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閑人唄?!敝芙ㄜ姏]好氣的說道,他對陳晨瞞著他唐三彩的事情心里還是不舒服的。
“那個,何隊(duì)長,我在古玩街上有一家店,賣古董的?!甭犞芙ㄜ姷脑挘览蠣斪有睦镞€有氣,陳晨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可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連一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只好自己跟何政剛解釋了。
不然他真怕解釋不通,畢竟他并不是什么有錢人,而突然家里兩件很值錢的古董,多少會讓人心里有些疑惑的,剛剛何政剛的懷疑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
聽了陳晨的話,何政剛并沒有馬上就相信,而是把目光投向周建軍,或許只有周建軍的點(diǎn)頭才能讓他徹底的相信。
“不就一個小破店嘛,收了寶貝也不拿來給老頭子過過眼癮?!敝芙ㄜ姖M懷不屑的說道,雖然聽著不好聽,甚至有些賭氣的味道在里面,但是卻是肯定了陳晨說的話。
何政剛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而這時其他兩個人也完成了各自手里的工作,走到何政剛身邊等著,察覺到身邊有人,何政剛才抬頭看著屋里的老少兩人,說道:“我們該得到的信息也收集的差不多了,相信案子很快便可以破掉,等到有了消息我在通知你?!?p> 后面這句話是對著陳晨說的,陳晨聽罷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再說什么,一切都交給何政剛了。
何政剛?cè)穗x開后,陳晨回到客廳看著沙發(fā)上坐著的周建軍,就好像一個犯錯的孩子,站在那兒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突然想起自己從明朝帶回來的宋什么橄欖瓶,陳晨眼睛一亮,頓時心里有了主意。
想著不禁嘴角微揚(yáng),周建軍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古董,其實(shí)也不能說是喜歡古董,而是喜歡研究,他就不信他要是把那東西拿出來周教授還能這么淡定。
陳晨暫時也不管在跟自己生氣的周建軍,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周建軍見陳晨這小子竟然自己個走了,頓時郁悶了,他都表現(xiàn)出自己不開心了,這小子不來逗逗自己,竟然還拔腿兒跑了?實(shí)在是太傷他老人家的心了。
陳晨拿著盒子出門恰好就聽見周建軍故意的嘆息聲,心里偷笑,故意這么大聲怕是有意的讓自己聽見吧,沒想到這在學(xué)生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老教授也會玩兒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咳咳……”
陳晨重重的咳嗽兩聲,然后開口道:“周教授,我這兒得到了件寶貝想讓您幫我長長眼,叫什么宋……”
話還說完,陳晨就看見前一秒還在生氣的周建軍竟然向自己撲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讓他都愣住了。
“說那么多廢話,快給我看看。”周建軍才懶得聽陳晨的喋喋不休,他還沒看見錦盒里的東西,但是光那錦盒就值得他眼前一亮了。
手里的東西被搶走,陳晨驚訝的看著手里拿著錦盒特別小心的周建軍,這速度還真是……不像老年人。
大約過了二十分種,周建軍才從錦盒上移開目光,羨慕的看著陳晨,心想,這小子的運(yùn)氣還真是好。
“小子,你這錦盒是個寶貝啊,這可是陰沉木,絕對的世間少有,就是僅有的一部分也被國家好好的保護(hù)起來了,雖然在一些人的手里也會有一些,但是很少,你這兒怎么還有個完整的錦盒竟然全部是陰沉木。”
周建軍大手撫摸著錦盒,都舍不得放開。
“這盒子這么值錢?”陳晨懵了,他雖然覺得這盒子用的木頭挺好的,可也沒想到是陰沉木,陰沉木他知道,那可是要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甚至上萬年的炭化過程才能形成的,最少最少也得有三千年,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那掌柜的手里會有這么珍貴的東西而他自己似乎還不知道。
“哼,你以為啊,陰沉木我就不信你沒聽說過。”
陳晨心想,自己不是沒聽過,而是沒見過,既然價值這么高,那他不是發(fā)了嗎?
原本連一百萬都沒有,就夢穿越了一次唐朝回來就變成了百萬富翁,現(xiàn)在只是去明朝溜達(dá)了一圈兒就可能要升級為千萬富翁,這速度是不是快的讓人心臟接受不了啊。
“那個,周教授,這個能賣多少錢?。俊标惓颗褐谱⌒睦锏募?,搓動著雙手,嘴唇顫抖著問道。
啪……
陳晨話音剛剛落下就感覺到額頭一陣鉆心的疼,卻原來周建軍聽見陳晨的話實(shí)在是忍不住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陳晨的額頭上。
“哎喲……,周教授你打我干什么?”揉著被敲打的額頭,陳晨郁悶的說道。
“打你?哼,那還便宜你了,小小年紀(jì)就鉆錢眼兒里去了?!敝芙ㄜ娎浜咭宦暎?xùn)斥道。
說完,周建軍才開錦盒,他知道,陳晨甚至連陰沉木都沒認(rèn)出來,可他之前護(hù)著這東西跟自己的命似得,那一定是這里面的東西讓陳晨重視了。
他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陳晨那副緊張的模樣。
“這是?”
瓶口微撇,削肩,圓腹,腹以下漸斂,圈足。器身呈橄欖狀,頸部對稱置貫耳。通體施天青釉,釉質(zhì)滋潤明亮,釉面瑩潤光潔,整器無紋飾,簡潔大方,底部還有篆書“官”字醬釉方章刻款。
啪……
周建軍又重重的給了陳晨一巴掌,眼睛盯著錦盒里的東西都沒舍得移開。
“你這小子,哪兒來的這么寶貝兒的東西?!敝芙ㄜ妼?shí)在佩服的不行,他老頭子第一次如此佩服一個小輩兒,光是今天看到的就足夠他回味一個月了,哎,好久沒有這樣的見識了。
“小子,這是宋柴窯天青釉貫耳橄欖瓶吧。”周建軍嘆息的說道,一語便到處了這橄欖瓶的名字。
陳晨除了傻眼還是傻眼,他連這個瓶子的完整名字都沒記得住,沒想到周建軍張口即來,聽到周建軍的問話,陳晨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
“藍(lán)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罄。真不愧是眾多帝王夢寐以求的精品柴窯?!敝芙ㄜ姺Q贊道,很明顯,這件東西讓他很是喜歡,甚至說是迷醉,說著皺了皺眉:“不過這個宋柴窯天青釉貫耳橄欖瓶配這陰沉木還是有些不配。”
“那個……為什么不配?”陳晨真害怕被打了,說著話之前先拿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然后才開口問道。
“宋柴窯天青釉貫耳橄欖瓶終究是凡物,雖然也是難求,可是和陰沉木這種幾千年可能才能形成的比起來還是價值不足?!边@次周建軍到是沒有再拿著陳晨分享他的喜樂,而是很正經(jīng)的說道。
又盯著瓶子看了很久,嘖嘖稱嘆,長吁短嘆后周建軍不得不佩服制作這宋柴窯天青釉貫耳橄欖瓶的匠人,可以說鬼斧神工,就是現(xiàn)在社會上那些風(fēng)光正盛的大師也比之不上。
將宋柴窯天青釉貫耳橄欖瓶放回陰沉木錦盒里,周建軍回頭看著陳晨道:“你這東西到底是哪兒得來的?”
若是說自己的,周建軍是說什么也不會相信,不是他小瞧了陳晨,而是這種東西沒有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的傳承是不可能保存下來的,就算是保存下來了也不可能保存的這么完好,簡直就像剛剛出品似得。
“我從一個鄉(xiāng)下老農(nóng)手里買來的,花了五十萬?!标惓空f道,雖然是個謊言,可是他總不能說這是他從明朝帶回來的吧。
經(jīng)過上次醫(yī)院的事情,陳晨現(xiàn)在是更加謹(jǐn)慎了,夢穿越的事情絕對是埋在心底最深處的,不管是誰都不能說,至于如何解釋這些古董的來源,當(dāng)然是靠自己瞎編了,就算他們會懷疑,也無從查起,畢竟自己并未細(x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