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至帝傳承,我的了!”
剎落金谷的一位及皇笑的猙獰,他以肉身破開了任千行的劍意,縱是鮮血淋漓,可他笑意不止,手掌按在石碑上。
笑意漸漸凝固,他只來得及慘叫一聲,身軀快速的干癟下去,一瞬間像是歷經(jīng)了滄桑,他渾濁的眼睛掃過周圍的廝殺,最后定格在魔烈身上。
那雙平淡的眼眸,無喜無悲,冷冷看著他,連嘲笑都配不上,多么的可悲。
“谷主,此人害我?。 ?p> 他最后悲鳴一聲,用盡僅剩余的力量捏碎腰間的玉佩,將魔烈的面龐倒映進去。
遺跡之外,悲涼的聲音響徹,一副畫面,倒映魔烈無喜無悲的面孔!
周圍圣地的人雖不敢出言嘲諷,不過看樣子都憋著一點笑意,若不是懼懸立的話,一位至帝親自帶人過來,他們怎么也奪不過的。
孔武的面孔未曾變色,歷經(jīng)滄桑的臉龐掃過一眼,就伸手捏碎倒映在空中的畫卷,他收回收,背在身后,沒了動靜。
周圍虛空破碎又愈合,不知多少雙的眼睛在另一邊注視這里,尤其是這一位至帝。
“劍皇,你當真如此?”
石碑前,十三位及皇一同出手,任千行步步后退,每退一步,便吐出一口的鮮血,以一己之力硬抗十二位的及皇,說出去都要震驚東域了。
“我出手,你們別來?!?p> 火魅款步輕移,火焰為路,延續(xù)到任千行身后,她抬手一揮,想來身后偷襲的一位及皇身上燃火,慘叫的后退。
沒有多大的聲音,她前踏一步,十三位及皇都是一震,手上的動作緩了不少,魅惑的眼睛水靈帶著笑意,一眨間,連時間都不忍流逝。
一圈火焰蕩開,除卻任千行以外的十二位及皇后退數(shù)丈距離,一陣的氣血翻涌,同時目光流露出了驚駭。
“高重及皇!”
有人喊出來,震驚吧一些人,又有一些人還是陰沉著一張臉,他們也是高重及皇,依舊沒有抵抗之力,也就是說,這一位快要觸及至帝了!
“火魅謝過各位?!?p> 火魅盈盈施禮,清純的感覺帶著魅惑,絲毫不相抵觸,沒有異樣的感覺,像渾然天成,更加讓人心動。
任千行定定看著她,喉嚨動了幾下,眼中兩把小劍透散劍芒。
他一張染血的臉龐又恢復(fù)平靜,冷眼掃過周圍的人,空中,不時還有門戶打開,一位位的修煉者闖進來,只是,他們落地有點遠,只能遠遠的聽見他們喊打喊殺的聲音。
“都給我停下,我徐小非賊禮賢下士了,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你們家三妻四妾五妃六丫頭想想,死在這里,她們不得傷心死,抱歉,我沒說你,看你那樣,連個相好都不一定有……”
徐小非銅鑼嗓的聲音從遠處幽幽傳來,這里寂靜無聲,除卻遠處隱隱的殺喊聲外,也就這個聲音最突出,讓人都忍不住想揍他。
“就算你已經(jīng)觸及至帝的界限,可依舊擋不了這么多的及皇,況且,后頭還有人呢!”
一位散修及皇心有不甘,一個劍皇,一個落火地之主,兩個及皇居然擋下十二位及皇,至帝傳承就在眼前,卻只能看著。
“你繼續(xù),毀滅下面的東西?!?p> 長劍斜指,正對著魔烈,一道劍芒透出,斬落魔烈的一縷頭發(fā),顯然,他對于魔烈先前突然收手感到不滿。
火魅眸光一轉(zhuǎn),笑吟吟的看著任千行,玉蔥般的手指抬起,一縷火焰在指尖跳躍。
“把你的劍拿開?!?p> 任千行冷眼掃過她,最后還是將劍收起,在身前畫了一個圈,劍意彌漫,銘烙在身前。
慘叫聲此起彼伏,成了這里唯一的主調(diào),除了徐小非的話癆聲外,待又來的幾位及皇,剛穩(wěn)定下來的場面又混亂起來。
落火地的幾位及皇也出手,胖子手持菜刀,如入無人之地,祝先灑下火海,纏住兩位及皇,一口黃鐘蕩漾,千軍萬馬吶喊著出來。
“你不去?”
花成裳不懷好意的笑,將頭上歪過一邊的小鼎扶正,手拿三分滅魂錐上前來,既然都是同一行的,那么也應(yīng)該知道知道,晚輩是要孝敬前輩的。
“最近有什么好貨,拿出來瞧瞧?”
三分滅魂錐架在魔烈的脖子上,花成裳笑得燦爛,想當初在至帝試煉里可是提心吊膽的,哪像現(xiàn)在,這叫一個舒坦。
“哇哦,殺熟,我得記住這個………”
瑤曦身上閃爍許多的神秘的紋絡(luò),她咬著手指看,目光在花成裳和魔烈身上打轉(zhuǎn),大眼睛閃爍光芒。
魔烈笑了,拉過她略有豐腴的腰肢,手指輕輕卷起她一縷頭發(fā)。
“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瞧瞧?”
花成裳一雙眼睛都快笑彎了,像月牙一般,她捂著嘴笑,連聲說好,要是在這里她還得忌憚一下那位好重及皇,離了這里,就算傷的只剩一條褲衩也不為過。
一圈氣浪蕩開,吹起魔烈一頭黑發(fā),他前俯身軀,輕嗅花成裳的香味,不是多么特殊,簡淡的味道讓人心中平靜。
花成裳笑成花的臉一下子跨下來,及皇,他是及皇了,這回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你的化源困解開了?”
能從無極天境出來的,只要不死,及皇都是必然的事,只是,無極天境死的人太多了,無論修為多高,在那里都是蕓蕓眾生的一員,沒人能夠主宰一方。
“沒啊?!?p> 魔烈輕飄飄的一句話,花成裳嚇得變色,赤鼎一震要將魔烈震開,她想逃了,在化源困下突破及皇,那是人能做的事嗎?
而且,她還記得魔烈似乎肉身更加的不錯,這么近的距離,完全是死路一條。
紫色的鱗片密密麻麻的長出,魔烈徒手抓住赤鼎,任由它掙扎都逃不出魔烈的手心。
“夫……夫君啊,我跟你開玩笑的呢,我們兩人聯(lián)手,這東域哪里不能偷?”
想起進來遺跡的那幾日,她對魔烈呼來喝去的,連嘲笑都是赤裸裸的,她現(xiàn)在就有點腿發(fā)軟,這會是栽了。
“別逃哦,我們做一票大的,世人不容我,我不理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