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面坐下。
陳晨開口問道:“曉箐姑娘,你來找我是因為……什么?”
可別管陳晨問出這么唐突的話,說實話一般佳人來訪的話,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是興奮的,美人嘛,可是陳晨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內(nèi)心反倒是一陣忐忑。
因為之前周曉箐對自己的態(tài)度實在是不像一個會主動來找自己的人。
“陳公子。”周曉箐輕輕咬了下唇,心里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我聽爹爹說你要給我……準備十萬兩聘禮?不知道可否是真?”
我曹,這么快就傳出去啦,陳晨真是佩服了周天闕這廝的大嘴巴,這不過是他對周天闕說的話嘛,難道現(xiàn)在是全府中的人皆知?
可是面對周曉箐的問話,陳晨傻笑這抓了抓頭,回道:“是啊,我總不能連聘禮都不下吧?!?p> “可也不能用這么多的銀子啊?!敝軙泽渲逼饋恚鸺被鹆堑恼f道,卻忘記了自己對陳晨的關心似乎有些重了。
“多嗎?”陳晨心想,我也覺得多,可是跟系統(tǒng)這家伙來說,簡直就是沒得商量的,哎……
“不多嗎?”周曉箐反問道。
雖然周家很有錢,可是這并不代表著她就不知道賺錢的難易,十萬兩銀子對周家來說都算不上小數(shù)目,對陳晨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數(shù)字,怎么陳晨就這么地步穩(wěn)重,還是為了面子故意撐的?
可不管是那種可能,陳晨做的決定都馬虎了些。
“這個……要是我連十萬兩都拿不出來的話娶你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還會有尊嚴嗎?”陳晨面無表情嚴肅著一張臉堅定的說道。
周曉箐藏在石桌子下面的手往衣袖里塞了賽,如果能看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她那只手里拿著的正是陳晨所想要的銀票。
本來她是在從爹爹哪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想盡點兒綿薄之力的,但是卻在聽到陳晨的這一番話后縮了縮手,心想,陳晨如此看重尊嚴,大概是不想要自己的幫助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十萬兩這個讓人完全不能小覷的數(shù)字,她心里就沒辦法不擔心。
“你……如果現(xiàn)在想要離開的話,我可以……”周曉箐想了想,十萬兩的壓力太大,陳晨早就不想和自己成親了,不如就先走,走了就不用焦心這十萬兩了,想著這點兒周曉箐有些興奮的說道。
走?如果這話是在系統(tǒng)沒發(fā)布任務之前的話,他或許還會答應下來,可是現(xiàn)在……系統(tǒng)給的期限,給的任務,這根本就容不得陳晨去拒絕。
悲哀的嘆了口氣,陳晨說道:“我若走了,你在河南府豈不是閨名掃地?”
這也是陳晨所擔心的話,其實他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正如他說的那樣,若是自己真的悄無聲息的走了,周天闕因為自己女兒要出嫁給弄得全城皆知,他若走了,這豈不是在說他負心嗎?最重要的是那些人會說周曉箐是棄婦等滿含侮辱的話兒。
他只要一想到這樣做了的后果,他就提不起勇氣。
傷害一個姑娘,還是美麗的姑娘,他是如何也下不下心來的。
“我……”周曉箐嘴角浮現(xiàn)自嘲的笑容,聲音中帶著冰冷的傷感,“早就習慣了?!?p> 爹爹為了她的婚事整天都在焦慮,她也不是沒想過找一個能平平淡淡過日子的人,可是每次與那些男人接觸,她都會覺得惡心,情緒就想要暴怒,所以那么多次,她沒一次成功。
所以周曉箐說的早就習慣了,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陳晨還就不明白了,性子兩面性怎么了?你若是真的愛她還在乎這些嗎?
他也不得不承認,在一開始他在知道周曉箐的雙重性格的時候心里也是害怕的,但是漸漸的接觸后,他已經(jīng)沒有一點兒害怕了,反倒是十分憐惜,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沒嫁人的機會,實際上也是很痛苦的。
“曉箐姑娘,其實你大不必這樣,你這樣奇怪的性格其實是屬于你內(nèi)心中另一個潛藏著的自己,也就是說你下意識的不想要跟任何人接觸,對任何人都排斥,如果你慢慢的改掉這種習慣的話,也許就沒事了?!标惓縿裾f道。
當然了,他這只是安慰的話,他并不了解這個雙面性格,能知道這所謂的雙面性格還是拜薄大神的福,若不是他將那個雙重性格演的那么好,他還從來不知道有這種相互不融合的性格存在。
“是嗎?是這樣嗎?”周曉箐問著自己的心,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陳晨所說的這樣,但是聽著陳晨安慰的話,她翹起了嘴角,臉上終于有了一些笑容。
向著陳晨道謝道:“陳公子,謝謝你?!?p> 陳晨笑了笑,看見周曉箐嘴角的笑容,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會覺得心情飛躍般高興。聽見周曉箐的問話,陳晨笑著搖搖頭,“說什么謝謝,要是我能治好你的病你再說謝謝還差不多,現(xiàn)在不過舉手之勞而已?!?p> 他只暗恨自己不是醫(yī)生,若自己是醫(yī)生的話,興許還能幫上點兒忙。
“嗯,那我先回去了?!敝軙泽潼c點頭,沒再繼續(xù)說什么,而是和陳晨打了個招呼后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周曉箐毫不猶豫的樣子,陳晨直搖頭,女人心海底針啊,這姑娘來找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兒,就說了這么兩句話,難道是來求心里安慰的?
“陳少爺,陳少爺,奴才給你送銀子來了?!蓖蝗婚T外傳來管家的聲音,聽著這高興的調(diào)兒,還有那吆喝中的話簡直是陳晨最愛聽的了。
銀子啊,銀子啊,這可是他在北宋的第一通金,真是難得。
“管家伯伯,多謝你跑一趟了,這個,你拿著買點兒酒喝。”陳晨從管家手里接過銀子,數(shù)了數(shù),確定一兩也不少后才從中拿出一錠銀子扔給管家。
“幸苦你了,管家伯伯拿著這點兒錢去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标惓坑X得自己實在是有必要做好人,就比如像管家這樣身份的人,決定是要討好討好的。
“這……陳公子,奴才實在是不敢收您的銀子,員外剛剛有規(guī)定的,不能收主子的賞銀?!惫芗覟殡y的看著陳晨手里的那一錠銀子,心痛不已,可是家規(guī)就在哪兒,員外都說了,若是有誰破壞了規(guī)矩,那就會被逐出翁家,更是不能呆在河南府,那就真正的成了一個四海為家的老人了。
“規(guī)定?這什么規(guī)定?”陳晨懊惱的苦笑著臉,這銀子都送不出來,他原本還想著丟餌下去好好看戲釣大魚呢,卻沒想到,老狐貍還真是詭計多端啊,竟弄些框框條條的來束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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