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邊境------...
凌不疑騎在高大的戰(zhàn)馬上,望著都城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他當日答應與裕昌的婚約實屬無奈,她是一個心思純善的姑娘,本不該陷入他家這個泥潭中,自己本給不了她想要的,如今...
“少主公,都城來急報,說是讓您盡快回去與裕昌郡主完婚,日子已經(jīng)定好了,就在十月初八,”
憨厚的梁邱飛撓著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少主公,這好歹是和郡主的大婚,竟連定親宴都沒有嗎,這汝陽王府也太會過了吧?!?p> 凌不疑看著他也是好笑,這畢竟都是到了娶親年紀的人了,竟也看不出其中彎折
“我看你少操些心,多補益補益自己的頭顱為妙。”
說罷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指揮軍隊朝都城方向行進。
這邊的梁邱飛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他的兄弟梁邱起默默補充了一句:
“少主公的意思是讓你沒事多補補腦,這眼看著吧不是那郡主急于嫁與咱們得少主公為婦嘛?你還想不明白這點道理。”
說罷便作惋惜似得搖了搖頭,一揮鞭朝隊伍前方跑去。
汝陽王府中------
整個王府都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因為府上最受寵愛的郡主馬上就要出嫁了!老汝陽王妃激動地眼角閃爍著淚花,親力親為的操辦著這場來之不易的婚禮
“裕昌啊,你看看祖母給你準備的嫁妝?!?p> 一排排紅木箱子整齊地擺放著,其中的金銀錦帛以及房產(chǎn)屋契琳瑯滿目,幾乎是掏空王府家底為她置辦的嫁妝。
裕昌看著滿屋的金銀珠寶以及府里上下對自己婚禮的重視,感動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在看到祖父祖母滿頭的銀發(fā)以及不再挺直的脊背,她瞬間感覺自己真是不應該一直以死相逼要求著兩個這世上最愛她的老人:
“祖父祖母,裕昌知道此前做了許多讓你們難做的錯事,現(xiàn)在裕昌知道錯了,他日我將嫁到凌府,所以我現(xiàn)在不再是可以任性妄為的孩子了,我一定會好好做凌將軍合格的新婦,不再讓你們?yōu)榱宋覒n心!”
汝陽老王妃最是心疼她這個孫女,聽罷一把將裕昌摟入懷中,激動地眼角都噙著淚花,這凌家的小子有著何等的福氣娶到了他們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姑娘啊,老王爺坐在太師椅上,雖然面上不顯,但抖動的胡須也是表達了他此刻內(nèi)心的欣慰,這段姻緣雖難求,但他也真心希望裕昌可以平安順遂,他與老妃的矛盾暫時放一放,這次的逼婚也希望是他這把老骨頭經(jīng)歷的最后一次風波吧。
皇宮內(nèi)---
文帝坐在愛人越妃的對面,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越妃斜眼看著正在發(fā)愁的男人,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文帝被這一聲笑拉回了思緒,看著眼前云淡風輕的越妃,不禁有些微惱:
“我說愛妃呀,寡人正在為了子晟的婚姻大事?lián)鷳n呢,你怎么還有心思笑。”
越妃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對文帝說道:
“陛下,這婚事可是子晟親口應下的,您當時也沒有當場反駁,這汝陽王府也把婚期草草確定了開始操辦,您現(xiàn)在就是再憂心,也是為時已晚了,所以何必還為此事煩悶,順其自然就好。”
文帝沮喪的搖了搖頭,滿臉的痛心疾首:
“阿姮啊,你也知道,經(jīng)孤城一役,霍兄殉城而死,而子晟的阿母也因為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擊而瘋癲,阿父又重娶新婦,子晟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小小年紀便在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于寡人而言他就是寡人的孩子,所以在婚嫁一事上我希望他可以尋得自己真心喜愛的女娘,而不是如現(xiàn)在這樣,因為不想讓寡人難做而被迫無奈草草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