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五種元氣為支持,但冰山封印卻只能由水元氣來催動,數(shù)十記冰山封印,魔烈體內(nèi)的水元氣早已枯竭。
魔烈扶著膝自語:“這次搞不定,我就死定了?!?p> 水霧散去,火焰蛟蛇化作一尊冰雕,懸浮于空。
魔烈抬頭看著冰雕,有些欣喜的咧嘴一笑:“哈哈,知道下場沒,哈哈……哎,怎么還沒掉下來?”
魔烈大笑一番后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它不掉下來。
魔烈笑容漸減:“它咋還沒掉下來?”
“嘶嘶……”蛟蛇在冰雕里吐著蛇信,冰藍的冰塊中火焰開始升騰。
“滴答,滴答……”冰水滑落,一滴滴的打在銀白月光照耀下的嫩草上。
魔烈一咬牙:“我跟你拼了!”
一躍而起,魔烈左手抓住蛟蛇,右手一頓暴打。
蛟蛇一雙復(fù)眼冷冷的看著魔烈,冰雕停止融化。
魔烈打累了右手換左手,不時還跳上蛟蛇背上猛踹,除了干涸的水元氣外,其余都被魔烈加持在手上,對著冰雕一頓暴打。
魔烈打的興起,像是失去了理智,連火元氣都加持在手上,拳落之處,冰有微融的跡象。
剛開始時,魔烈拳落如雨,而到現(xiàn)在,半晌才揮出一拳,而且也沒有元氣加持。
蛇捕食,往往是盤起身體,等待著敵人最沒有警覺的時刻,然后一擊必殺。
蛟蛇一聲怪吼,冰塊碎裂,在其背上的魔烈也被震飛,狠狠的摔在地上。
蛟蛇全身火紅,宛若實質(zhì)。像在水中游動般,以極快的速度,如驚雷般,出現(xiàn)在魔烈的眼前,張開血盆大口。
“完蛋了!”魔烈心中一聲哀嚎,閉上眼準備迎接死亡的降臨。
“不!”思維猶如跳躍一般,魔烈一身驚呼,然后虛弱的道:“這會應(yīng)該是烤蛋?!?p> 一頂帳篷里,一聲輕笑,刑天翻了一個身,右手落下。
俯沖而下的蛟蛇散做血紅色的星光,像紅色的螢火蟲,在空中飄蕩,起起伏伏。
過了好久,魔烈偷偷睜開眼,卻沒有發(fā)現(xiàn)蛟蛇的影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哼了一聲道:“算你跑的快,不然,哼!”
魔烈試著起來,但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呼了一口氣,算了,躺會先。
在一旁看戲的四音圣鹿原以為魔烈會被殺死,死之前能拉上個墊背似乎也不錯,而且那個混蛋竟然敢那樣對我,還,還………想到這,四音圣鹿臉蛋有些發(fā)紅,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混蛋碎尸萬段。
忽然間,澎湃的力量在身體流動,女孩一時驚愕,旋即冷笑一聲,身上的銀針紛紛被震落,女孩微微驚訝,它們應(yīng)該粉碎才是,但現(xiàn)在不管了,先宰了那混蛋再說!
銀針在空中飛舞,然后落入木匣中。
恐怖的氣息肆虐,溫度驟降,天空雪花飄落。
女孩腳踏之處化為寒冰,向四面擴散:“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女孩身上恐怖的氣息又提高了一截,天空雪花飛舞,切割著空氣,發(fā)出尖銳的聲音,薄薄的冰霜覆蓋在草地上,幼嫩的小草變得通體冰藍,一腳踏下,冰雪彌漫,儼若是另一個冰雪世界。
不遠處的樹上,一雙眼眸看了一眼女孩,女孩心臟猛得一跳,心中一片恐慌,來不及將魔烈碎尸萬段,便朝著冰靈圣火山的方向拼命的逃跑,女孩所過之處,無一不化成冰雕,那般氣息,是他!
女孩心中已是絕望,就算回到冰靈圣火山又如何,誰能攔住他?而且還能回去嗎?到時……
淚珠剛流出眼睛就化為冰珠,掉落在森林中,散發(fā)著瑩瑩白光,可奇怪的是,后面似乎沒有追蹤她的氣息……
“呼……”魔烈呼出一口氣:“總算解決了,嗯……我該怎么回去?這一路上似乎有妖獸耶………”
這是個問題,可聰明的魔烈最不怕遇到問題。
思索一會兒,魔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拿起地上的木匣擋在眼前,口中默默念叨:“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一路出奇的安靜,寂靜的夜,沒有魔獸嘶吼,在月光下一片祥和。
次日凌晨,刑天走出帳篷,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魔烈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道:“師父,不好啦,那個女孩不見了?!?p> 刑天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說:“知道,昨夜讓色狼叼走了。”
魔烈的小心臟猛跳。
小龜從另一個帳篷走出來,笑嘻嘻的拍了拍魔烈的肩膀,魔烈徹底呆滯了。
“收拾帳篷,回家了?!毙烫斓?。
“不去抓她嗎?”魔烈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你想,我現(xiàn)在就把她抓回來?!?p> “不不,不用了”魔烈連忙揮手。
清晨的微風(fēng)總是那么美好,帶著絲絲涼意,陣陣清香,讓人沉醉,樹葉律動,一縷縷元氣在空氣中流動,五彩斑斕,宛若人間仙境,該啟程了。
時境過遷,半個月轉(zhuǎn)眼就過去了魔烈抬起頭望著滿天明明滅滅的星空,有些不舍,有些難過,因為在吃飯時。師父說:明天你就下山去吧。
魔烈可以看出刑天也有些不舍,但,明天就要離去了。
魔烈抬起手,虛握滿天星辰,悵然道:“明天就要離開了?!?p> 不知何時,刑天坐在他身旁遙嘆一聲:“今夜的月是這近千年來最亮的一次?!?p> 魔烈點點頭,的確,今夜的月亮賊大,帶著一點猩紅,占據(jù)遼闊的星空,星光如螢火,無法與皓月爭輝。
“是啊,今夜的月亮真圓真大真漂亮?!毙↓斪谀Я业牧硪粋?cè)道。
月光朦朧,灑在草地上,為草地鍍上一層銀白,三人無語,靜靜的賞月。
不知何時,刑天道:“烈傻,我想喝碗三生湯。”
魔烈看著月道:“那我去煲吧,算是我孝敬您們二老了?!?p> 魔烈走后,小龜?shù)溃骸罢娴?,讓他下山嗎??p> 刑天嘆了一口氣,道:“不經(jīng)磨難,何以成才,即使我們可以保護他一輩子,讓他與世無爭的活著,但我更希望他能走出一條道,過他自己想過的生活?!?p> 小龜立刻道:“你怎么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刑天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應(yīng)該相信烈傻逃跑的速度?!?p> 小龜嘆了一口氣:“隨你,去就去吧?!笨粗铝列↓斪哉Z:“因為要離別,所以才這么圓嗎?還是因為………”
清晨,陣陣輕煙飄起,寧人心肺,牽人心魄,一口清香,令人流連忘返,忘卻心中的煩惱。
“烈大廚招牌湯來了。”魔烈盛著三碗湯來到草地,綠茵擾擾,草地發(fā)出淡綠色的元氣漂浮在空中。
“真香!”刑天贊嘆一聲。
三人盤坐而飲,直到太陽升起……
山門前,魔烈簡單的背著行李與刑天、小龜相對而視。
刑天道:“為師也沒什么好送你的,這個鐲子你拿著吧。”
魔烈接過刑天手中的鐲子,有些欣喜:“師父,這就是那個能裝東西的鐲子?”
鐲子晶瑩剔透,為藍紫兩色,雕刻著許多復(fù)雜難懂的圖紋,圖上繪物,栩栩如生。
“去吧?!毙烫扉_口道。
魔烈點點頭,分離的苦澀涌上心頭,多年含辛茹苦的教養(yǎng),怎能忘?那些哭過,鬧過,笑過的日子浮上心頭,分離竟是如此苦澀,讓人淚眼朦朧。
魔烈跪在地上,對著刑天、小龜磕了個頭,站起身,抹抹眼淚,道:“師父、小龜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謝謝你們,其實我知道你們對我很好,只是你們不說而已,其實我都知道?!?p> 魔烈笑著拭去眼淚:“師父、小龜,我不在的日子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今天的飯我做好了,菜也澆過了,衣服放在衣櫥左邊第三格?!蹦Я乙恍Γ溃骸拔易吡宋視貋淼?。”
轉(zhuǎn)身,魔烈走下山路,一步一步,眼淚滴落,無聲哭泣,要離開了,什么時候才回來?不知道,也許很久吧,久到讓人不敢去想。
直到魔烈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崎嶇的山路阻隔一切。
小龜問道:“刑天,你哭了嗎?”
刑天道:“我怎么會哭?!?p> “瞎說,我看你分明是想哭?!?p> “你不也一樣?!?p> “不知道,他下山去了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放心吧,在手鐲里我留下了一縷元氣,沒什么大事的”
小龜抬起頭:“日子過得很快啊,那一天快來了吧?”
“快了!”
兩人的眼神很深邃,仿佛看穿天地。,洞穿未來,星河倒懸,星隕星生。
“不知道,烈傻會不會帶幾個徒孫回來?!毙↓敶蚱瞥良?,幽幽的道。
“他能帶個女孩回來我就十分滿意了?!毙烫煲荒槺梢?。
“唉!”兩人齊嘆,載滿憂愁,聞?wù)呖?,聽者泣,催人淚下。
刑天幽幽的道:“我好像忘記了什么來著……”
山腳下,古木參天,元氣磅礴,,不時有巨獸咆哮,一道血紅色的大門憑空而現(xiàn),伴隨著恐怖的氣息,萬獸匍匐,萬里寂靜。
沒有猶豫,魔烈踏進大門,這一刻,便是荊棘萬里不回頭,這一刻,就算尸山血海也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