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烈躲在暗處看,要是能夠偷襲得手的話……一個高重及皇的家底應該很殷實才是。
等待許久,此處沒有一位及皇出現(xiàn),除卻凡人的喧鬧,好像也沒有其他。
城中,不知死活的人來的越多,將這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圈,傳說中的及皇,他們還沒有見過呢,如今這一見,夠他們吹噓幾年的了。
“滾開,螻蟻們!”
白發(fā)老及皇捂著胸口起來,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有數百道的傷口,但最為致命的,還是胸口的那道。
他扶著佇立旁邊的大劍起來,手中一塊玉印破碎,化作光點消散在空中,他冷眼掃過這里圍觀的人,大多平凡人,足以一招毀滅。
魔烈握緊拳頭,骨色面具下無喜無悲,他在思慮勝算有幾分。
“屠戮這城!”
白發(fā)老及皇抬手放出一具傀儡,冰冷的傀儡眼眸中亮起猩紅的光芒,漸漸僵硬的動起來。
他貴為天劫宗的供奉,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了,要是這消息傳出去,他連回去都辦不到。
傀儡活動幾下,幾個跳躍落入人群中,初入及皇的力量爆發(fā),在它周圍的人全都炸成血沫,紛飛落下。
凡人惶恐,在驚慌中逃亡,那具傀儡冰冷無情的屠殺,鮮血染紅了它的身軀。
很快,白發(fā)老及皇便注意到突顯在人群中魔烈,那不動如山在逃亡的人流中很是晃眼。
及皇傀儡一躍百米,從高處落下,陰影逐漸放大,將魔烈籠罩進去
“鐺………”
清脆的聲音久久回蕩,長滿紫色鱗片的手臂硬捍及皇傀儡。
殘缺一角的骨色面具下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魔烈反手抓住及皇傀儡的手臂,紅白火焰夾雜金色的火焰從魔烈的手臂蔓延到及皇傀儡身上。
無盡的火焰燃燒,無聲無息將那具及皇傀儡融化成汁,點點滴滴的從魔烈手臂落下。
白發(fā)老及皇口吐鮮血,與他性命交修的傀儡被毀,他也受了不少的反噬,更是讓他雪上加霜。
先天劍入手,魔烈緩緩走上前,從面具下透露出來的眼眸不帶一點的感情,看得白發(fā)老及皇心里發(fā)毛。
“先天劍?是道一圣地尋來的那個天才?”
白發(fā)老及皇心中一驚,先天劍,那只是在傳說中得以一聞的東西竟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等恐怖,連靈魂海中的劍丸也都戰(zhàn)栗不息。
一聲巨大的爆炸,原先的城墻傾倒,毀滅大半,原來白發(fā)老及皇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個深坑,一把殘破的大劍插在深坑中。
除了這些,也只有遠遠的,那些逃亡的凡人傳來的叫喊聲。
小城的千里之外,魔烈撐開五彩的漩渦,漫步走出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劍丸,靈魂力量將其包裹,探尋其中的奧秘。
“仙宮要出世?”
魔烈長出一口氣,數萬年前,東域最強大的勢力如今終是要再次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
“可惜了,這與我無關。”
這一次,隱蔽在大陸各個角落的強者估計都會出世,至帝,地尊,乃至天尊,在這些人物手底下?lián)屖乘坪跻稽c可能都沒有。
“我們去北域?!?p> 魔烈拍拍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的腦袋,難得露出了一點笑容來。
遼闊的東域,饒是他化身及皇都不能探尋完全,如今又要前往北域,讓人有些說不出來的興奮,是對未知的歡喜。
掛在魔烈身上的小女孩不滿的哼了兩聲,爬到魔烈脖子上坐下,晃悠著雙腿。
“這回好像真的攤上大事了?!?p> 用了數天才趕到大洲的邊緣,魔烈才發(fā)現(xiàn),這壓根就出不去,大洲的邊緣被至帝法器所封鎖。
一口綠鐘鎮(zhèn)壓在大洲邊緣與絕境之間,帝威延綿千萬里,將這封鎖得干凈,莫說是他,就算是及皇九重前來,也不一定能夠破開至帝的封鎖。
“我來?!?p> 魔飛興奮的站起來,在魔烈肩膀上晃悠幾下,揪著魔烈的頭發(fā)才沒有掉下去。
她嘻嘻的笑著,一雙白色羽翼舒展開,她鼓著嘴,憋紅了臉,最后,她張口吐出一個七彩的小球。
小球慢悠悠的飛上前去,觸碰到至帝的封鎖時,小球如一個泡沫般破裂,無數的泡泡飛舞,將周圍渲染成七彩的顏色。
綠鐘不動,這些七彩光芒對于它來說似乎沒有影響。
“快呀,沖過去!”
剛歡呼完,魔飛便一頭從魔烈肩膀上栽下去,嚇得魔烈舒展開雷震王翼,將她抱在懷里。
黑黝黝的夜下飛舟從魔烈眉心飛出,無聲的向前行駛,魔烈跳上飛舟,指引飛舟往七彩泡沫炸裂的地方飛去。
出奇的,那口綠鐘沒有反應,至帝的威壓也沒有落在身上,一切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魔烈盤坐在船頭,將女孩放在腿上,給她喂了一枚藍丹,便讓她好好的休息。
過了幾日,魔烈離開了那片大洲,那將會成為無數至帝大打出手的地方,東域不知有多少的至帝,但至少也有兩手之數,若是都出手,估計連那片大洲都會被打沉。
不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出了絕境,魔烈便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收起夜下飛舟,背著還在熟睡的女孩漫步在荒野中。
不時,天空之上,可怕的長洲遮蔽千里天空,一頭撞入絕境之中。
仙宮出世的消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其他洲的強者陸續(xù)聽聞到消息,開始往那塊大洲而去。
“修煉到及皇至帝就是為了去送死嗎?”
魔烈嘆息一聲,背著女孩繼續(xù)往前走去,他需要這一洲的洲圖,為了更快的穿越這一洲,往北域而去。
往后半年時間,魔烈便在各個洲之間穿梭,仙宮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東域,那個最先傳來仙宮消息的大洲如今已是千瘡百孔,無數的修煉者死去,血匯成河,盤繞大洲之上,久久不愿散去。
半年的斗爭中,據說有至帝人物隕落,大洲悲慟,下起了血雨,無聲無息的血雨融化它所觸及的一切事物,至帝,稟天地意志而生的天才,被上天寵愛,卻死在了這,需萬千生靈陪葬才能讓上天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