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怎的這個都拿來拍賣
一股酸澀的情緒在陸楚楚的胸口翻滾,從來所有人都告訴她云泥有別,人有三六九等。
第一次有那么明媚漂亮的女子對她說,你和我是一樣的。
轎子停在河邊,下面便是云間來的畫舫。
夕陽的余暉撒在船上,在如絲如綢的水面映出搖晃的倒影,水波輕蕩,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舫上傳來鸞歌鳳吹的樂聲,聲音時而悠揚婉轉(zhuǎn),時而震蕩空靈,引得路過的行人不由得慢下腳步含商咀徵。
念佩瓊拿出準(zhǔn)備好的帶紗斗笠,遞給陸楚楚:“還是不要讓人認(rèn)出的好?!?p> 世人皆知,當(dāng)今圣上對于私下流通元素材料,金屬器具頗為忌諱。
因此若想拿到制備小型核反應(yīng)堆的鐳元素,需得到黑市的拍賣行碰碰運氣。
走上畫舫,兩邊的陳設(shè)極盡奢華,整根金絲楠木作為支撐柱,上面鑲嵌著數(shù)不清的各色珠寶。
隨著念佩瓊走到一處靠窗的座位坐下,晚風(fēng)夾雜著余熱吹來。
看到楚楚好奇的張望,念佩瓊輕笑著說道:“到了晚上才熱鬧,現(xiàn)在還未開始?!?p> 透過舷窗看到周圍停了五六只這樣的畫舫,檐上掛著的燈籠早早便點亮了。
伶人的水袖隨著管弦絲竹之聲左右翻飛,好似狂風(fēng)中的蝴蝶,又似磅礴的水瀑,引得堂上頻頻喝彩。
岸邊酒樓上的酒旗越來越遠(yuǎn),周圍的夜色慢慢吞噬掉聲光色,嘈雜的街道也逐漸遠(yuǎn)去。
念佩瓊突然起身說道:“走罷?!?p> 船舫不知何時靠近了湖中島,五六艘畫舫整整齊齊。
湖中島上投射出巨大的3d投影,這便是要拍賣的物件。
陸楚楚小心的跟著念佩瓊走上夾板,時刻謹(jǐn)記謹(jǐn)言慎行。
突然一個小廝猛地推了一把,陸楚楚差點摔入湖中,在甲板邊緣堪堪停住。
她向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呵斥道:“是誰!”
小廝不可一世的說道:“沒長眼睛嗎!看看你擋住誰的路了!”
楚楚微微蹙眉,有的人狗仗人勢的久了,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她扶了扶幕籬帽,冷冷的說道:“這舫上人多,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記住?!?p> 小廝登時瞪大了眼睛:“這可是王員外家的,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
透過薄紗,楚楚看到那油頭粉面的男子一陣犯惡心,直讓人不想和其有更多的瓜葛。
那男子見到楚楚一席淡雅的長裙,帶著幕籬帽讓人看不清容貌,更引得人無限遐思。
他猛地拍了一把小廝的頭:“怎么給這位謫仙似的姑娘說話呢!你的狗眼是瞎了嗎?”
陸楚楚用帕子遮了遮鼻子,疏離的說道:“管好你的下人。”
“姑娘說怎么管教,在下便怎么管教。”
王覺升是王員外的幼子,王員外老來得子,因此全家都對這個最小的兒子溺愛有加。
因此縱得其不知輕重,平日里招三惹四。
他往陸楚楚跟前湊了湊:“敢問姑娘芳名?”
念佩瓊看到那男人貼上了楚楚,端起側(cè)王妃的派頭狠狠斥道:“這舫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知道你面前的是誰嗎?”
本來看楚楚溫婉可人,王覺升便大著膽子,左右也不虧。
誰知她旁側(cè)的女子氣場如此強勢,左右兩側(cè)更是婢女小廝無數(shù)。
王覺升嚇得腿一軟,差點沒跌下船去。
看這氣派,怕不是皇親貴胄,若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只怕是秋后算賬。
王覺升登時不斷的磕頭道歉:“小的有眼無珠,姑娘便饒我一條賤命?!?p> 陸楚楚只想離他遠(yuǎn)些,便拉著念佩瓊的袖子小聲說道:“今日出來玩耍本應(yīng)開心,不必為這登徒子擾了心情。
離他遠(yuǎn)些,換個地方便是?!?p> 走到甲板另一側(cè),念佩瓊說道:“你莫要怕,對付這等小人,你強勢他便沒了氣焰?!?p> 楚楚從未見過念佩瓊?cè)绱肆鑵柕囊幻妫饺绽锼际亲顪芈暫蜌獾摹?p> 一時之間竟有種復(fù)雜的情緒從心底悄悄升出。
此時拍賣會已經(jīng)進(jìn)行大半,現(xiàn)在正在拍賣的是二手盒報。
陸楚楚不解的問道:“怎的這個都拿來拍賣?”
“那些個縣衙知府夫人買去效仿貴女罷了?!?p> 念佩瓊要買的拍品還沒出現(xiàn),因此她有些提不起興致的靠在軟墊上。
楚楚對朝堂事后院事都沒有什么興趣,因此盒報一直閑置著。
對于有人花高價拍下二手盒報,楚楚實在是不理解:“買來有何用?”
“對于縣衙知府的夫人來說,盒報就像是權(quán)貴圈的門檻,買下這個就像是觸碰到那個圈層一樣?!?p> 陸楚楚有些似懂非懂,她開始盤算著若是有朝一日窮的揭不開鍋,能否把盒報拿到此處當(dāng)?shù)?,能換得不少銀票。
又過了幾件拍品后,終于開始拍賣濃縮鐳元素了。
那銀白色的金屬塊被放在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中,看起來平平無奇。
念佩瓊卻坐直了身子,讓身側(cè)的婢女開始出價。
桂云舉起牌子加價,全場無一人跟拍。
拍賣官用錘敲著桌面詢問:“各位,還有沒有加價的。
一千兩一次。
一千兩兩次。
一千兩三次。
成交?!?p> 很快便有人將拍品送上船,外面用精致的紫檀木盒子裝著,里面是絲綢包裹。
其他人紛紛好奇?zhèn)饶?,猜測這是個什么玩意兒,買來做甚么。
王覺升觀測念佩瓊一出手便是一千兩,更覺得此人神秘莫測。
此時見二人起身打算離去,他眼巴巴的湊上前來:“不知姑娘拍下這個有何用?”
念佩瓊身側(cè)的婢女桂云走上前回道:“關(guān)你什么事!”
“我看姑娘出手闊綽,不知王某可否有幸結(jié)識姑娘?!?p> 陸楚楚只覺得這個人毫無眼色,輕斥道:“沒有必要,若無要緊事還請讓開。”
“姑娘為何遮遮掩掩,有何見不得人?”
這是纏上了,念佩瓊只覺得麻煩,她做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示意桂云:“讓家丁開路,我們要回去了。”
王覺升卻不依不饒:“喲,這是要打人了?把帽子掀開我看看是哪家閨秀這么彪悍?”
說罷,王覺升伸出他那又油又肥的手,便要揭去念佩瓊的幕籬帽。
漿果貓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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