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女孩又從船倉中出來,手機拿著一塊水藍色的石頭,站在船板邊上,隨手一招,一頭海魔獸就扒拉著船邊透出水面。
女孩將手中的水藍色石頭扔進它的口中,那頭海魔獸又重新沒入水面沒了蹤跡。
海上的時光很是安寧,現(xiàn)在還處于淺海域,沒有多少的兇殘的海魔獸,對于海域兩眼抹黑的魔烈也沒有想太多,海里有獸類可以捕捉,淡水可以用火焰提煉,這里的元氣濃郁,還算個不錯的修煉場所。
海面濕潤的咸風(fēng)迎面,魔烈盤坐在船板的最前面,雙手掐著印,肉眼可見的元氣以他為中心,瘋狂的涌現(xiàn)。
成就化源之后,靈魂深處盤坐的那個五彩、紅白各半的小人也學(xué)著魔烈掐印,虛無之處裂開的小洞中傳來精純的靈魂力量。
黝黑的小洞盡頭,不知是何地方。
某個瞬間,魔烈睜開眼,眼前波濤洶涌的海面保持著前沖的姿勢被凍在前邊。
前方數(shù)十米都被冰封,當然,也連著身下的船也被冰封在此處。
“嗷……”
在船艙中玩耍的魔飛嗷嗷叫著,跑出來在魔烈面前繞了一圈,又跑進船艙。
魔烈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聲重物滾動的聲音傳來,一顆晶體凹凸的蛋就先從船艙中滾出來。
待那顆蛋穩(wěn)定下來過后,魔飛才從后邊繞到前面,吐出粉嫩的舌頭,輕輕的喘氣,琥珀般的金色眼眸閃亮閃亮的盯著魔烈,似乎等著夸獎。
魔烈托著下巴,細細的打量眼前這顆凹凸不平的蛋,隱約間似乎看見有什么在蛋中游動。
半個時辰后,船板上升起一縷炊煙,異樣的香味飄滿整艘大船。
架在火堆上的,是先前那顆凹凸不平的晶體大蛋,看起來似乎有些神秘,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了。
魔烈敲開大蛋的尖端,用勺子一點點的盛出,異香飄飄,聞上去就覺得好吃。
“靈,你嘗嘗?”
魔烈將盛好的一碗遞給身旁的女孩,女孩接過碗,輕輕嘗了一口,微微點頭,魔烈笑瞇了眼睛,樂呵呵的模樣,若不是眼巴巴一直看著的魔飛咬他一口,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不見盡頭的海域的某處深海之底,血霧從海底彌漫出來,一雙血色眼眸陡然睜開。
“孩子,我的孩子,是誰殺了你!”
血色光芒閃過,隨之而來的是一口漩渦自平靜的海面勿自轉(zhuǎn)起,滔天的海浪掀起,高高落下,拍暈不知多少海域之內(nèi)的海魔獸。
行駛了這么多天,魔烈還是一無所獲,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哪里是哪里,這海域這么寬,連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到了哪兒。
“嗷嗚……”
雪白的小獸站在船舷上,晃著尾巴,朝天吼著,只是,聽起來沒有幾分兇惡,但是有幾分的悅耳。
叫了幾聲,它停下來,抖抖尖細的耳朵,往前邊瞧去,看了一會兒,它才從船舷上躍下,三步兩步蹦到魔烈身上,一頓的亂踩。
見魔烈從修煉中醒來,它便又往船舷上跑去,伸出爪子指著前邊,五彩琉璃的指甲在陽光在折射起光輝,晃眼的很。
魔烈跟著走過來,凝眸向遠處望去,前方好像有什么熱鬧,聲音有點大。
“魔飛,進船艙和靈呆在一起,我過去看一眼?!?p> 雪白的小獸聽見這句話,一張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抓著魔烈的衣襟就不松手,深吸一口氣,有些晶瑩的淚珠在眼中打轉(zhuǎn)。
“誒,誒,誒,一起去,一起去,別哭,小祖宗,別哭?!?p> 見魔飛這樣,魔烈瞬間就敗下陣來,什么都不怕,就怕這祖宗哭,一哭起來,沒有幾個時辰是停不下來的。
進船艙中,跟靈說了一聲,魔烈便向前方飛去。
“保護小姐,護住小姐!”
一艘豪華的大船上,渾身是血的大漢扯著嗓子大聲的喊道,手中的長槍蕩開周圍攻開的海蠻,將身后的女子保護起來。
周圍越來越多的海蠻圍攻過來,船上原本的人都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能夠剩下的,都是實力在四層左右的人物。
“冥頑不靈,血公子能夠看上那妞,是她的福分,只要伺候好血公子,那榮華富貴,可是享之不盡吶。”
另一艘船上,靠在船板邊上放著一張貂絨鋪墊的大椅。
椅子上,一個面相妖異的男子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在的晃著杯中的鮮血,抿了一口,嘴角沾染不少的鮮血。
只見他咧嘴笑著,瞳孔收縮成針狀,眼神透過擋在面前的人,看著那后邊的少女,嚴重的垂涎更加。
船上原本的人已經(jīng)被逼到一個角落里,只是剩下六人,連同被護在中間的少女。
“若是被家主知道了,就算你身后是血騰海蠻,也絕對保不住你的性命,莫要為了一時歡快,丟了性命!”
大漢握緊手中的長槍,言語間的警告意味明顯,雖說到了這個地步,一句話讓他退去不太可能,只是,只要有一點的希望,他也不愿放棄。
血公子晃著杯中的鮮血,微笑的說道:“倒是來了一只煩人的蛆蟲。”
他笑的更加燦爛,露出嘴角兩顆尖銳的的牙齒。
“拿下,今晚我要見到她在我的餐桌上?!?p> 血公子起身,將杯中的鮮血一飲而盡,一雙蝠翼從身后展開,蝠翼一動,血公子便沖上百米高空。
“閣下可看夠了?去死吧!”
見血公子沖天而起,船板上陷入絕境的人眼中都多了一份希望。
“是哪位前輩!在下天海海域藍家之人,煩請前輩出手,天海藍家感激不盡!”
天空的云上蔓延開血色的紋絡(luò),隨后,一道身影從云層之上落下,在海面上砸出一道水柱。
“我只是看看而已?!?p> 魔烈揮舞著雷震王翼,慢慢落下,右手化作雷爪,可,就算是這樣,細密的紫色鱗片上依舊留下幾道白色的痕跡。
海面炸開,血公子落在船上,捧起剛倒?jié)M血色的玉杯,一口飲盡,歪著腦袋看著緩緩落下的魔烈。
那笑容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有些森然,在陽光下,依舊讓人感覺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