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無意驚擾,這權(quán)當是賠禮了?!?p> 祝先身后,書生模樣的男子臉龐顫了顫,遞出一團綠色的液體。
九幽通冥水,他們死了數(shù)個強者才得到的至寶,堪比一味地榜水精元。
魔烈倒沒有客氣,伸手一招,那團液體就到了他的手上,順著手臂沒入,很快就被他煉化入體。
這團九幽通冥水和他修煉的寒冰功法很是契合,加上有向日葵協(xié)助煉化,這團無主之物很快就被他吸引殆盡。
“走!”
最后一個,是手持雙劍的大漢,見到死了這么多人才得到的東西落入魔烈手里,憤憤不平,拉著瞎子的手就打算離開,再多看魔烈一眼,他怕氣出毛病來。
瞎子卻不為所動,沒拿拐杖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抓。
“前邊的那位可是叫魔烈?”
正準備離開的人忽然都一驚,這個名字,他們可聽的不少,祝先連忙拿出一副畫卷,急忙的對照一番。
雖然和畫上的有些差距,沒有那么的天真,多了些陰暗毒辣,但,沒錯,就是這人,
魔烈玩味的笑著,手上綠色的九幽通冥水散發(fā)陣陣寒意,逐漸化作一枚枚的冰錐。
“我等乃是火魅及皇手下之人,見過少主了。”
祝先帶頭,其余三人共同行禮。
魔烈不自覺睜大了眼睛,火魅,心底藏了很久的名字,以為自己已經(jīng)離得很遙遠了,沒想到,今天再次聽到,好像,還是近在眼前一般。
回想起那段在天穹無憂無慮的時光,真是懷念啊,可惜,回不到從前,沒有人能夠回去,只能在這條路上,悶頭走下去。
“師姐,她還好嗎?”
魔烈嘴唇顫了好幾下,才問出了這句話,心中忐忑,他害怕聽到一個不好的回答,這輩子能夠遇到從前的人已經(jīng)是件奢侈的事了。
“主上一切安好,倒是經(jīng)常念起你?!?p> 祝先如實相告,火魅對于一個他沒見過的人這般的好,雖然他只是一個下屬,但對于火魅的愛慕可不低于任何一個人。
魔烈打著哈哈,走上前去,挨個拍過他們的肩膀,一副認識很長時間的模樣,其他人都也一樣。
魔烈想著不能給火魅師姐添麻煩,他們幾個,都是想通過魔烈,在火魅那留下多一點的好印象。
“拿了你們的九幽通冥水,不好意思啊,來來來,元器,一人一件。”
魔烈拿出四件元器,硬塞到每個人的手里,四人推脫一番,也就收下了,雖然對于他們來說,這等的元器算不得什么,但少主的意思,怎么著也得意思意思。
“你們這是要去哪,收集什么?”
熟絡(luò)一些后,魔烈直奔主題,這個頂個的好手,不應(yīng)該在這里瞎逛的,況且,身后還有師姐在呢,能幫一些是一些。
祝先拿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手指劃過這一片區(qū)域。
“這都是主上給的,聽說這里藏有一件毀天級的大殺器,也是我們來這里的目標之一?!?p> 魔烈沒什么表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難怪,這么多人來這里。
“大殺器是沒有的了,都毀了,小飛舟還是有一件?!?p> 魔烈打了一個響指,之前他站立遙望的祭臺轟然炸開。一艘黑色的飛舟從破滅的虛空中緩緩行駛出來。
神舟夜下,這個世界之人準備的巨舟中的子舟之一,以堅硬著稱的夜下,是這個世界毀滅中,唯一幸存下來的。
四人多少有些失望,見這飛舟已經(jīng)被魔烈掌握,也不好意思開口索要,輪番恭喜一遍,幾人就有了離開的意頭。
他們是奉命來收集無極天境中的天材地寶的,為了主上,他們連命都可以不要,只要他們收集到的東西可以到主上手中,他們就死而無憾了。
“一起?”
許久沒有見過那個對他無微不至,甚至損壞一艘飛舟都要為他療傷的師姐了,心中想念不已,要是放任面前這幾個人離開,指不定要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呢。
“如此甚好?!?p> 祝先正愁沒辦法留下魔烈,正巧他主動開口,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夜下飛舟緩緩駛?cè)肽Я业拿夹模谏墓鉂砷W耀,給人無比沉重的感覺。
“走吧?!?p> 魔烈招呼一聲,他們繼續(xù)前往另一個羊皮紙上描述的地方,每一處都是無比的兇險,別說化源,就算是及皇到此都是只有含恨隕落的下場。
可是這四人卻不顧一切,完全沒有將自己性命當回事,以最蠻橫的方式闖過,好幾次,要不是魔烈用夜下強行抗下來,這幾人估計要死一半。
“靈端劫圣木,傳聞中可以締造木元氣及皇的東西,有了它,定然會有木元氣的及皇前來投靠?!?p> 祝先渾身是血,為了得到這東西,他不惜點燃自身精元,強行破開靈端劫圣木的防御。
魔烈搖搖頭,這幾日,除了剛見面時,這幾人格外熱情以外,其余的時間,他們都是在玩命。
聽他們說,他們進來時可是有三十五人,分成七隊,如今除了兩個音訊全無的以外,就剩他們四個了。
“魔飛,看見沒……”
懷中的雪白聽見魔烈喊它,鉆出一個小腦袋來,這幾個人用火燒過它,用大獸拍過它,現(xiàn)在,它十分的不待見,沒事就躲在魔烈懷里睡大覺,壓根就不出來。
“以后不管怎么樣,千萬不要學(xué)他們,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聽見沒?!?p> 懷中的小獸百般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只有傻子才會弄成這樣呢,它才不會,作為一個有人寵愛到天上的天縱人物兒,它的任務(wù)是每天好吃好喝,吃飽睡大覺,沒事再惹點小麻煩,這才是它的生活。
祝先比之先前,衰老了不止一倍,生機衰敗,死氣縈繞。
“祝兄……哈哈,咱休息會兒吧,這么拼可不好,萬一活不出去,那就麻煩大了?!?p> 好歹也是師姐手底下的人,要是看著他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祝先掃過魔烈一眼,并沒有理會魔烈,一揮手,傷痕累累的三人跟在身后,往另一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