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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養(yǎng)女要逃家,長兄又自我攻略

原是兄長的功勞

  她就知道阿兄嘴硬心軟,一到府就給她調(diào)了一杯果酒。

  一杯沒滿,目的是為了解她這癮,免得她喝完了這杯之后又去喝商賢川送她的那些,酒到底是不能多喝的。

  于是她就珍惜了,抿一小口細(xì)細(xì)品嘗。

  夫妻兩人聽說了方才在酒樓發(fā)生的事情,怕她受了委屈,趕忙過來想要安慰安慰她,結(jié)果看到小姑娘端著酒喝得正高興。

  懸著的心放下了。

  “爹爹,阿娘?!笨吹剿麄冞^來,賀遙知舉著手里的玻璃杯,“你們看,好好喝!”

  不用看都知道是出自賀景珩的手。

  一人一邊坐在她身邊。

  “昭昭啊,阿娘聽聞方才酒樓那……”

  賀遙知聽出她的擔(dān)心,忙放下手中的酒,“只是小事兒,爹娘莫擔(dān)心?!?p>  哪能不擔(dān)心,從小到大都怕她會因為這件事情傷心或是自卑,小心呵護(hù)著,府內(nèi)不約而同的不準(zhǔn)提起,連她親生父母他們也沒想去去尋找過。

  沒必要找。

  別人不要的他們要,一輩子都好好愛著她,恨不得下輩子都預(yù)訂這個好閨女。

  但她的身世也從來沒有向外人隱瞞過,畢竟這不算是她的污點,所以與其藏著掖著不說,不如一開始就讓大家都知道。

  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總有些人會因為這些事情對她有偏見,分明她一點兒錯都沒有。

  “聽說是襄淑晴?”賀定華詢問。

  “唔……”她想了想,“我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那些話到底有沒有惡意,她其實分不清,只是她當(dāng)時聽著真的很不舒服。

  阿兄教她的,如果因別人的舉動或是言語感受到不舒服,那就是自己被冒犯了,無需再給面子。

  要捍衛(wèi)自己。

  于是她就也算是說了重話。

  “真是的?!绷_占英皺起眉,極其不滿,“那孩子怎么這樣呢?定然是她那父母教壞了她,原本是個好姑娘?!?p>  唔?

  賀遙知疑惑,歪了歪腦袋,“父母?”父母會教壞自己的孩子么?不應(yīng)該做榜樣才是么?

  “她那父母尋歪門邪道,做的金飾生意,金卻是假的,混了雜質(zhì),騙了不少錢,前段時間才被查出來的?!绷_占英朝她解釋。

  在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很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可憐了一個好孩子。

  也慶幸景珩當(dāng)初沒有真的跟那孩子成了親,這樣的事情牽扯到府里,牽扯到景珩,很難搞。

  他的身份特殊,不能有絲毫差錯,特別是品行方面的。

  所有對他不成親的不滿在此刻都消失殆盡了。

  還是得好好挑挑。

  太不放心了。

  聽著羅占英說起襄家的事,她也有些吃驚,沒有聽說過襄家金飾造假的事情。

  這么做生意的么?

  “算了別提了?!辟R定華不想再管那事,“過去就過去了?!?p>  “嗯?!绷_占英也不愿那事牽扯到自己家,拉著賀遙知的手,“昭昭,別把今日的事兒記心上,不管旁人怎么說,爹娘還有兄長,從未把昭昭當(dāng)過是外人?!?p>  “你娘說得對?!辟R定華附和,“自打見到昭昭的第一眼,便認(rèn)定了是一輩子的一家人。”

  嗚……

  她一手摟著一只手臂,腦袋趴在羅占英手臂上,“昭昭知道的,從未懷疑過爹娘還有兄長對昭昭的愛,昭昭也一點兒都不會為別人的猜忌懷疑不解而傷心難受?!?p>  她傷心,家人就會難受。

  才不要因為別人而影響他們自己呢。

  “昭昭能這么想就最好不過了?!绷_占英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很是欣慰,“看來新的一年又成長了不少?!?p>  “是阿兄教我的!”她說。

  是阿兄教她不要自卑的。

  “原是兄長的功勞?!绷_占英笑著說道。

  賀景珩端著新調(diào)的果酒出來,看到他們?nèi)俗谝黄饦泛呛堑牧闹?,好似還聽到提起他了。

  唇角彎了彎,腳步加快了些。

  *

  冬末春初,天漸漸暖和起來,大氅可以收拾起來放進(jìn)衣柜的最盡頭壓箱底,取而代之的,是較為單薄的外衣。

  冰雪融化,小草冒芽。

  萬物開始復(fù)蘇了。

  作畫的癮突然犯了,一大早便從房間里頭把她所有的作畫工具還有紙張都搬到了庭院處。

  小荷幫她架好了架子,鋪好了紙,又?jǐn)D出了顏料裝好了水。

  找好角度,她便坐到了椅子上,撿起毛筆開始定型。

  許久沒畫,現(xiàn)下也不算手生,眼前看到的一花一樹一草皆在她的畫紙上一一呈現(xiàn),栩栩如生的。

  小荷不禁夸贊,“小姐,您比書塾里的先生畫得還要好?!?p>  之前老爺夫人請回來教她繪畫的先生也夸她頗有天賦。

  賀遙知一邊把畫完的畫放到一邊壓著晾曬,一邊笑著打趣道,“小荷,你真的把我寵得很好。”

  不管怎樣都要夸一夸。

  還要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嘿嘿。”小荷笑出聲,繼續(xù)給她洗著畫筆。

  大抵是因為老爺夫人還有賀將軍都很擅長夸贊吧,所以潛移默化的,她也學(xué)了好多。

  “小荷!”賀遙知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指了指右手邊的花圃,“你坐那兒,我給你畫畫像好不好?”

  “小姐,您說真的?。俊?p>  小荷眼睛都亮了亮。

  之前隨小姐出街的時候就見到有作畫先生在街頭賣藝的,排著很長很長的隊伍,而且價格不菲。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一張專屬于自己的畫像的。

  怎么可能會不想要。

  “嗯嗯!”賀遙知點點頭,把身旁的椅子搬到花圃前,又整理了一下雜亂的枝葉,朝她說道,“不過我不太擅長肖像,小荷莫嫌棄?!?p>  “不嫌棄不嫌棄!”小荷跑過去,欣喜極了,“多謝小姐!”

  “不客氣呀。”

  賀遙知拉著她坐下,給她挽了挽碎發(fā),又整理了一下衣裳,教她擺好一個能輕松應(yīng)對長時間作畫的姿勢,才回去自己的位置上開始作畫。

  微風(fēng)習(xí)習(xí)。

  溫和的陽光輕輕投在小荷身上,照射在她的秀發(fā)上,時間好似也慢下來了,盡顯明媚動人。

  這個年紀(jì)的姑娘,不加任何修飾都美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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