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有鹿發(fā)瘋了!
待到幾人回到棚子處后,圍獵的眾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來。
大皇子云瑞手里拿著自帶瞄準鏡的復合弓,身后的小廝抬著一頭熊和數(shù)只鹿,看起來戰(zhàn)績頗豐。
三皇子云棲也不甘示弱,身后的侍從抬著兩只豹子,幾只鹿和兔子扔在圍場的空地上。
陸楚楚托著下巴感慨道:“這么多!”
“那是你沒見過我哥哥?!蹦钆瀛傭湴恋目聪虺骸叭羰俏腋绺缭谶@,他打的獵物是最多的!”
“楚楚好像從未在都城見過令兄。”
“我也好久沒見到我哥哥了,怕是要到年關才能回來?!?p> 念佩瓊垂下眼簾,眼底彌漫起無限思念。
“怕不是此時念將軍也在思念妹妹呢?!?p> 陸楚楚輕撫她的后背安慰道:“這世上若兩人互相思念著,便早晚都會見到?!?p> 念佩瓊抬起眼眸,嘴角蕩起笑意:“也許罷,但更多是分隔兩地長久不見。
不知是誰喊了句:“快看,二王爺回來了?!?p> 兩個人便一同望向圍場的入口處,地上的塵土揚起半米高。
陸楚楚看到那少年縱馬恣意,衣袂翻飛,那馬后還拖著幾只捆在一起的鹿。
利落的翻身下馬,將鹿拖到空地上,云竹緊了緊麻繩,確認不會掙脫才走向休息處。
走近便聽到云瑞爽朗的笑聲:“三弟今日必是頭籌,豹子這般速度,竟獵了兩頭?!?p> “不敵大哥勇猛,那熊瞎子難對付的緊,竟也能讓大哥治服?!?p> 聽到兩人商業(yè)互吹,云竹勾了勾唇角,拿起一只碗,舀了些清茶。
云瑞看到云竹,開口說道:“二弟此番收獲也不少。”
“區(qū)區(qū)幾頭鹿罷了,恐怕在父皇那邊難以交差?!?p> 說罷,云竹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
云棲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說道:“反正有人墊底,二哥何必如此懼怕。”
話里話外暗指的便是云溪和云漪。
聽聞此言,云竹冷冷看了他一眼,未發(fā)一言。
待過了晌午,行獵的人方才陸陸續(xù)續(xù)回來,圍場里開始清場。
執(zhí)筆文官將獵物數(shù)量,何人所獵,一一記錄在冊。
云漪面前只有兩只奄奄一息的兔子,云棲用手肘碰了碰他:“要不要三哥給你分兩頭鹿?”
“不必了,打多少便是多少,此舉若是父皇知曉,怕不是欺君之罪。”
眼看著文官在清點云棲的獵物,他小聲問道:“真不要?再不決定一會便給不了你了?!?p> “無妨?!?p> 云漪看著眼前兩只嘴角流血,還在微微顫動著腳的兔子,于心不忍的別過頭去。
突然身后有人喊道:“有鹿發(fā)瘋了!有鹿發(fā)瘋了!”
那管圍大臣剛要將圍場的柵欄鎖住,一只鹿發(fā)了瘋的沖出來。
“快護駕!”
高然一聲大喊,左右兩側的侍從齊列陣,在皇帝面前筑起人墻。
陸楚楚緊張的將念佩瓊向后拉去:“快躲起來,不要傷到才好。”
念佩瓊眼神極好,她指著那瘋鹿說道:“你看鹿腿上,那掛著的是什么?”
陸楚楚仔細望去,那團花白相間的毛絨甚是眼熟,那破貓兒不要命了?
“那看著像......”
“像你院中那只小貓。”
念佩瓊用帕子捂著嘴,驚的說不出話來。
“不是在裕景公主那里?”
陸楚楚倒是有些生氣:“沒人能管得了她,怕不是要上天。”
那瘋鹿在場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路過六皇子云漪的時候,蹄下一軟跌在地上。
踏雪得空又是狠狠兩口,將那鹿的膝關節(jié)咬的血肉模糊,竟是再也站不起來。
鹿身擋著貓兒,遠處的高然看不到狀況,他喊道:“情況如何?”
云瑞身側的侍從看著那鹿還在不停的叫喚,高聲回道:“還有一口氣。”
云漪看著躲在鹿后面的小貓,嘴上還沾著血痕,壓低聲音問道:“你在作甚么?”
“給你獵的鹿,拿著!”
眼看著執(zhí)筆文官走了過來,踏雪匆忙順著云漪的腿躲進衣服里。
兩只貓爪緊緊扒著小腿,云漪動也不敢動。
“六皇子云漪獵鹿一只,兔兩只,記上?!?p> 文官笑了笑,做了個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皇帝驚魂未定的問道:“高然,方才怎么回事?”
“回皇上,似是那鹿突然發(fā)瘋沖出圍場,又突然倒下。”
“可有人受傷?”
“回皇上,竟是奇了,無人負傷?!?p> 離得近的大臣拱手說道:“定是皇上天威浩蕩,這鹿竟自然送上門來,定是天賜恩惠?!?p> “是啊,是上天賜予的鹿肉?!?p> “此鹿必得皇上食用,才合乎情理?!?p> 聽到這些個大臣越說越離譜,皇上捏了捏眉心說道:“區(qū)區(qū)一只鹿而已,洗凈分予眾卿一同食用便可。”
“皇上真是福澤天下,宅心仁厚?!?p> “臣等何其有幸,能品嘗這天賜鹿肉。”
“此肉定是細嫩可口,人間難得幾回聞?!?p> 聽著耳邊這一句接一句,皇帝只覺得頭有點疼:“高然,秋圍已然結束,擺駕回宮罷。”
“是,皇上?!?p> 小廝將地上的帳篷拆開折疊起來,婢女忙忙碌碌收拾著東西。
一如來時那樣。
二王府的馬車在府門前剛一落地,念佩瓊便捂著肚子,痛的小臉皺成一團。
“姐姐,怎么了?”
陸楚楚未曾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急切的吩咐道:“丹谷,快去通知二王爺,桂云,去找大夫?!?p> “是,小姐?!?p> “陸姑娘,我去找大夫,側王妃就先拜托您照顧?!?p> 念佩瓊痛的手指都蜷縮起來,身下還有血跡洇出。
“好痛!......這是怎么了?”
陸楚楚輕撫她的后背,輕聲說道:“應該是沒有什么大事,不要緊張,放輕松......”
“怎么回事!”
男人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云竹一把撩開馬車簾子,伸出手說道:“來,我抱你進去?!?p> 念佩瓊忍著劇痛一點一點挪到馬車簾子附近,每動一下便倒吸一口冷氣。
云竹抓住念佩瓊的手,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著府中走去。
進門之前朝著身側的小廝吩咐道:“快去請?zhí)t(yī)?!?p> 陸楚楚看著馬車內(nèi)的軟墊上都是血跡,一時間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生產(chǎn)都要流如此多的血嗎?”
“小姐,丹谷也不清楚。
您先下來,您這衣裳也要換洗?!?p> 陸楚楚緩緩低頭,看著裙擺沾染的血跡,和自己的手心,似是嚇得不輕。
漿果貓可可
昨天碼字的時候被貓咪嚇到兩次,走路悄么聲的,突然出現(xiàn)在我旁邊,直接彈射起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