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抱著那頭幼獸,魔烈從一家商鋪走出來,換了一身新衣裳,也買了好幾套,以后用的上。
不著痕跡的繞著街道走,拐進一個無人的巷子里,身后一人也偷偷摸摸的拐進去,衣袖里反握一把小刀。
“死路!”
那人一驚,很顯然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正要轉(zhuǎn)身離開,肩膀受到一股巨力,后退數(shù)十步,直接撞在巷子深處的墻上。
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臉上蒙的紗巾就被扯下來。
一張清純的容顏,看上去惹人憐愛。
“跟著我干嘛,老實交代?!?p> 掃過一眼,魔烈認出了大概,手上拋著那把匕首,嚇得懷中的幼獸,縮成一團。
“路過?!?p> 她冷冷的說道,不著痕跡的掃過周圍,好像只有眼前一條通道,身后的墻太高,根本來不及翻過就會被攔下。
“想要錢是吧?正好,剛換了一些?!?p> 魔烈拿出一個錢袋拋了拋。
“想要,拿你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換?!?p> 魔烈神色迷離的盯著她的脖子,舔了舔嘴唇,上前幾步,與她面對著面。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還是叫巡查衛(wèi)來?”
那個少女咬著牙,半天吐出一個好字,閉上眼,扯下扯下自己的衣帶,衣服寬松下來,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膚。
顫抖的手還想往下脫,只是下不去手。
“你自己來吧?!?p> 她緊靠著墻,扭過臉去,那張臉她再也不想再見到,男人都是這樣的貪得無厭。
魔烈將手伸進的她的胸前,從脖子往上,摘下一條項鏈來,項鏈上掛著一顆七彩的石子。
眼睛盯著它看,好像剛剛就是它一直吸引著自己,不然,這樣偷偷摸摸的人的他根本不會在意,能偷到算她的。
久久未見其他的動靜,睜開眼來,魔烈已經(jīng)走到了巷子口,遠遠還能看見他的背影。
她拉緊自己的衣服,除了一直戴著的項鏈沒了,好像他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最重要的東西……難道他說的那條五個銀幣買的項鏈?
她咬著牙,一跺腳,自己居然比不上一條項鏈,在……
哼了一聲,她拿起地上的衣帶,一瓶丹藥順著滑下來,還有一個錢袋。
她打開那個瓶子,嗅了嗅,這………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解毒丹藥?
難道通緝令已經(jīng)貼到這里了?該死,這么快。
她匆忙系好衣帶,低著頭從巷子里出去。
“自己待在這里,我去給你買點獸奶。”
放下懷中的幼獸,魔烈留下一些食物和那條項鏈便出去了,心不在焉,為什么,為什么冥冥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還是對一條項鏈。
那頭淡黃色的幼獸生怯怯的吃下一塊烤肉,原本就餓壞了,一吃到東西,肚子更是餓的難受,沒多久便撒開肚皮的吃,桌子上的東西更是吃的一點不剩。
小小的身子現(xiàn)在圓滾滾的,傷口崩裂一些也渾然不覺。
沒多久,正愜意的躺著,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幼獸慘叫起來,七彩的光芒將它籠罩,黑色的物質(zhì)從它身上滲出,隨著它滿桌子打滾,弄的哪里都是。
慘叫幾聲,它便沒了動靜。
約莫半個時辰,魔烈回到房間,不見了那只淡黃色的幼獸,不過,桌上好像多了一頭黑色的幼獸,圓滾滾的,好像比之前那頭要大,這么……一點點吧。
見魔烈回來,那頭幼獸哭起來,從桌邊一躍而起,撲棱幾下身上剛長出來的翅膀,落在魔烈懷里,大哭起來。
“誒誒誒?!?p> 魔烈抓起那頭幼獸,它蹭的身上全是臭泥土。
“死哪去了你,弄的那么臟?!?p> 打了一盆熱水,將它洗干凈,魔烈看呆了,這……
雙手舉起那頭幼獸,白的亮眼的絨毛晃瞎眼睛,一條修長的尾巴是身子一倍長,金色的瞳孔充滿委屈,大有再哭一陣的感覺。
四只小爪子上的指甲竟是七彩的琉璃色,不時流轉(zhuǎn)變化。
魔烈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揪著那頭幼獸到了桌邊,果然……
“你把我項鏈給吃了?”
幼獸眨巴眨巴眼睛,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琥珀般的金色眼眸迷人可愛,看在眼里,魔烈硬生生的把責罵的話憋回去。
“我跟你說,我本來打算等你傷好了就放你走的,現(xiàn)在你完了,我打算放你走,你一輩子就跟著我吧,想走,打斷你的腿?!?p> 魔烈瞪了它一眼,嚇得它渾身顫顫,眼淚圍著眼眶打轉(zhuǎn),就要流下來。
“以后,跟著我,總要有個名字,叫魔飛吧?!?p> 魔烈扯著它身上的那一雙小翅膀。
“等你長大了,記得帶我飛。”
扯著翅膀看了一會兒,一想到騎著一頭威武的魔獸在天上飛,魔烈竟然有點小激動,高高的將手中不過兩個巴掌大小的幼獸拋起來。
“魔飛,飛吧,飛高高!”
魔飛撲棱幾下翅膀,徑直的摔下,摔在魔烈的手上。
“還差那么一點點,早點學(xué)會飛,我還等你騎著你飛去中域呢,這么小,我坐哪?”
魔烈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好像沒地方坐??!
旅店的樓下走進來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衣下的人,他拿出一張告示,上面赫然畫著魔烈的模樣。
一只紋烙太陽印記的手指著畫像中人,沒有感情的問道。
“他在哪間房。”
“客官,這個……無可………”
話還沒有說話,柜臺就散做齏粉紛紛揚揚落下。
嚇得掌柜半句話卡在喉嚨里,硬是說不出來。
“誒,兄弟,給個面子,別找他麻煩了,我們老大臉上不好看?!?p> 身上搭著一條手臂,微醺的醉漢靠在那人身上,滿身的臭味。
那個男子沒有動作,手指點了點漂浮的告示。
“歐陽古族是想和我們老大為敵嗎?”
醉漢掀起歐陽巽風(fēng)頭上的斗篷,直視著他,眼眸中,一只金色的猩猩無限放大,捶胸頓足,雙目兇狠的看著他。
“兄弟,走嗎?我家老大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p> 告示焚燒殆盡,歐陽巽風(fēng)任由醉漢勾肩搭背走出了這家旅店。
這件事情好像不太簡單,不只是獸族遺子那么簡單了,不過,現(xiàn)在他也只能跟著醉漢離開,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