軍很快走到了大樹附近。
他們?nèi)巳搜g掛著搜刮來的后宮財寶,笑的一臉輕蔑。
“還以為西周能多么富有,進宮一看,也不過如此,跟我們南越比起來,差遠(yuǎn)了!”
“都怪西周狗皇帝先帶著財寶逃了,不然我們還能得到更多的東西,這些美人也不能碰,就他媽知道哭哭啼啼?!?p> 兵卒抱怨著,回頭兇狠:“別哭了!再哭,就把你們都送去當(dāng)軍妓!”
宮妃公主們受到恐嚇,頓時不敢吱聲。
他們從底下經(jīng)過,竟都沒發(fā)現(xiàn)相瑛他們。
可相瑛聽見他們的談?wù)摚萑氤了肌?p> 她早就知道南越比西周還要富有。
依稀記得好友說,這本荒年文中,南越靠著龐大豐盛的物資,硬生生地扛過災(zāi)年。
雖然也死了不少人,但跟被天災(zāi)滅國的其他國家比起來,好多了。
相瑛囤貨的心,蠢蠢欲動。
她的空間急需囤貨升級,既然南越那么富有,她接下來的目標(biāo)就是它了!
這一路山高水長,她又沒看過原書,都是聽好友說的劇情,好多細(xì)節(jié)不清楚。
要是靠自己帶著三個孩子趕路去南越,還不如跟著流放大軍直接進入他們老巢。
打定主意的相瑛,果斷裝作沒抱住樹干,呲溜一下,滑了下來。
正巧落在押送隊伍兵卒的身邊。
她仿佛從天而降,與她對視的那名兵卒,人都傻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立刻持長槍懟著相瑛,急忙大呼:“快來!這里還有漏網(wǎng)之魚!”
相瑛被抓了。
連帶著樹上爬著的桃雪和兩個孩子,一起被一網(wǎng)打盡。
相元霄氣的直跺腳:“早知你這么笨,還不如我自己帶著弟弟妹妹跑!”
相瑛一臉平靜地被重新掛上鐵鏈。
宮妃們錯愕的眼神看著她,眼中浮現(xiàn)一抹悲涼,隨后抱團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連公主們也瞧著她默默不語。
其中一名十五六的女子冷嘲熱諷:“我以為大姐姐有本事自己逃了呢,原來也這么沒用?!?p> 相瑛鳳眸淡淡掃了她一眼。
這是五公主相芊芊,她名義上的妹妹。
她沒必要跟這群人解釋。
“吵什么吵!一起上路!”兵卒怒喝甩鞭,催促著她們前往皇城門口。
等去了才發(fā)現(xiàn),朝中不少大臣女眷、王公貴族,都被驅(qū)趕到了這里。
女眷們手腳都有鐐銬,孩子們只有腳鏈,那些武將,不止手腳被鎖,脖子還被戴上枷梢。
他們穿著單薄的衣裳,頭發(fā)凌亂狼狽,摟在一起泣不成聲。
不管之前身份多么尊貴,今日過后,他們都是亡國奴。
很快,監(jiān)軍一行人過來,押送著他們離開,相瑛看見剛剛為難她的黃胡子敵軍也在其中。
“長公主,是逃了的那個人!”桃雪也看見了,很是慌張。
黃胡子顯然看見了她,眼里露出陰毒的恨意,他指著相瑛,跟身旁的監(jiān)軍低語。
那監(jiān)軍冷漠地看了相瑛一眼,朝黃胡子點點頭。
黃胡子隔空對相瑛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笑容陰毒得意。
相瑛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
出城的路上,敵軍逼迫百姓們夾道圍觀。
六月初夏,空中飄著燥熱的血腥味。
百姓們穿著破敗的衣裳,眼神空洞地看著這群象征著權(quán)利與富貴的貴族們,被押送離京。
國破家亡,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
除了相瑛。
她看起來在發(fā)呆,實則是在空間中整理她剛剛搜刮來的物資。
這么多東西還不夠,她已經(jīng)開始期待,去了南越能囤多少好東西了。
京城長亭邊,負(fù)責(zé)押送的監(jiān)軍們清點人數(shù)的同時,也要在這里牽馬飲水,準(zhǔn)備糧草。
順便在上路前,最后一次搜身。
所有人都要脫光,有的人不得已,拿出隨身藏匿的錢財賄賂搜身的兵卒,則會躲過剝?nèi)ヒ律训那琛?p> 相瑛在旁邊暗中觀察。
發(fā)現(xiàn)他們這個流放隊伍人數(shù)眾多,所以是分管制。
一共三個監(jiān)軍,每個監(jiān)軍手底下,又分別有四個隊尉,隊尉再領(lǐng)著十到三十不等的看管兵卒,管著十個左右的流放犯人。
想起剛才黃胡子的表情,相瑛有預(yù)感,黃胡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監(jiān)管她的隊尉。
他肯定要跟她杠上了,恐怕等會便會過來為難。
相瑛按下心思,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二兒子相元朗方才醒了,相瑛從空間里偷偷拿了個水壺,要給他喂水。
卻被相元朗用小手一巴掌揮開。
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滿是防備和厭惡。
相瑛也不生氣:“一會渴了,可沒水給你。”
她本著人道主義救這三個孩子,但不代表她要承擔(dān)孩子對原主的厭恨。
相元朗依舊繃著稚嫩小臉,瞪著她。
反倒是相元霄從地上撿起水囊,拿去喂給相元朗,他這才肯張嘴,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相瑛剛將空了的水囊收起來,那名黃胡子帶著人到了她面前。
“賤人,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看你這次怎么逃,監(jiān)軍有令,所有人必須搜身,是你自己脫,還是等我們給你扒干凈!”
白桃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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