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妖怪竟是老熟人?
鬼娃娃念之在空中瘋狂擺動,黑眼珠向上一翻——
裝死中,勿打擾。
周辭惟解釋,“它以人的欲望為食,抽取人的精魄,可以固定魂體和它的聯(lián)系?!?p> 白明忘接道:“你的意思是讓池影以血喂它,結(jié)成契約?可這樣池影不會被欲望吞噬嗎?”
“可以剝離?!?p> “你會?”
周辭惟從容優(yōu)雅,金絲掛鏈動都不帶動,慢條斯理地吐出兩個字:“不會。”
白明忘:你要不是我老板我現(xiàn)在就抽你了。
他食指往地上一按,鬼娃娃念之落下在他皮鞋尖處,周辭惟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它會?!?p> 念之:可惡??!它縱橫千年,還沒這樣被欺負(fù)過!可是打不過,難受。
果然,菜是原罪。
“它愿意嗎?”查查問,“這玩意兒看著小,但被欲望養(yǎng)大的東西不知有多老奸巨猾?!?p> “不愿意就死。”周辭惟摸出玉笛,摁下一個音,鬼娃娃眼睛翻轉(zhuǎn)回來,給逼得都能動脖子了!
完全弄死它不可能,但周辭惟有辦法讓它生不如死。
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痛苦,尤其是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時候。
念之瘋狂點頭,眨巴眼睛。
周辭惟收好笛子,道:“它說它愿意?!?p> 白明忘把鬼娃娃撿起來,嫌棄周辭惟,“行了你,別嚇?biāo)??!?p> 她將念之的劉海撥到耳后,語氣輕柔得瘆人,“別想?;ㄕ校視恢倍⒅闩秪以后就待在我身邊贖罪吧?!?p> 一個鎮(zhèn)魂鈴,一個散魂笛,這兩人這么大的來頭居然欺負(fù)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娃!
它要回琉球!
翌日卯時,陰氣聚集到最高點開始散去,白明忘叫醒了夢中的池影。
“明忘姐姐,你怎么和我媽一樣?!彼緡佒藗€身,繼續(xù)睡,“這會兒學(xué)校沒開門。”
“起來拜仙家,保你今天不死。”
池影聞言立起,黑眼眶重得像一夜沒睡。
念之一大早就被被周辭惟進(jìn)行了“愛的教育”,現(xiàn)在老實得很,面帶微笑坐在供臺上。
天蒙蒙亮,剛好翻起魚肚白,一點點陽光打在念之半張臉上,池影看著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這娃娃好丑,而且不像中國的?!?p> “日本的娃娃?!辈椴檎襾碚麴s水,回道。
“日本的娃娃?我不拜?!?p> 查查走近,道:“喲,小姑娘挺有家國情懷?!?p> 池影一笑,“不拜就是不拜,怎么能向日本的神低頭?”
白明忘道:“其實日本人的祖先就是中國人,四舍五入,不算在拜它。主要是時間緊迫,找不到別的東西做替代了?!?p> 周辭惟就沒白明忘那么好的耐心了。
他一言不發(fā)的收走香蠟,道:“沒時間陪小姑娘鬧?!?p> 白明忘順勢把香蠟抽回,泰然自若地到池影面前,“快吧,這哥哥脾氣可不好。”
和念之結(jié)契不取手腕上的血,取心口處的血。
“待會兒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說話?!弊龇ㄇ鞍酌魍诘?。
幾位男士回避,白明忘用針戳進(jìn)去,念咒引血。
血滴成絲成霧,在空中游走。
池影正想喊,被白明忘一個眼神瞪回去,她捂住自己的嘴,點點頭。
血霧在清水上方有重新凝成血滴,落入水中,噗通一聲,鬼娃娃念之飛出一絲頭發(fā)掉在血水中,消融。
池影看不到,空氣中有一團(tuán)半人形的幾近透明的氣。
那是她的一縷魂魄。
念之抽走池影的一縷魂魄鎖到身體里,只要她在外面碰到任何危險,契主可以強(qiáng)行召回其它魂魄繼續(xù)供奉。
如此一來,哪怕肉身死了,白明忘也可以拖回來把池影的魂魄灌回去。
結(jié)契完成,一行人朝大學(xué)走去。
周末,周末宿舍園區(qū)安靜,大學(xué)生不是出去了就是在寢室躺尸。
陽光正好,適合睡覺。
鬧鬼的那個宿舍在校園最西邊,學(xué)校已經(jīng)把周圍封起來了,貼上了“施工中”的牌子。
整片園區(qū)都安安靜靜的,寫個施工中,學(xué)校未免有些太欲蓋彌彰了。
池影指著第七層,“就是那間宿舍?!?p> 查查搓搓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收這種程度的厲鬼,kpi一定很高吧!
西公寓常年沒人來十分荒蕪,鋼筋垃圾、雜草蜈蚣遍地,還有些……透明的套子?
大白天的,進(jìn)了宿舍里面竟然沒光!
走廊黑黢黢的,兩邊都是宿舍,一眼望去看不到頭,只從黑洞中傳來一股潮濕和消毒水的味道,像凌晨的醫(yī)院。
白明忘咂舌——
哎呀,這位置,冬冷夏熱,采光又不好,放在古代都沒人住的。
怎么把學(xué)生安在這個位置休息?
明明是四個在走,白明忘好像聽見了第五個人的腳步聲,插在四人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之間,打亂了原有的秩序。
她慢慢走到最后去。
“誰!”
手電筒拋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白明忘空出雙手反握住那人的手腕,左腳邁出一絆,一個過肩摔將那人扣在地上。
手電筒落在,在地上打轉(zhuǎn),白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半秒,最終定格在白明忘手下人的臉上。
他虛著眼睛偏頭。
池影道:“李老師?”
白明忘正要踹人的腳收回,聽池影解釋,“明忘姐姐,這是李笏蒼教授,不是壞人,你趕緊把人放了吧?!?p> 白明忘的氣在他周身游走,十分肯定的是,池影說得沒錯,他不是人。
沒有脊骨,好像是……龍?
笏蒼,鵠蒼。
他是鵠蒼!
白明忘大喜——
他的老熟人了。
不過白明忘沒表現(xiàn)出來,只問,“你一個教授鬼鬼祟祟跟著我們干什么?”
笏蒼拍拍身子,“不知道這里不能隨便進(jìn)嗎?”
他轉(zhuǎn)過頭和白明忘對視。
白明忘瘋狂給他使眼色,只是他好像沒認(rèn)出來。
鵠蒼,徐國時期就存在,是黃龍。
好好的龍不做,怎么跑到大學(xué)當(dāng)教授了?
還、還成了這樣子?
那以前它也是長安城街一枝花好嗎!
性感有機(jī)物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但還是說一下,以后八點左右準(zhǔn)時更新~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