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花飛妙念山
身上火焰騰騰的魔獸張開口,卻只是發(fā)出魔獸的后吼聲。
一頭蒼淵霸猿,在遠(yuǎn)古時期可力拼饕餮的魔獸。
魔烈坐在它的頭上繼續(xù)給魔獸講解,那頭蒼淵霸猿站立起來,直入云天。
千里之內(nèi),仙光瑩瑩,蒼淵霸猿行走在這片山脈,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無數(shù)的魔獸匍匐。
霸主,這里的霸主,絕對的統(tǒng)治者。
渾渾噩噩的魔獸一個個開始化形,走了一圈,蒼淵霸猿又帶著魔烈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大半的魔獸已經(jīng)化形,可它連一點跡象都沒有。
從仙宮的記載中,他知道了很多,原本這世上沒有魔獸,只是妖獸與魔拼殺久了,身上沾染了太多的魔氣,也就成了魔獸。
它們渾渾噩噩,逐漸失去了靈智,不再是妖獸,被妖獸所唾棄。
都是被遺棄的,這世上的生靈都遺忘了它們的貢獻(xiàn),到了如今,只是把它們當(dāng)做是卑微的一種。
“你們皆是我蠻谷弟子,有教無類,一視同仁。”
魔烈灑下無數(shù)的丹藥,一條丹河盤旋在空中,化形的魔獸伸手去拿,吃了幾個,還欲伸手,卻被魔烈打回去,他身下的蒼淵霸猿發(fā)出低吼,所有的魔獸都不敢出聲。
講法停了,天空中還殘留的元紋凝聚在一起,成了一座石碑,魔烈取出獸族尾秘,將其打入其中。
“這里由你看守。”
魔烈對身下的蒼淵霸猿說道,霸猿點頭,走到石碑旁坐下。
萬里之內(nèi),這些魔獸都發(fā)出低吼聲,虔誠的跪拜下去。
魔烈飄身于空,在石碑旁打下一道印記,一把紅白長刀錚鳴相應(yīng)。
“我若身死,你護我刀?!?p> 蒼淵霸猿站起,屹立在蒼穹之下,雙手捶打胸膛,迸射無窮的雷電。
魔烈點頭,破開虛空而去,再回來時,只見夜下飛舟漂浮于虛空,那陰柔男子駕駛來的飛舟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你太慢啊,我把船上的人送回靈閣都回來了。”
瑯見了來人,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趴在那,還想再睡會兒。
“走吧,縱欲至帝應(yīng)該開始逃了,妙念山能夠抗下虛空亂流,再晚點連人都找不到了。”
瑯不滿的哼了一聲,這人太年輕了,還是他老成,早就留下了印記,只要尋著印記去就好。
魔烈坐在船頭,駕駛夜下飛舟向前而去,路過一處虛空之地,原本停留在那的妙念山已經(jīng)不在原處。
“求我,我?guī)闳フ摇!?p> 瑯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它可是有萬全準(zhǔn)備的,只要玲瓏傳人開口求它,什么不可以說?說時候主動權(quán)可就又回到它身上了,嘿嘿……
魔烈微微一笑,并沒有理會,瑯也不急,它知道魔烈并沒有留下什么印記的。
白皙的手指點過虛空,一朵幻花綻放旋即化作花瓣飛舞,每一片花瓣就印刻著妙念山的蹤影。
從沉迷歡愉,到全山上下震驚,再到妙念山在虛空中遷移。
瑯豎起了大拇指,它從來不知道滅世幻火還有這樣的用途。
夜下飛舟繼續(xù)前行,化作一道黑光,連虛空亂流都被它沖開,飛舟所過之地,無數(shù)的花瓣紛飛,在虛空中著實美麗。
“道友,何必苦苦追殺,若是看上山上哪位,直接帶去不就行了?!?p> 夜下飛舟將妙念山攔下,坐在山頂?shù)呐肿有呛堑恼f道,說罷,還將懷里的女子推出,向魔烈飛去。
一點金火閃過,那女子化作灰飛,縱欲至帝面色稍變,轉(zhuǎn)眼又笑起來。
“你殺不死我的?!?p> 他笑的很張狂,又從半山腰抓上來一個女子,將她放在腿上。
“若我逃出去,今后,你的子嗣都將成為我妙念山的玩物!”
語音一轉(zhuǎn),縱欲至帝怒喝道,山中纏綿的男女都停下來,直勾勾的眼睛盯著魔烈,口中重復(fù)縱欲至帝的話。
魔烈不為所動,從夜下飛舟而來,手拿一把花種撒在妙念山上,花種穿過妙念山的屏障落入其中。
花種抽出嫩芽,在空中快速的生長,化作一朵朵美輪美奐的紅白花朵,花朵綻放到極致,在璀璨中凋零,零落的花瓣紛紛揚揚,在妙念山中飛舞。
縱欲至帝扔出懷中的女子,赤裸的女子迎上花瓣,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她腳點花瓣,在如雨的花瓣中翩翩起舞,看呆了無數(shù)人。
若是沒被縱欲至帝擒來,她也許是傾國的歌姬,可惜了。
魔烈嘆息一聲手指虛按下來,一張古箏出現(xiàn)在面前。
他認(rèn)真的撩撥,古箏發(fā)出悠揚的聲音。
山上的氣氛緩解不少,男男女女又沉浸在先前的歡愉中,只有縱欲至帝還在看著,笑瞇瞇的眼神,看著讓人不舒服。
他正欲開口,四處傳來慘叫聲,山峰上許多的男女在一瞬間老去,他們惶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從白皙無瑕到皺紋無數(shù),長出尸斑,他們惶恐著,成了枯骨,僅剩靈魂。
沒有多久,妙念山便堆滿了白骨,無數(shù)的靈魂在山中前方,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好,好,好!”
縱欲至帝笑著,肥胖的手掌隱天蔽日,抓來一把的靈魂,大口的咀嚼,他的實力在飛漲著,從至帝五重到至帝八重,還有向上突破的趨勢。
一個活了近萬年的至帝,沒有點實力也說不過,若是僅有這點修為,恐怕早就死在正派人士的圍剿中了。
“你是何人,敢來招惹我!”
曲音不覺絕,縱欲至帝心中逐漸感到不耐,張口怒吼。
粉紅色的霧氣從他口中噴出,將周圍遮籠,覆蓋在虛空中。
魔烈仍在談古箏,對于縱欲至帝的憤怒渾然不覺,他身后騰起一輪金陽將霧氣阻擋在外。
本在夜下飛舟上懶洋洋趴著的瑯忽然來了興趣,拿出一口小瓶子,吸收虛空中飄蕩的霧氣。
以后先帝不服,可惜直接放出這霧氣,到時候,它想要玲瓏沾染上什么血脈,不就沾染上什么血脈了?
再者說了,魔烈不行,萬一他的后代可以呢?倘若留下幾千個血脈,說不得還能再出一個悟道玲瓏,它對這種玲瓏血脈可是有很高的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