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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蠢貨,那是神醫(yī)!

第五十二章 發(fā)威與預診室(2)

  三分鐘不到,另一個堪稱標準模板的急救包扎腦袋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

  搭了下男孩的脈,蘭君開始下醫(yī)囑:“傷口不大,不用縫針。要是不發(fā)燒,明天來換藥。

  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外科掛號打針破傷風。

  也可以去中醫(yī)房抓些蒲公英、金銀花等熬湯喝。

  還有,這孩子體內(nèi)有濕熱之毒盤踞,可去中醫(yī)科刮痧去去濕?!?p>  等千恩萬謝的母親帶著孩子離開后,蘭君才發(fā)現(xiàn),一屋子人還瞪著眼睛呆滯模樣。

  姚醫(yī)生喃喃道:“蘭大夫,你,怎么做到的?”

  沈醫(yī)生嘀咕道:“難不成,你也去國外學過西醫(yī)?”

  蘭君知道他們是驚訝自己會西醫(yī)的頭部包扎法,猶豫了下,不擅撒謊的她還是坦誠地指了下陳娟,“照搬她的動作。”

  “???你看了一遍就學會了?”姚醫(yī)生不敢置信道。

  “很難么?”蘭君有些不解。

  就那幾個動作,多簡單。

  沈醫(yī)生看看她又看看陳娟,突然走到蘭君身邊,“蘭大夫,你能教我怎么包扎嗎?”

  剛才從人圍著陳娟,雖然她講了幾遍,可沒人能學會。

  要是蘭君真的看了一遍就會,說明什么?

  說明她是天才!

  沈醫(yī)生帶頭,其他人也不再顧忌陳娟的面子,呼啦一下將蘭君圍住。

  有了中醫(yī)班授課經(jīng)驗,蘭君很清楚怎么講怎么示范才能讓別人記住。

  十分鐘后,沈醫(yī)生將姚醫(yī)生被他包扎好的腦袋展示給眾人,雖然不夠美觀細致,卻也不像之前那樣松松垮垮。

  眾人紛紛鼓掌。

  假裝不在意的陳娟快要維持不住笑容,指甲狠狠捏進掌心。

  一開始,她覺得蘭君在吹牛,自己練了三年的基本功,怎么可能被那賤人一看就會,甚至做得比自己還好。

  但她很快想到阮耀祖提過的事情。

  阮耀祖說蘭君在研究所參加試劑配制考核,同樣看一遍后就將他的所有操作一點不差地重新演示出來。

  當時阮耀祖說蘭君有天賦,她還不信。

  可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讓她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姓蘭的賤人果然不簡單!

  這個認知讓她嫉妒得發(fā)狂。

  就在這時,第三位病患出現(xiàn)。

  這是個面色黝黑的老頭,右手舉著被鐵釘扎穿的左手,嘴里不停哎呦哎呦呼痛。

  姚醫(yī)生和沈醫(yī)生直接將陳娟推了出來。

  陳娟卻謙虛地看向蘭君,“蘭大夫,這種傷我不太熟,還是你來吧?!?p>  既然賤人能靠記別人的操作偷師,那她就不出手。倒要看看,沒了示范,這賤人還怎么救治!

  這種傷,蘭君確實沒遇到過。

  但她并不慌亂,之前在陳娟教別人包扎手法時,她已經(jīng)將那套處理傷口的過程消化理解。

  手起針落,老頭定住。

  抓起老頭的左手,清洗,消毒,擦拭,觀察,拔鐵釘,再消毒,上藥,包扎,下醫(yī)囑。

  一氣呵成,前后不到三分鐘。

  所有人都再次驚掉了下巴。

  這,這也太快了吧。

  等病患離開后,姚醫(yī)生不由豎起大拇指:“藝高人膽大!”

  沈醫(yī)生接道:“人狠話不多!”

  四個護士用鼓掌表達敬佩之情。

  只有陳娟氣得直冒煙。

  要是早知道不要臉的賤人會舉一反三,說什么都不會給她表現(xiàn)的機會!

  勉強擠出絲笑,假裝好意提醒:“蘭大夫,你剛才用的紗布太多了,有點浪費呢?!?p>  蘭君沒理她,卻默默記下了這點。

  之后來的病患都是類似問題,陳娟沒再讓給蘭君——再讓下去,掛號單都被賤人收走了!

  可有個很現(xiàn)實的情況,她外傷包扎技術是不錯,可速度卻比蘭君慢很多。

  而且除了外傷,其他病她都不熟。

  不可避免的,病人被分走了不少。

  下班時,四位醫(yī)生桌上戳掛號單的釘子上都有幾張單子。

  護士位幫忙數(shù)了數(shù),陳娟8張,蘭君4張,姚醫(yī)生和沈醫(yī)生分別是3張和2張。

  陳娟終于有了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第二天,依舊是她第一,蘭君差了2張。

  第三天,差距更大,有5張之多??伤齾s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天是周三,蘭君上午接手了7個病患,下午因為去研究所沒坐診。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蘭君全天都在這,肯定會超過自己!

  第四天一早,蘭君頂著黑眼圈進了“預診室”,雖然依舊話不多,可大家都能看出,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因為手上動作慢了不少。

  確實,蘭君沒睡好。

  因為昨天在研究所時,她遇到了幾天未見的洪睿。

  對方見到她時,很疏離地點了下頭,就和漂亮的唐艾琳肩并肩進了所長辦公室。

  門當著她的面關上。

  整個下午,隔壁時不時傳出的女人的銀鈴般的笑聲,聽得人心煩意亂,一個像樣的艾灸罐都沒做好,下班時間一到,快步離開。

  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中全是洪睿冷漠的眼神和女人的笑聲。

  最后只能給自己扎了幾針,才勉強入睡,可早上天不亮就醒了過來。

  渾渾噩噩地來到醫(yī)院,徑直去了中醫(yī)科,經(jīng)小劉提醒,才猛然想起,她應該去“預診室”才對。

  人雖坐在看診桌前,卻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上午快結(jié)束時,僅救治了一位傷員。

  耳邊似乎聽到銀鈴般的笑聲,仿佛和洪睿辦公室里的聲音重合。

  蘭君猛地打了個激靈,定晴一看,是陳娟。

  她正被醫(yī)生護士圍著傳授經(jīng)驗,并接受吹捧,笑得花枝亂顫。

  恍惚間,蘭君像是看到養(yǎng)母丁香花。

  丁香花很愛笑,尤其是用棍子打弱小無助的她時,就會笑得無比暢快,花枝亂顫。

  不知為何,心中的郁悶之氣忽地化成一股強烈的好勝心。

  真當我是病貓么!

  接下去,眾人發(fā)現(xiàn)蘭君像上了發(fā)條似地,動作嫻熟又快捷地給一個又一個病人治療。

  甚至直接搬到了門外,和臨時掛號桌并排。

  見到病患就出手,不管外傷還是其他,連孕婦也不放過。

  最忙的時候,直接給四五人同時診治。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蘭君像陀螺般忙碌,銀針在空氣中穿梭,令人眼花繚亂,仿佛出現(xiàn)了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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