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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死遁了,男主們把我骨灰揚了

第7章 你死我就死

  顧緲離開不久,蔣清時就接到電話,派到港城的人聲稱今日一直未見到顧敘。

  “他今天沒去公司?”

  “準確來說,顧總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離開過公司?!?p>  下屬解釋,他們昨天親眼見到顧敘進了公司,頂層總裁辦的燈亮了一整晚,顧敘并未離開。

  他們以為顧敘在加班,然后宿在公司。

  可今天一上午過去了……他們并未見到人。

  他們買通了保潔一探究竟。

  對方給出的消息是,顧敘的辦公室大門緊閉,根本進不去。秘書說他在休息,任何人不能靠近辦公室。

  實在是太蹊蹺了,保險起見,他們覺得很有必要告知蔣清時。

  “蔣總,要不要我們再派人……”

  “不用?!笔Y清時目光略過眼前礙事的顧思妤,望向剛才顧緲離開的方向。

  “那我們……”

  男人黑眸當即沉下來,低聲吩咐:“回京?!?p>  下屬不明白。

  “他不在港城了。”蔣清時掐斷電話。

  顧敘這只老狐貍。

  顧緲去衛(wèi)生間遲遲沒回來,他并不擔心她會跑,這里外圍都是他的人。

  但他沒想到,顧敘居然在。

  他猜到顧敘不會安分,于是在港城京市都安插了眼線。

  港城是顧敘的地盤,他能悄無聲息的離開不算什么難事。

  可他又是怎么悄無聲息進入京市的?

  蔣家集團旗下業(yè)務涉獵廣泛,國內四大航空的京航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只要顧敘申請了航線,無論飛哪個城市,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除非……

  蔣清時下意識撥動腕上的手串,指尖撲了個空。

  他低眸掃過空空如也的手腕。

  沾血的佛珠被清理干凈后,重新回到他手上。

  但來之前,在車上顧緲玩心大發(fā),“哥哥,我總看你戴著它,是有什么詛咒嗎?摘下來就會變得不幸?”

  “不是?!?p>  對外,旁人一直以為是他身體不好,覺得手串被開過光,用來保平安的。

  實際上,是為了壓制戾氣。

  “我能摸摸它嘛?!?p>  就這么到了她的手上。

  奇楠佛珠上雕刻的梵文摸起來凹凸不平,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字字句句提醒著它的主人——

  克己復禮,慎獨而行。

  壓制戾氣,克制欲望。

  車上,他抓住顧緲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手串,帶有他身體余溫的佛珠一圈一圈繞過她細白纖細的手腕。

  往日禁錮他的邪念充滿神性的佛珠,在這一刻,在他的眼里,像很多東西。

  比如一條名為欲望的毒蛇,繞著她的手臂,緩緩盤繞向上,信子沾滿毒液,曖昧舔舐著她誘人的脈絡。

  或者是操控木偶的懸絲,禁錮余生的枷鎖。

  顧緲覺得癢,往后縮。又被他一把拽回身前,用最后一圈將她牢牢束縛在身邊。

  而他手上,還殘留著梵文的壓痕。

  一條手串,連接了兩個人。

  被困住的,何止她一個。

  “清時哥?!?p>  蔣清時腳下微動,眼前突然閃過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顧思妤終于等他打完電話,湊上前詢問:“清時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留在京市,報考了你之前讀過的京大!”

  “下周開學后,我就是你的學妹了。”

  “你對京大應該很熟悉吧?”

  “你知道,我哥最近很忙很忙根本沒有時間,二哥又去國外出差了。所以你下周沒有時間帶我逛一逛……”

  “顧敘沒時間?”

  顧思妤抬頭,第一次看到男人露出譏諷的表情。

  蔣清時:“我看他最近閑得很?!?p>  “我哥……”

  “讓開?!?p>  顧思妤身體一抖,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行一步讓出路。

  ——

  見到顧敘,顧緲得意忘形,一時忘記了外面的那枚定時炸彈。

  顧敘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張嘴,同她接吻。

  顧緲怔住,覺得哪里似乎不太對勁。

  下一瞬,搭在顧敘背上的手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

  她動作微僵,猛地看向手上那串佛珠。

  蔣清時!

  哎呀差點忘了他。

  她一直沒回去,這人不會又發(fā)瘋了吧?!

  萬一找不到她砸了她的葬禮可怎么辦!

  雖然沒有真死,可自己的葬禮被砸,光是想想都讓人窒息。

  也幸好她還沒死,不然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

  顧敘低頭吻下來,還沒碰到她的唇就被一把推開。

  顧緲像一條在水中靈活自由的魚,輕松從他懷里鉆出去。

  “不對不對,大哥!這走向不對!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說……”

  她把他當大哥的呀,人命關天親什么親?

  不用商量正事的嗎!

  想到在自己的葬禮上不顧死活的和顧敘接吻,嘶,這貌似比在自己墳頭上蹦迪還要刺激。

  有種變相殉情,爛命一條你死我也死的灑脫感。

  可她活得好好的,干嘛想不開自尋死路??!

  她假死不就是為了活著嗎???

  話音未落,身后虛掩的房門被人推開。

  與其說是推,不如說是踹。

  門板重重撞到墻上,又顫顫巍巍的彈回來一截。

  顧緲被嚇得抱頭尖叫,顧敘把她拉到身后,“沒事,不要怕。”

  她從他背后探出頭,看到墻上被門把手撞出一個大坑,墻灰如白霜撲簌簌的落了一地。

  目光平移至門口,這誰啊,這么沒有公德……

  當看清門口的身影,顧緲抓住顧敘衣擺的手驀地收緊,瞳孔驟縮。

  “原來是清時啊?!狈从^顧敘,扶了扶鏡框,面上依舊是四平八穩(wěn)勝券在握的笑,“我還以為是哪個殘疾人士,手上不方便,只能用腳開門。”

  “你最近很清閑?”來人踱步進來。

  “怎么會呢。港城的項目,你給我惹了這么大的麻煩,我差一點就在警署過夜了?!?p>  “好在……這一切都值得。”

  顧緲剛才只聽顧敘說蔣清時為了牽制他做了些手腳,但具體如何他沒說。

  沒想到這么嚴重!

  她抬頭去看,剛剛都沒發(fā)現顧敘眼下有烏青。

  “大哥,你……多久沒睡覺了?”

  顧敘緩緩吸了口氣,佯裝沉思,“讓哥哥好好算算?!?p>  “港城到京市,不間斷的開車,保守估計應該三十個小時左右?!?p>  “你開車回來的???!”顧緲聲線拔高?!澳隳隳恪灰耍 ?p>  顧敘笑著捏她的臉,“沒關系,一天一夜而已?!?p>  語罷,轉頭又看向對面的蔣清時,“來接我們緲緲回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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