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問題甚多
隨著陣陣鼓聲,左軍率先開球。
按照規(guī)則,球最終以隊(duì)長踢入風(fēng)流眼的次數(shù)判斷勝負(fù),輸者要面上涂白粉以示懲罰。
陸楚楚拿起白釉茶盅抿了一口,目光靜靜的投向場上的二皇子云竹。
男人身著錦衣束發(fā)玉冠,眉目張揚(yáng),目光卻清冷,仿佛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的模樣。
正在陸楚楚出神之際,祝緞菡突然找過來:“楚楚,你的貓不見了?!?p> 方才去替陸緱梓解圍的時(shí)候,陸楚楚把踏雪寄放在祝氏的青棚托人照看。
只是,那只不安分的小貓好像又跑丟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曉,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不知道去哪里了?!?p> 陸楚楚只覺得頭疼,她覺得有必要和這只臭屁小貓好好談一談了。
楚楚起身向陸緱梓說明了情況,跟著祝緞菡走出棚子。
走出陸氏青棚一段距離后,祝緞菡笑嘻嘻的說道:“貓還安在,找個(gè)理由把你拉出來罷了。
你剛剛和裕景公主說了什么,她竟然不生氣了?”
陸楚楚愣了一下,嘴角揚(yáng)起笑意:“你騙我,我竟還當(dāng)真了?!?p> “你快些說與我,真真好奇的不行。”
“也沒什么,裕景公主氣的是陸二姐,我就是告訴她,陸二姐衣服全濕已然在眾人面前丟了臉,日后怕是在都城都會被戳脊梁骨。
裕景公主的氣消了一半,我又告訴她有一只會說話的貓,改日約她來掌掌眼。
裕景公主年紀(jì)尚小,被這新奇物件吸引了注意力,自然便不生氣了?!?p> “你是說,你剛剛寄放在我那里的那只貓?”
祝緞菡聽到之后滿眼都是驚奇之色,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
眼巴巴趕著回青棚,看看那只會說人話的貓。
“噓,我只告訴你了,可別與旁人說......”
說話間,一枚填滿了絲棉的蹴鞠朝著陸楚楚高速飛來,巨大的沖擊力把陸楚楚撞得一個(gè)趔趄,捂著肩膀摔在地上。
“好疼!”
陸楚楚這么能忍痛的人,此時(shí)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祝緞菡正要發(fā)作,看清來人之后欲言又止,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見過二王爺,愿二王爺萬福金安?!?p> 楚楚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抬起頭看到方才隔著半個(gè)球場的人就這樣驀的出現(xiàn)在面前。
少年的睫毛在陽光下根根分明,在晶瑩的眸子上投下一片陰影,臉上的絨毛都鍍了一層暖光。
一身白衣被吹得獵獵作響,衣擺處用銀線繡著竹子的紋樣,清雅恣意。
一瞬間分不清是陽光刺眼,還是少年的氣場太過強(qiáng)大,陸楚楚竟有片刻的失神。
少年的臉上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說出的話也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你無妨罷?如若無礙,把球撿給我?!?p> 陸楚楚只覺得一切都跟想象中不一樣,她曾以為皇家之人皆高高在上,平日里怕不是拿鼻孔看人。
可今日一見,只覺得眼前的少年言語間無半分輕視之意,神情中無藐視之姿。
“楚楚?”
祝緞菡就差扶額了,關(guān)鍵時(shí)候陸楚楚怎么發(fā)起了呆。
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陸楚楚才緩過神,撿起地上的球遞給云竹:“見過二皇子,愿二皇子萬福金安?!?p> “多謝。”
云竹接過球轉(zhuǎn)身回到球場上,陸楚楚隱約聽到有人問道怎么了,而那個(gè)高挑俊秀的背影只說了句無妨。
“二皇子是個(gè)怎樣的人?”陸楚楚擰著帕子轉(zhuǎn)身問祝緞菡。
祝緞菡想了想說道:“聽其他人講,二皇子待人最是和善,就算下人犯了錯也只是口頭懲戒,怎么了?”
“無事,帶你去看小貓,快來。”
祝氏的青棚里只剩女眷,男子都去球場上比賽去了。
踏雪此時(shí)坐在雕著梨花的木椅上,兩只眼睛睜得溜圓。
祝緞菡只覺得好笑:“你看看它,好像能看懂比賽似得?!?p> 剛說完,踏雪就斜著眼瞪祝緞菡。
祝緞菡更覺得有趣了:“它好像能聽懂我講話?”
“本喵又不傻?!碧ぱ┨蛱蜃ψ?,把頭扭到一邊。
這下輪到祝緞菡的眼睛睜得溜圓:“它真的會講話!”
陸楚楚得意的看著祝緞菡,一副我沒有騙你吧的表情。
看著眼前的踏雪,陸楚楚蹲下來問道:“前兩日我在家中怎么都尋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本喵去接懸賞了?!?p> “懸賞?”祝緞菡感覺今天她的大腦一遍遍被沖擊:“我知道,是紫霄門的懸賞布告欄,對不對?”
“沒錯?!?p> 紫霄門是最近興起的一家醫(yī)館,據(jù)說門主的醫(yī)術(shù)能醫(yī)死人肉白骨,皇帝也曾多次遣人去請。
但是紫霄門有個(gè)規(guī)定,只救非救不可之人。
并且隨著紫霄門知名度擴(kuò)大,門主裴庶在各醫(yī)館門口立了懸賞布告欄,人人皆可發(fā)布求助,人人也皆可揭榜掛帥。
陸楚楚覺得有趣:“你一只小貓,拿了懸賞又如何完成?退一步講,你要賞金有何用?”
“你問題甚多,本喵要攢錢娶媳婦。”
“娶媳婦?”祝緞菡忍著笑,左右看了看問道:“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公主?”
“本喵是女子!”
陸楚楚第一次從一只貓臉上看到了抓狂,和祝緞菡笑成一團(tuán)。
蹴鞠會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落下帷幕,陸楚楚起身辭別好友。
祝緞菡不舍的拉住她:“你剛得空出來一會兒,為何不來我府中坐坐?”
“陸二姐捅了婁子,我還在這玩樂,到時(shí)如何跟陸長源陸大人解釋,只怕要連累爹爹娘親?!?p> “你呀,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了,什么時(shí)候也能為自己打算打算?!?p> 話別了祝緞菡,陸楚楚先送陸緱梓回陸府。
一路上轎子里不斷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引得路旁的販夫走卒皆側(cè)目駐足,猜測是何人何事。
陸長源早早便得知了今日蹴鞠場的事情,倆人步入前廳的時(shí)候,他臉色陰郁的盯著陸楚楚。
陸緱梓上前一步,欲語淚先流:“爹爹,今日女兒不小心跟裕景公主起了小矛盾,三王妃竟然不依不饒,就算看在爹爹的面子上......”
“你閉嘴!”陸長源的臉色從來沒有這么難看過,他為官多載一直八面玲瓏,為人處世更是片葉不沾身。
今日,算是把他陸長源的老臉丟盡了,他怒目圓睜,恨不得把陸楚楚剜肉一般:“今日在外人面前,你因何不護(hù)著你堂姐?”
“回大伯的話,今日陸堂姐不識人,錯扇裕景公主,楚楚已經(jīng)勸說裕景公主不再跟堂姐計(jì)較?!?p> “不要跟我閑扯!今日你堂姐衣衫濕成這樣,在滿都城權(quán)貴面前失了禮儀,將來她如何自處?”
漿果貓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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