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以后便不要裝作姐妹情深了
陸楚楚突然發(fā)覺自打從三王府回來,已有幾日未曾見到踏雪。
還記得出門那日那小貓還順走了一串手串,眼下卻不見蹤影。
不由得多問一句:“丹谷,踏雪去哪了?”
“小姐,那日祝小姐婚宴之后便沒見到那貓兒,奴婢還以為是留在三王府了。”
“罷了,她也識(shí)路,玩夠了便回來了?!标懗趽u椅上輕輕晃著。
丹谷刷盒報(bào)刷的起勁:“小姐,外面都傳說陸二小姐被禁足了。”
陸楚楚輕輕搖頭:“如此大的禍?zhǔn)?,卻僅僅只是禁足,陸伯父也是縱容?!?p> 丹谷心中憤憤不平:“這豈不是讓祝二小姐平白受辱?”
楚楚嘆了口氣,望向面前的藥苗。
似是自言自語道:“祝家自會(huì)討回公道,這世間人人都有人護(hù)著......
倘若日后陸伯父不在了,還有誰能護(hù)著陸緱梓?”
丹谷撅著嘴,像是能掛油壺:“單是陸氏的家底,便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p> “噢~”陸楚楚笑著看向丹谷:“你這小丫頭,是不是缺錢花了?”
“小姐!我這是覺得,陸二小姐德不配位,從不做一件好事,這豐厚的家底若是能給小姐便好了?!?p> “靠人人跑,靠樹樹倒,若是我想要,那便靠自己得到?!?p> 地里的藥苗已到膝蓋之高,深秋的風(fēng)裹挾著不少寒意。
丹谷從屋里拿了披風(fēng)蓋在楚楚身上:“小姐,天冷了提防著涼?!?p> 隨著秋風(fēng)而來的,還有陸長源的喪事。
丹谷纏著陸楚楚感慨道:“小姐,你說的好準(zhǔn),能不能幫丹谷看看何時(shí)能發(fā)財(cái)?”
陸楚楚哭笑不得:“我怎知曉陸伯父會(huì)突然撒手人寰,別鬧?!?p> 一時(shí)間百姓中流言四起,有人說陸二小姐克父,也有人說陸長源壓榨廠中勞工遭了報(bào)應(yīng)。
甚至連街上的走夫販卒都要啐上一句:“怕不是被陸二小姐給氣“死”的?!?p> 陸緱梓連門都不敢邁出,整日躲在府中,只怕有人拿臭雞蛋砸來。
滿都城都知曉,陸府掛上了白幡,那哭聲隔著兩條街便能聽到。
陸楚楚跟著吳思思去吊唁的時(shí)候,陸緱梓哭的最是傷心。
她一席喪服跪坐在靈堂上,哭的幾乎暈厥。
當(dāng)看到陸楚楚的時(shí)候,陸緱梓那含著淚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
她走上前握住楚楚的手,聲淚俱下的說道:“我這瘋病還沒好,竟是爹爹先我而去,我真真是悔不當(dāng)初?!?p> 眼看著陸緱梓將那日欺辱祝緞菡之事歸結(jié)于瘋病,陸楚楚也懶得拆穿。
她淡漠又疏離的說道:“陸二小姐請節(jié)哀?!?p> “你平日都喚我二姐,今日竟如此疏遠(yuǎn),莫不是爹爹去了,連你也要輕視我?”
說罷,陸緱梓張大嘴巴號(hào)啕大哭,看那模樣竟是有幾分可憐。
陸楚楚直勾勾的盯著陸緱梓,那眼神似乎要看到人心底。
她一字一句的問道:“及笄那日,是不是你推的我?”
似是沒想到她還記得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陸緱梓一時(shí)間愣住了,長大的嘴巴也忘了合上。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什......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p> “那日,陸大人納了新妾.....陸二小姐有印象了嗎?”
陸緱梓猛地想起來,陸楚楚及笄那日,自家爹爹正好納了新妾。
母親吳氏十分不悅,將自己關(guān)于寢臥之中,誰都不見。
她擔(dān)心新來的美妾搶走母親的榮寵,使爹爹不再疼愛自己。
便將墨水甩在那妾室過門要穿的華服上,自己則躲在門外偷看。
那女子看到墨水怒不可遏,跑出來質(zhì)問:“是誰干的!”
陸楚楚剛好過來傳陸長源的話,說是要開始行禮了,讓大家都到前廳去。
陸緱梓怕被那女子抓住,告給陸長源,平白惹得爹爹厭惡。
便將陸楚楚推向那女子,誰成想,下手重了些。
將陸楚楚推到了滿是泥水的坑里,臟水濺起半米高。
她看到陸楚楚趴在泥坑里狼狽不堪的模樣,甚是好笑。
發(fā)覺陸緱梓不說話,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陸楚楚輕笑一聲說道:“看來陸府二小姐想起來了,以后便不要裝作姐妹情深了,怪惡心的?!?p> 說罷,楚楚起身跟著吳思思去了前廳。
身后的陸緱梓看著陸楚楚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道:“陸楚楚,你個(gè)捧高踩低的勢利眼,白瞎了爹爹如此疼愛你!”
不少來悼念的賓客看向這邊,心中泛起嘀咕。
吳思思聽到此話,偏過頭說道:“你最好處理好,不要讓我聽到有人說二王府的閑言碎語?!?p> “是?!?p> 陸楚楚捏緊手,指甲嵌進(jìn)了手心里。
陸緱梓本性便是如此,真心待她之人,只要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她便毫不憐憫的利用。
而若是惹她不快,毫無利用價(jià)值的人,便要?dú)У簟?p> 自己不好過,便也見不得別人好過。
陸楚楚垂下眼簾緩了緩,輕輕喃喃道:“是該看清的,早該想到如此......”
回憶起之前,陸楚楚才發(fā)覺一個(gè)人不是突然爛掉的,日日夜夜里的蛛絲馬跡,早已預(yù)示著結(jié)果。
陸緱梓吃剩的隔夜糕點(diǎn),穿剩的款式老舊的衣裳,還有在陸長源面前裝作維護(hù)實(shí)則利用......
一樁樁一件件,在她眼前逐漸清晰起來。
原來如此,之所以待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只因?yàn)樗懗?,是最聽話最好用的棋子?p> 到了前廳,陸楚楚獨(dú)自一人呆坐著。
“楚楚,楚楚!怎么了?”
回過神來,陸楚楚看到祝緞菡坐在自己身側(cè),她擔(dān)心的看向自己:“喊你也不應(yīng),怎么了?”
想起剛剛的事情,陸楚楚心里像是扎進(jìn)了一根刺,細(xì)細(xì)密密的疼。
她唇色蒼白的笑了笑:“沒什么,你近日可好?”
“一切都好,三王妃待人和善,府中陳設(shè)都照著家中擺放,我竟覺得嫁人與不嫁人好似沒有區(qū)別?!?p> 看到祝緞菡輕松的笑容,陸楚楚也放下心來:“那日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我還擔(dān)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p> “恰恰是因?yàn)槟羌?,三王妃怕我心中有芥蒂,對我更是照顧有加?p> 快別說我了,說說你罷?!?p> 祝緞菡看著陸楚楚臉色似乎不大好,心里升起一股擔(dān)憂來。
漿果貓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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