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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娶庶妹?我趁機(jī)嫁世子得誥命

第20章 她怎么會有這么蠢的娘?

  她在白臨風(fēng)跟前一向得寵,從來只有她打人的份,何曾有她挨打的份?

  她的目光落在白臨風(fēng)身后的喬氏身上,忽然恍然大悟,指著她罵道:“是你!賤人,是你!是你聯(lián)合了白桑榆這個賤貨奪寵,所以才會給錦錦下藥,是你,你這個賤——”

  “你給我閉嘴!”

  白臨風(fēng)猛地出言呵斥。

  “好歹是相府的妾,一口一個賤人賤婦,成何體統(tǒng)?!便是市井潑婦也沒有你這般做派的!”

  他安慰似的握住了喬氏的手,遞了個眼神以示安撫。

  喬氏沖著他輕輕笑了笑,轉(zhuǎn)過頭來關(guān)切道:“老爺,四小姐的臉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快叫人扶她坐下吧?”

  “到底是你懂事?!?p>  白臨風(fēng)經(jīng)她提醒也反應(yīng)了過來,便示意人去扶了白錦錦坐下。

  然而白錦錦才落座,便聽廳中傳出一聲清晰的啜泣。

  喬姨娘驚訝地“咦”了一聲,道:“三小姐是受了什么樣的委屈,怎的哭了?”

  白錦錦屁股都沒坐熱,聞言便是呆了一呆,一轉(zhuǎn)頭卻見白桑榆淚流滿面,哭的比她還可憐可愛。

  白錦錦連裝委屈都忘了,簡直是驚愕之至。

  白桑榆輕喚了一聲:“父親!”

  便撲到了白臨風(fēng)的懷中,倚著他不斷哭泣。

  白錦錦本就擅長扮柔弱,往日遇到了什么也都是跟白臨風(fēng)哭上一哭,倒是白桑榆雖良善卻也倔強(qiáng),從小到大無論受了怎樣的委屈也從未見她哭過。

  這驟然一哭,便只覺得千回百轉(zhuǎn),肝腸寸斷,比之白錦錦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臨風(fēng)心都被這惹人憐的小女兒哭軟了,忙摟著她軟了聲音道:“音音,你這是怎么了?”

  白桑榆哽咽著,一邊用帕子擦著淚,一邊哭著道:“父親明鑒,昨日是母親的忌日,女兒思念母親,與喬姨娘在水榭苦練《鳳將吟》,還曾同父親相見,今日一早便出了府去母親的墳前上香叩拜,一心都牽掛在母親身上。

  “女兒正傷心難耐,便見曲姨領(lǐng)了錦錦來府中興師問罪,甚至不顧女兒的喪母之痛出言責(zé)罵,女兒何其委屈?”

  說了一半更是說不下去,便更是嗚咽起來,分外可憐,直聽得白臨風(fēng)是心疼不已,聞言便自然想起了剛剛曲氏的那番話,便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喬姨娘聞言亦是忍不住濕了眼眶,道:“可憐咱們?nèi)〗阈⌒∧昙o(jì)便沒了親娘,不過想來,曲姨娘一向強(qiáng)勢,三小姐被這般責(zé)罵都一味忍讓,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做出什么懲處之舉吧?當(dāng)中是否有什么誤會?”

  她輕飄飄一句話說的不輕不重,倒是將白臨風(fēng)點(diǎn)醒了。

  的確,方才曲氏一直出言咒罵,白桑榆卻是半個重字也未曾說過。

  更何況他昨日便收到了白錦錦身子不爽利的消息,怎的今日臉上起了疹子便賴在了白桑榆的身上?

  曲氏簡直要被氣炸了。

  她顧不得一直沖著自己拼命使眼色的白錦錦張口便罵道:“你這賤人說什么?!分明就是白桑榆對我們音音下的手,你倒倒打一耙,難不成還能是錦錦傷了自己的臉,嫁禍給白桑榆?”

  白錦錦一閉眼,只覺自己心口分外堵得慌。

  她怎會有這么蠢的娘?

  白臨風(fēng)皺眉看著曲氏。

  曲氏從開始便如同潑婦一般,白錦錦也看似懂事,實則出言陷害。

  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紅疹,又不是毀了容,何必這般大驚小怪,還當(dāng)著下人的面鬧起來?

  在看看懷中嬌怯可憐的女兒和身側(cè)端莊穩(wěn)重的喬氏,白臨風(fēng)心中的砝碼便偏了偏,毫不猶豫地加在了白桑榆的一邊。

  喬氏聽了這話,卻也不惱,只皺了皺眉頭道:“曲姨娘,你為何要這樣說?是否是音音所為老爺自有判斷,哪里有姨娘為老爺做主的道理?”

  一句話說的曲氏是啞口無言。

  白錦錦坐在那卻是進(jìn)退難言,見白桑榆唾棄的比自己竟還要美貌可憐便知今日之事只怕是不好的,美目下意識一掃,落在了床邊的鎏金鳳仙裙上,卻是驟然睜大。

  方才眾人的話在腦中浮現(xiàn),讓她輕而易舉地將一切串聯(lián)。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白桑榆去見了楚瀟瀟,原來是為了浮塵公主!

  浮塵公主和寧王一母所生,也怪不得寧王會忽然求見白桑榆。

  這鎏金鳳仙裙全天下除了宸妃娘娘誰還有?

  也怪不得昨夜白桑榆會設(shè)法讓她身子不適不能出門還讓她的臉生了疹子!

  原來她打的是這主意!

  她竟是小看了這賤人,為了斗倒她們母女二人居然做得出扶持喬姨娘的心思!

  她忽然惱怒自己這個時候才看懂白桑榆的心思,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有了主意,忽然微微一笑,重新跪在地上,鄭重道:“父親,今日之事的確是錦錦錯怪了姐姐,想來臉上起了疹子也不過是吃錯了東西。”

  她看向白臨風(fēng)懷中冷眼看著自己的白桑榆,道:“只是姨娘今日沖動之下擅闖東隅院,院中護(hù)衛(wèi)竟都未曾出言阻攔,前幾日鬧刺客之事雖是虛驚一場,但這般的防護(hù)不嚴(yán),將來若出事,只怕是晚了呢?!?p>  白桑榆揚(yáng)了揚(yáng)眉。

  嘖,這還像點(diǎn)話。

  白錦錦一向是個能屈能伸的,眼下這情形,她在如何也不會冷眼看著,更何況現(xiàn)下曲氏失寵,她總得想法挽回。

  她本就一向懂事,現(xiàn)在做小伏低,又道歉的痛快,便讓白臨風(fēng)也心軟了些,道:“你所言有理,這些護(hù)衛(wèi),倒是該罰!”

  白錦錦臉上閃過一抹得意。

  這些護(hù)衛(wèi)是撥給白桑榆的,白桑榆手頭銀子不多,又不會御下,這些護(hù)衛(wèi)若是銀錢拿得多,今日也不會放任她們前來興師問罪。

  若是因白桑榆懲處了他們,難免他們會心存怨懟,誰還愿意護(hù)著白桑榆?

  到時候她豈非想做什么都是輕而易舉?

  那邊白臨風(fēng)的話一出,眾護(hù)衛(wèi)果真是慌了神,不斷地磕頭告罪。

  然而還沒等白臨風(fēng)出言發(fā)落,白桑榆卻開了口。

  “父親且慢?!?p>  她一雙眼還掛著淚痕,格外楚楚可憐,隱約瞧著竟是格外悲天憫人。

  誰也不會相信這樣的女孩會重手懲處下人。

  白錦錦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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