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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蠢貨,那是神醫(yī)!

第四十七章 往事與回阮家(3)

  簡單幾句,卻讓阮耀祖腦補(bǔ)出蘭君仗勢欺人的戲碼。努力壓著脾氣,用他以為最溫和的語氣說:“阿君,我爸不可能護(hù)你一輩子,你這樣早晚要吃大虧!”

  “斷章取義”可算是被他倆玩明白了!

  蘭君停下手上動作,冷冷看著陳娟。

  李佩蓮覺得事情不對勁,問蘭君:“你和李護(hù)士很熟嗎?”

  蘭君搖頭,依舊看著陳娟。

  “那你為什么請她吃飯?”李佩蓮一下就問在了關(guān)鍵點上。

  蘭君沒回答,還盯著陳娟。

  明顯兩人之間有事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集中到陳娟身上。

  陳娟早已心跳如鼓。

  敢把事情歪曲成這樣,是料定了蘭君不擅言辭,根本說不過自己。這樣一來,不但能順利把李護(hù)士弄進(jìn)藥廠醫(yī)務(wù)室,還能讓公公更厭惡蘭君。

  姓蘭的賤人確實如她所料,并未分辨——或者是不知如何分辨。

  只是沒料到,精明的婆婆兩句話就扯到了關(guān)鍵問題。

  還真袒護(hù)那個賤人啊!

  紛亂的思緒一閃而過,她挪了挪屁股,似乎有些為難道:“阿君懷疑李護(hù)士在醫(yī)院里的傳播了一些她的私事。大概,大概是想興師問罪吧。”

  “什么私事?”李佩蓮追問。

  真是個偏心的死老太婆!

  陳娟心里罵罵咧咧,面上卻不敢不敬,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就是阿君以前在鄉(xiāng)下給牲口看病的事。”

  “胡說八道!”李佩蓮矢口否認(rèn)。“阿君醫(yī)術(shù)那么好,怎么可能給牲口看?。縼y嚼舌根的護(hù)士在哪,我要去撕爛她的嘴!”

  “媽!”阮耀祖忽然出聲,“人家沒瞎講。我陪阿娟去鄉(xiāng)下時,聽好多鄉(xiāng)親都這樣說過。

  阿君,你自己說,是不是真的?”

  蘭君目光掃過遲疑的公公,婆婆,阮耀祖,最后落在陳娟身上。

  “是真的?!?p>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

  阮振邦夫妻沒想到蘭君的過往真那么不堪,阮耀祖和陳娟則沒想到她會承認(rèn)得如此干脆,還不加任何掩飾或解釋。

  蘭君依舊冷冷盯著陳娟,“是你告訴她的?!?p>  是我說得又怎么樣?沒有證據(jù),氣死你!

  陳娟心中樂瘋了,面上卻一臉惶恐,悄悄掐了下大腿,痛出了淚眼,“不是我說的,我也不知道她從哪打聽來的。

  只知道她來四院是沖著醫(yī)生編制來的,卻被你占了,所以一直有意見?,F(xiàn)在被開除,對你更是恨之入骨。

  我只是想著冤家易解不易結(jié),幫她找個工作,別氣狠了報復(fù)你?!?p>  說得真漂亮。不但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還處處一副維護(hù)別人替別人著想的樣子。

  如果不是當(dāng)事人,蘭君都要信了。

  “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李護(hù)士工作的事我來解決。”阮振邦一錘定音。

  傻子都能看出他想用息事寧人將這筆糊涂賬抹平。

  放在以前,蘭君肯定會認(rèn)為公公是偏向自己才會這樣。

  可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再細(xì)評,不難看出,他最怕的還是牽扯出陳娟。

  為了阮家的孫子,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公正耿直的阮振邦了。

  手突然被握住,是李佩蓮。

  她用這個動作表達(dá)自己的立場。

  可那絲暖意已經(jīng)捂不熱蘭君涼透的心。她站起身,“沒事的話,我走了?!?p>  “阿君,這么晚了,住家里吧?!崩钆迳?fù)炝簦拔疫€想讓你給耀國把把脈呢。那臭小子去同學(xué)家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接收到親娘警告的眼神,阮耀祖不情不愿地開口求助:“阿君,我的腿一到下雨天就酸痛,你幫我也看看唄。”

  說著,他就掀起右褲腿,露出一條半尺長的猙獰疤痕。

  蘭君呼吸一滯,記憶瞬間被拉回了五年前。

  那晚,土匪大部隊出去搶劫還沒回來,她瞅準(zhǔn)時機(jī),用銀針放倒了看守,帶著一身傷的阮耀祖出了土匪窩。

  當(dāng)時,她的針術(shù)平常,高深的“一針定乾坤”還沒學(xué)會,扎看守的“北斗七星針”只練到半調(diào)子。

  所以逃出沒多久,看守就恢復(fù)了活動能力,叫上同伴追捕兩人。

  土匪們靠獵犬找到他倆,蘭君將阮耀祖藏進(jìn)山洞,自己守在洞口,靠著多年給牲口看病的經(jīng)驗,在獵犬撲來時,用銀針扎廢了它。

  土匪直接開槍,蘭君腹部中彈,要不是有銀針止血,她都無法帶阮耀祖鉆進(jìn)窄小的洞縫,然后順著山洞水流漂到山腳。

  一身傷的阮耀祖并沒一個人逃跑,背起昏迷的她,拖著瘸腿走了整整一夜,才終于得救。

  而他右腿上的傷,就是背著她在山林里逃亡時留下的。

  相攜逃亡的經(jīng)歷,相互救命的恩情,令人永生難忘。

  哪怕時隔五年,蘭君平靜多年的心湖,還是被這道舊傷濺起了波紋。

  這傷,因她而起。

  做不到無動于衷。

  手起針落。

  傷疤周圍瞬間多出九根銀針。

  遲疑了下,伸手搭上他的腕。

  脈象和銀針傳遞出的信息一致,還是“關(guān)元穴、腎俞穴有恙”,說明他的腎在過去四年中受過重傷。

  這傷像是拖了很久,蘭君也沒十足把握治好他。

  好在陳娟已經(jīng)懷孕,不用擔(dān)心無后。

  至于他的腿,氣血略顯不足而已。

  掛上艾絨團(tuán),點燃,開始下醫(yī)囑:“不要用冷水洗腳,多按摩活血?!?p>  陳娟見她湊在阮耀祖跟前這樣那樣,早就恨得牙癢,生怕兩人舊情復(fù)燃,趕緊打斷曖昧的氣氛,“阿君,能不能替我把把脈?”

  對她,蘭君可以毫無顧忌地當(dāng)作空氣。

  阮振邦開口:“阿君,爸想知道阿娟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你給看看。”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陳娟小腹上已經(jīng)多了一根銀針。

  蘭君不想碰她,又礙于阮振邦的情面,就用銀針代替診脈。

  “??!”陳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針嚇得尖叫。

  阮耀祖怒目而視,指責(zé)的話連珠炮似地沖出口:“你啥意思?不想診脈就直說,為什么要趁機(jī)報復(fù)阿娟?

  快拔了!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蘭君取下銀針,淡淡道:“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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