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盤旋的兩只巨獸讓開讓開一條道,飛舟極速飛過。
一個白袍老者站在山巔,看到極速飛來的飛舟,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飛舟最終停在陣臺上,白袍老者帶著幾人過來,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下來,不由得心生疑惑。
丘賜狼狽的走上甲板,看見白袍老者,熱淚盈眶的道:“楊長老……”
白袍老者趕忙伸出手,上前去扶,關(guān)切的道:“丘長老,這是怎么了?”
“誒,別說了,三穹武演還有多久開始?!?p> “快了,還有幾天,你們要是再不來,及皇長老就要出去找你們了,你們到底因為何事拖延這么久?”
“唉~”丘賜嘆了一口氣,道:“到了就好,余下事回去再商議。”
數(shù)十個弟子在一位老者的帶領下從船身走出來,一個個面色都不太好。
“天穹也是氣派,比別人晚來這么久?!贝拢粋€年輕模樣,身穿黑色甲胄,留著八字須的男子環(huán)抱著胸,面帶不屑。
見丘賜一臉疑惑,楊長老解釋道:“龍穹新晉化源強者?!?p> 丘賜輕輕點頭,默不作聲。
“兩位長老辛苦了,隨我等下去休息吧?!睏铋L老在前引路。
八字須的男子攔住路,故作客氣的道:“諸位天穹長老近來可好?”
楊長老道:“一切安好,我天穹弟子初到還需休息一番,不便多叨擾,就先告辭,來日再敘?!?p> 八字須男子沒有讓道,目光在新開的弟子中掃過,嘴角上揚,譏諷道:“天穹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弟子也是良莠不齊?!?p> “易兄多慮了,我天穹之事,不勞多憂?!睏铋L老臉色不好看。
“哼~”易姓男子身后一條黑龍?zhí)撚帮@現(xiàn),龍軀游動,龍眸冷漠俯視眾人。
“你!”楊長老一揮手,元氣將臉色蒼白的弟子籠罩住。
剛下飛舟的兩位長老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踉踉蹌蹌后退。
“天穹長老都是這樣的貨色?”
“易花尤你不要太過分!”楊長老察覺兩位長老受了重傷,不慍而怒。
易花尤笑道:“諸位真是對不住剛剛?cè)诤淆埢瓴痪眠€不能收放自如,還請海涵,我這就想辦法收起來。”
易花尤手掌劃拉幾下,懶懶散散的樣子,不時還用鄙夷的眼神掃過咬牙堅持的天穹弟子。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下來,游動的黑龍?zhí)撚绑@慌哀鳴,幾欲逃走。
快到看不清的一道瑩白光芒從黑龍?zhí)撚爸虚g穿過,將黑龍?zhí)撚八撼冻蓛啥巍?p> “噗~~”易花尤吐出一口鮮血,雙手繚亂的結(jié)印,卻只將龍的前半段收回,余下龍神竟不知緣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龍威消失,天穹弟子有些雙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狀態(tài)最好的,也是臉色蒼白。
“你們!”易花尤雙目通紅,怒發(fā)沖冠。
“自作孽。”楊長老氣息起伏,冷冰冰的說了句,隨后道:“眾弟子原地休息一刻鐘?!?p> “欺我龍穹無人?”易花尤捏碎腰間的龍佩,惡狠狠的瞪著楊長老。
楊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捏碎袖中的佩玉。
半截龍軀掙扎著想要逃離,極力的翻滾。
“安靜點。”火魅素手輕輕壓下,游動的龍軀不甘的沉寂。
瑩白色光芒趁機將龍軀包裹,沒入魔烈的身體中。
火魅上前,素手拿著手帕,輕輕為魔烈擦拭額頭上的汗。
魔烈茫然的睜眼問道:“師姐,到了?”
“對啊,走吧?!?p> “是誰敢欺我龍穹?”天空壓下一道黑影,巨大的威壓隨之而下。
“四角毒蜥,是龍穹及皇——易云!”
楊長老笑道:“原來是易云前輩前來,今日我天穹最后一批弟子到……”
“誰管你天穹弟子來不來,敢傷我龍穹的人,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如若不然,你們就給我到龍穹駐地跪上一天一夜。”
那個易云虎背熊腰,身穿金色鎖子甲,雙手環(huán)胸。
“易云你也太欺負人了吧。”蒼老的聲音,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鶴發(fā)老人坐在傀儡車上,慢悠悠的過來。
“過分?”易云手指易花尤,怒聲道:“是你們廢我龍穹化源強者在先!”
鶴發(fā)老人看著楊長老,悠悠的道:“是這樣的嗎?”
楊長老施了一禮,道:“回稟長老是龍穹挑釁在先?!?p> 鶴發(fā)老人縷著白須道:“聽清楚了嗎?”
“老頭,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們說一句就信了,還是當真想欺我龍穹?”易云跳下四角毒蜥,走到易花尤身邊,手掌按在他的額頭上。
“好啊天穹,毀我一個化源強者,那么一個抵一個!”
易云右手后翻,金色的龍爪虛影爪向楊長老。
“老朽還在呢。”鶴發(fā)老人輕輕推出手,金色龍爪忽然止住,沒能前進半分。
“同為一方名門大派,如此,被其它門派看見恐落了雙方顏面,就此收手如何?”
易云左腳一蹬,右手成爪,龍威浩蕩。
鶴發(fā)老人微微睜開渾濁的眼睛,顫抖的手按下身前傀儡車的機關(guān)。
一根金色的暗箭從傀儡車中射出,欲要攔截朝楊長老而去的易云。
“滾開!”龍影浮現(xiàn),金色的大龍伸出前爪抓住飛來的暗箭,易云直直沖過。
“唉,吾危矣!”楊長老雙手打出幾道印記擋在身前,盡力護住自己。
“嗖嗖嗖……”幾道黑影劃過。
易云瞳孔一縮,雙腳落地,雙手交叉護在胸前。
“鏘鏘鏘………”火星飛濺,易云在地上劃出長長的一條溝,又回到原先的起點。
任千行從飛舟中走出來,到鶴發(fā)老人前,微微行了一禮,沒有言語。
鶴發(fā)老人道:“千行也來了,呵呵,我這一個老頭子,可撐不了什么大風浪,還是年輕人來的好?!?p> 任千行道:“長老嚴重了。”
“劍皇——任千行?!”易云神色凝重,甩甩手臂。
任千行只是看了他一眼,沒做過多的言語。
“誒?你們都下來了?萬空,小焰,陽光。”魔烈興高采烈的打招呼,忽然覺得氣氛好像不對。
鶴發(fā)老人笑道:“這孩子還真有趣?!?p> “沒什么好的。”任千行開口道。
“誰沒有年輕的時候?”
白色藍蜻蜓
這一天天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