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多隨流漂泊,不分真假,不明是非,三位乃是世外高人怎么在他們眼里就成了小賊,還誤了我等無知之輩,汗顏,汗顏,當(dāng)真悔恨?!?p> 徐小非被夾在三人中間,身上捆綁著三條不同顏色的鎖鏈,將他一身的元氣封禁的干凈。
這一路上,他只是先頭默不作聲,到后面,已然將站在三人的角度,大罵遺跡中的其他修煉者,只是,這好像用處不大,至今,那三人都沒有一個理會過他。
他口若懸河的說著,孜孜不倦,完全沒有一個俘虜?shù)挠X悟,好幾次,魔烈都忍不住想弄死他,這話癆,太可惡了。
“到了。”
一處天坑,陰寒的霧氣繚繞,三人帶著徐小墜落期間,其中又變化了幾次方向,才從一處山澗中進入。
“少啰嗦,破不了這個陣,陣一圣地就準備贖回一個啞巴吧。”
稚嫩的聲音惡狠狠的威脅,徐小非渾身一顫,連忙瞇起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
“毒啞什么的不太靠譜,還是拔舌頭吧,一根拔出來,掛在他脖子上?!?p> 最前面的魔烈也開口了,他忍這個話癆很久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總是有種揍他的沖動。
徐小非雙腿都在發(fā)顫,臉如白紙,這都是什么人啊,太嚇人了,重小明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我……我可以試試?!?p> 三條鎖鏈松開,徐小非被魔烈一腳踹前面去,山澗的盡頭是一角的大陣,經(jīng)歷了數(shù)萬年的滄桑,依舊運轉(zhuǎn)不息,散發(fā)恐怖的韻味。
“這大陣牛嘞,一套一套的,絕對是個大手筆,不是我說,偌大的東域,我陣一圣地破不了,這就無解了,想當(dāng)年……”
一簇黑色的火苗在徐小非身旁漂浮燃燒,炙熱的溫度倒是其次,黑色的光芒似要吞噬一切,在空中無聲的燃燒,借助大陣散發(fā)的柔和光芒,勉強能夠看得清。
“不說話行嗎?”
徐小非出了一身的冷汗,張著嘴巴快要哭出來,如今只能忍著,用力的點頭,一頭黑發(fā)亂舞,看著有些滲人。
很快,徐小非掏出一大堆未曾銘刻的陣盤,就地盤坐,開始復(fù)刻眼前的大陣,用于反制破陣。
“這回,我們的機緣大發(fā)了,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至帝傳承。”
花成裳喃喃自語,說出話來,連自己都不信,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他們找到一角大陣,只要從這里破進去,絕對可以在其余人找齊鑰匙前進入。
魔烈也托著下巴點頭,這回課可是走大運了,沒成想追一頭冥尸下來會找到這么大的機緣,若不是在冥尸身上找到古籍證明,他們也不信。
“刨了至帝墓,奪他傳承!”
在這里,就屬瑤曦最歡快,也許是以前太過規(guī)律,被束縛久了,如今反彈更加,儼然有小魔頭的氣勢。
徐小非一抽鼻子,他們毫不避諱的說,還不是想殺人滅口吧?
過了幾日,大陣才瓦解了一點,巴掌大的陣紋湮滅,精純的元氣逸散出來,前方黑黝黝的空洞的,看不清前方是何路。
“這個誰,干的不錯,趕緊解開?!?p> 花成裳幾乎蹦起來,至帝的機緣離她這么近,這可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徐小非哀呼一聲,差點仰頭倒下,破陣還以為是過家家呢?他這幾天不眠不休,生怕被人拔舌頭,已經(jīng)是心力交瘁,還要破陣,想到這,他眼前忽然一黑。
“嗯?有東西?”
三人幾乎同時反應(yīng)過來,魔烈打出一道火焰,金色的火焰像一輪烈陽,將周圍全部照亮,化作一道光芒,飛入破開的大陣中。
在黑暗中呆了這么久,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眼了,釋放靈魂力量代替眼睛去偵查。
一道人影,一聲驚慌的叫聲,一轉(zhuǎn)眼,地上的陣紋突起,那道身影轉(zhuǎn)眼消失。
“是他!我見過,快點破陣進去,有人已經(jīng)進去了!”
腦海中倒映出來的人影,他有些印象,畢竟,在古焰國的秘境,魔烈可是把人家洗劫了兩次,一身的陰陽道袍還是很深刻的。
“敢跟姑奶奶搶東西?”
花成裳頓時就不樂意了,別的也就算了,這可是至帝機緣,世上能有幾個至帝?墓更是洗劫一個少一個。
她張口吐出一個陰寒的藍珠,藍珠過處,所有的地方都結(jié)上一層的寒冰,打在大陣上,上面的陣紋都碎了一地。
恐怖的威能在醞釀,至帝級大陣即使殘缺一點,也不是一個初入及皇的人能夠硬抗下來的。
“走!”
花成裳率先飛進去,剛一落地,腳下忽的亮起陣紋,轉(zhuǎn)眼,人就消失在前方。
“哇噻噻,搶啊,至帝機緣就在眼前!”
瑤曦唯恐天下不亂的喊,這段時間和花成裳呆在一塊,顯然已經(jīng)被帶歪過去了。
魔烈懷中的小獸伸出一個腦袋來賊兮兮的眨眼見著,顯然,它對于前面的事物也是充滿了好奇。
“當(dāng)然,我們也去,不過,還有事做呢?!?p> 徐小非貼在石壁上,身上陣紋流轉(zhuǎn),不止遮掩了氣息連身影都在石壁中模糊下去,快要和石壁融在一起。
“陣法小小師,不慌走呀,咱們還有的聊呢!”
魔拍拍他的肩膀,一手將他提溜起,陣紋雖然神秘,但還不足以瞞過魔烈靈魂深處的奇異小人。
一聲聲的慘叫在山澗中回蕩,許久,徐小非弓著身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衣物。
所有的東西,這段時間的心血全部付之東流,一件也沒留下,連衣服也扒拉去了,只是因為,衣服上有陣紋閃爍,也不管是不是追蹤用的,全給扒拉過去了。
“大哥,大哥,別這樣,咱們好歹也有一段的情誼啊,扒光太丟人了,給我留件外套!”
他死死抓住魔烈的腿,就是被他拖著走也不撒手。
“東西我也不要了,權(quán)當(dāng)是交入伙費了,你帶上我,里面的東西,您拿九重,我拿一份行不,這里太可怕了,我闖不出去!”
見魔烈主意不改,他又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