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這個圖……”
他拿出一塊黑色的牌子,上面刻畫得與這完全相同,只有一小部分,刻畫得是那位人魚。
“什么鬼東西,在水之圣主的畫上寫古之惡魔的名字,誰這么膽大包天!”
瑯生氣了,這算什么?赤裸裸的侮辱嗎?
“哪來的?”
它神色不善的盯著魔烈。
“就是……她?!?p> 魔烈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說,感覺離她越近,心里就越慌,那種超然世俗之外的感覺完全沒有,心里亂成一團。
“呵,忘恩負義的種族!”
瑯罵罵咧咧的將魔烈趕走,自己獨自坐在石碑下發(fā)呆。
魔烈嘆了一口氣,先前不覺得,也是靠近,他心中便越是雜亂,腦海中不時浮現(xiàn)她的身影。
原來,世上有這樣的愛戀,不知別人是否歡喜,只知自己歡喜,只要能讓她關(guān)系,便可以付出所有。
老龜見著你你心情不好,拿著酒杯就跑過來,殷勤的給魔烈遞上一杯。
“道友愁否?飲酒否?就是忘憂物,一醉解千愁。”
魔烈喝了幾杯,老龜就大著舌頭跟他講自己以前在無盡海的經(jīng)歷,講的那叫一個起伏跌宕,事無巨細,連那天吃了多少海草他都說的一清二楚。
又喝了幾杯,魔烈臉都黑了,他有點打死面前這人的沖動!
龜殼里有幾雙眼睛探出來,細細看去,是原先在龍宮的小魚小蝦,老龜來了,連它們也帶來了。
“把他帶走,我不然我烤了他!”
龜殼里的小妖嚇了一跳,從龜殼里爬出來,拖著老龜往另一邊去。
魔烈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幾杯,一飲而盡,他抬頭看天,天上的月影映照在海面上。
微風吹皺了海面,連月亮也碎了滿天。
他不禁笑出聲,他原來不過是個普通的人,做不到什么快意恩仇的事,也沒有與大陸的天才交過手。
時間就是那么匆匆,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老了,到了至帝,全然沒了少年的熱血。
“這世上最強的門派是哪些?”
他獨自一人坐著,沒人聽見,不會有人回應(yīng),他歪著腦袋想,想了半天依舊不得所以然,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多時,酒壺便空了。
他仰頭倒下,望著跳動的月光,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是啊,他沒了進取之心,只想好好的跟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他已經(jīng)是仙帝了,這世上能夠奈何他的人不多。
若是他殺光師姐名單上的人,接回靈,煙羅雪,魔飛,他會不會直接就回川嵐了,川嵐有他義母,還有兩個等他回去的女孩。
他做了這么多,皆是身不由己,入世太深,被大世的洪流推著走,走著走著,到最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快到了,快到了,我看見很多的海獸在往這里靠近!”
老龜喝的少,醒的也快,他在海獸背上歡呼,從來想不到,一個至帝會像小孩子一樣流露自己的心思。
是返璞歸真了嗎?
魔烈撐起身子往他那邊看,老龜?shù)男逓橐幌卤憧赐噶耍贿^是至帝三重。
“到了嗎?”
瑯搖頭晃腦的走過來,極目望去,確實可以看到許多的海獸匯聚在一切,往同一個方向前去。
“到了吧,一切都變成什么樣了呢?”
自從水之圣主隕落后,瑯便沒有來過這里,只是從那個時代的強者的只言片語中得知這里的事。
“若是有事不用管我,我死不了?!?p> 瑯瞇起了眼,這么多海獸匯聚在一處,定然是有大事發(fā)生,當初它與水之圣主也算是有交情了,這些年也恢復了一點,只要不是地尊,它插手問題應(yīng)該不大,不會落了它圣獸的名頭。
魔烈取出地尊手臂扔給它,拿著酒杯往前走去。
瑯哼了一聲,收起了地尊手臂,有了這個,它連地尊都能抗衡一下。
“你們等我?!?p> 見到一人一獸在海獸背上越走越遠,老龜一下慌了神,它已經(jīng)遲暮了,若是有戰(zhàn)斗,它還想魔烈替它抗下呢。
海獸停下來,位列前頭,身后有不少的海獸跟上,萬里海域皆被海獸遮掩。
在所有海獸前面是一位手持三叉戟的美麗人物,下半身的魚尾上青色的鱗片在海水中散發(fā)冷冽的光芒。
一頭藍色與海水差不多的頭發(fā)在水中飄揚,她穿的不多,少許貝殼遮住了隱私部位而已。
“兩位是何人?從哪來,打哪去?我等召集海獸是要出征的,二位若是沒事,還請離開?!?p> 人魚女子一直往前看,等所有的海獸集結(jié)過來,她才轉(zhuǎn)身說道。
海獸背上,老龜連忙跑到海獸頭前,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海獸——背山龍龜,今日特來相助人魚一族,期待日后,能在貴族中圖謀寸地生存?!?p> 那女子上下打量老龜,默許的點頭,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一個至帝在此鎮(zhèn)守,許多海獸估計都可以活下來。
“你也是嗎?”
她的目光越過老龜,對魔烈說道。
魔烈微微搖頭,說道。
“我來找人,她是人魚一族的?!?p> 魔烈心跳不覺加快,面具下的臉有些微紅,他不禁覺得好笑,這是怎么了,居然有些惴惴不安,是因為相近而情怯嗎?
“如今我人魚一族內(nèi)部動亂,若是要找人,需等戰(zhàn)況稍有安定再說?!?p> 她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冰冷,也許,是因為在海水中生活久了,腦子……不對,應(yīng)該是沒了體溫!
魔烈心中胡思亂想著,站在海獸背上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叫我靜女,我是海獸的總指揮,等大軍令下,你們便隨我出征!”
最后一個字落,殺伐之氣盡顯,靜女釋放她至帝的威壓。
海獸們還是懵懵懂懂,感應(yīng)到人魚至帝的威壓,稍微都安靜下來,不再發(fā)出低吼聲。
“報……靜女祭司,大祭司讓海獸開拔!”
一個人魚男子飛快的游過來,如一道火焰光芒,等他停下來,才看清了他的模樣,那人魚男子也看見吧海獸背上的兩人,看上去,似乎很強的樣子。
“他們是來投靠人魚族的,回去如實稟告大祭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