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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為陪初戀,無視溺水的女兒

妻子為陪初戀,無視溺水的女兒

十月清晨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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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25上架
  • 11019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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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為陪初戀,無視溺水的女兒

  妻子為和初戀偷情,將兩歲女兒鎖在廁所里玩水。

  兩人調(diào)情交纏,嬌媚一聲高過一聲。

  掩沒了浴缸里女兒因溺水的無力咳嗽。

  等我翻看監(jiān)控趕回家時,女兒已沒了呼吸。

  可妻子卻不以為然:「我這么忙,哪有時間顧及她。」

  我打開監(jiān)控視頻直抵她眼下,「對!你忙著和人上床!」

  1

  沈秋雅沒料到我知道真相,面上有一瞬的慌張。

  卻很快惱羞成怒,反倒打一耙:「你居然敢偷摸在家裝監(jiān)控,監(jiān)視我?你安的什么歹毒心!」

  我險些被氣笑,苦澀地看了她一眼。

  沈秋雅嫌棄丫丫是個女兒,覺得將來不能為她養(yǎng)老。

  丫丫出生后,都是我一個人照顧。

  后面工作忙碌,我才找了育兒保姆幫忙,因此不放心地安了監(jiān)控。

  這事我和沈秋雅說過。

  是她自己沒聽進心里,只忙著回復她初戀陳廣謙發(fā)來的信息!

  沈秋雅瞪我,理直氣壯:「怎么,你還委屈上了?許之南,你讓我生不出兒子,我還不能找個人替代嗎!」

  我愛沈秋雅,所以她的話,總能輕易地刺痛到我。

  但我現(xiàn)在不想與她糾纏和丫丫以外的事情。

  通紅著眼,我怒聲質(zhì)問:「丫丫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怎么忍心這樣做的!連她死了,你都沒有一點難過,你還有沒有心!」

  沈秋雅面色不改,悠然捋了捋頭發(fā)。

  「她自己打開的水龍頭,再說那浴缸又不深,她努努力爬出來說不定就死不了,果然是個不帶把兒的,沒體力也沒腦子?!?p>  我氣到哽咽:「沈秋雅!丫丫她才兩歲!不是二十歲!她能知道什么?又能有什么體力,她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你太絕情了?!?p>  沈秋雅無所謂,「隨你怎么說吧,反正死都死了?!?p>  看著她對女兒的死毫無悔改的神情,我心越發(fā)寒涼。

  某一個念頭,瞬然而起。

  ---

  丫丫被火化裝進小盒子。

  我抱著它蜷縮在一處,淚水不自覺的流。

  沈秋雅嫌我丟臉,「你個大男人哭什么,害不害臊!我看你是一輩子都上不了臺面!」

  我沒有理會她的斥罵,只抹了淚,說出我曾最害怕她說的話。

  「我們離婚吧?!?p>  沈秋雅嗤笑出聲,顯然沒當回事。

  「行了,你還在為孩子的事情生氣?嘖,你有什么可為她傷心的,你喜歡孩子,我們再生就是了,但這次,必須是個兒子,你一定得爭點氣?!?p>  沈秋雅每一句話,都直擊在我心里最痛的地方。

  我疼得快要喘不過氣,像是有無數(shù)把利刃劃過我的肉體。

  沈秋雅見我不說話,皺眉。

  「還是說你吃陳廣謙的醋了?」

  「就因為這想和我離婚?呵,是想笑死誰,你那么愛我,舍得嗎?」

  「況且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你才是正宮,怎么一點度量也沒有。」

  呵,沈秋雅也知道我愛她。

  所以她能肆無忌憚的拿捏,毫無顧忌的威脅。

  可現(xiàn)在,我真的愛得太累。

  我起身,決絕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要和你離婚,這不是商量?!?p>  2

  沈秋雅聽出我語氣的堅定,臉色陰郁:「你敢離婚,我就馬上和陳廣謙結(jié)婚!」

  她以為我會心痛。

  然而我只是表情不變的微微點頭。

  沈秋雅吃驚地看著我,又說:「離婚你必須凈身出戶,我要全部財產(chǎn)!」

  我靜默,不想和她拉扯太多。

  沈秋雅看見我不猶豫的點頭,情緒變得不再穩(wěn)定。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別忘了,你是入贅到我們家的!要離婚也該是我提!」

  我低頭,不再看她,聲音滿是疲憊:「沈秋雅,這樣的日子我真的累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盡快擬好。」

  我拿出行李箱,收拾出我的東西往里面放。

  沈秋雅快步過來阻攔我繼續(xù)動作,語氣厭煩:

  「夠了!我知道,你還在怨我和陳廣謙發(fā)生關系,但我都說了,我和他不是玩真的,你能不能懂點事!」

  沈秋雅到現(xiàn)在,還以為是我吃醋在作妖。

  全然沒在意過丫丫的死,由她造成。

  我呵笑,悲痛快從心臟溢出。

  如果丫丫知道她的媽媽并不愛她,該有多難過啊。

  沈秋雅不滿我的無視,竟一把將盒子打落在地上。

  盒子是木制的,但骨灰從打翻的蓋子撒出,落了一地。

  我驚懼地瞪大眼睛,腦中最后一根弦應聲繃斷。

  無以復加的痛苦逼得我叫喊出聲:「?。?!」

  我手抖著,忙低身想要捧起骨灰。

  可骨灰就像丫丫本人。

  任我怎么抓,它都從我的顫栗不停的指縫中流走。

  寬大的手,握不住絲毫。

  就像空落落的心一樣。

  我抑制不住的崩潰。

  整個人歇斯底里,我狠厲的眼神死死盯著沈秋雅: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冷漠無視,丫丫她怎么會死!」

  「現(xiàn)在連丫丫的骨灰,你都……你簡直不配為人母!」

  「我不僅要和你離婚,我還要去法院起訴!讓你坐牢!」

  沈秋雅終于慌張,「你,你敢!她不過是個賠錢貨,你竟然為了她要我坐牢,許之南,你……」

  我怒聲打斷了她的話:「沈秋雅,我們徹底結(jié)束了,你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沈秋雅被這一句震在原地,眼眶閃轉(zhuǎn)著淚。

  她看著我,滿臉委屈。

  這是她曾經(jīng)用慣了的能讓我一眼心軟的把戲。

  可我已經(jīng)看透了沈秋雅,只覺她無情得讓人陌生。

  我借用工具將丫丫的骨灰重新裝進盒子里,只抱著它出了臥室。

  開門離開時,沈秋雅追出來。

  她一改剛剛傷心極了的模樣,惡狠狠地說:「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

  我沒有回頭,動作決然而迅速。

  「許之南,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關上門,這句話也被帶了出來。

  我沒有在意,心冷如冰的只想趕緊離開。

  然而,沈秋雅這話,竟真的可笑應驗了。

  3

  彼時,我正在律師所咨詢,卻接到殯儀館打來的電話。

  「您的妻子跳樓自殺,死前已轉(zhuǎn)款由我們收尸和辦理后事。」

  「她說讓我一定通知您,還讓我轉(zhuǎn)告說,是她的錯,她來承擔,她對不起您?!?p>  對方說完,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瞬。

  這……這怎么可能……

  萬般思緒,唯獨,沒有高興。

  明明我恨極了她,還想她為丫丫坐牢贖罪。

  可自己愛了她那么多年。

  情絲哪是那么容易能全抽離出去的。

  開往殯儀館的一路上,我多么希望,這是一場烏龍的玩笑。

  ---

  到了地方。

  我僵硬地看著屋內(nèi)床架上的人蓋著白布。

  腳上像是綁了千斤重的鐵,動彈不了一分。

  大腦一片空白,我失了神,分不清噩夢與現(xiàn)實。

  就在我鼓起勇氣,想要掀開白布時,被人一拳揮到了墻邊。

  陳廣謙語氣仇恨:「許之南,你得到了秋雅,卻沒好好珍惜她,死的為什么不是你!」

  「你知道她死前給我說了什么嗎?她讓我來給你道歉!」

  「那天是我強要了她,秋雅擔心女兒想要去看她,也是我攔著不想她去,你要怪就怪我,為什么要說狠話傷秋雅的心,讓她自責到跳了樓!」

  岳父母也趕來,他們看見我,便情緒失控地撲了過來。

  「我的女兒啊,怎么會這樣,都是你!虧秋雅當初還跟我說你心細體貼,結(jié)果害她跳了樓!」

  「還我女兒來,你這個人渣!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認你做女婿!」

  兩人像是找到了發(fā)泄的釋放點,不停指著我控訴。

  我微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

  岳母哭著吼我:「難道孩子死了她不難過嗎!秋雅只是不想你沉浸在悲痛里,而你卻把責任推到她身上,讓她想不開自殺,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寒意拌著尖刺爬滿全身,我無法抑制的痛苦起來。

  殯儀館負責人走上前,說了幾句「節(jié)哀」的安慰話,然后就準備將床架拉去做火化服務。

  我拉住了他,「我,我想看她最后一眼。」

  負責人皺眉,「死者跳樓臉部朝地,面容不是特別雅觀?!?p>  陳廣謙狠狠瞪著我:「你還有臉看她!你配嗎!」

  我驀地頹下手,心中是死一般的荒涼。

  是啊,秋雅肯定也厭煩極了我責怪她吧,所以才……

  岳母扇了我一巴掌:「你想秋雅死后也得不到體面和安寧嗎!」

  岳父不喜看見我,「你這個禍害,趕快滾!我們沒你這個女婿!」

  我下意識的緊挨著秋雅躺著的床架,「不,不要爸,你讓我陪秋雅最后一程吧!」

  三人自是不應,推搡間,秋雅的手臂垂了下來。

  一枚戒指從她手里掉落在地。

  是我們的婚戒。

  我小心翼翼,拾起逼迫我認清現(xiàn)實的兇器。

  「秋雅,對不起,我沒想你這樣的,對不起秋雅……」

  淚水決堤般涌下,悔恨扼住了喉嚨,我只能嗚咽著發(fā)泄出痛苦。

  最后,我還是被趕了出去。

  可我不想離開。

  我害怕被岳父母發(fā)現(xiàn),再次將我趕走。

  我機械地走到了殯儀館馬路對面。

  眼睛就這么直直望著,仿佛透過了馬路中間的綠化樹、墻壁與空氣,看到了想見到的人。

  思緒發(fā)空,我周身的一切變得安靜。

  剛沒了女兒,又失去妻子的我突地被遲來的絕望包裹。

  錐心刺骨,難以言說。

  眼眶朦朧間,我看見陳廣謙出來。

  他在大門口鬼祟東張西望一下后,又進去了。

  我沒太在意,只是后來岳父母也跟他一同出來。

  身后還跟著位我無比熟悉的身影!

  4

  我揉了揉眼,不敢置信,生怕是自己的幻覺。

  不自主的,我邁步直往前去,想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卻無視了洶涌的車流。

  走到馬路中央,一輛轎車撞飛了我。

  身子落地的那刻,我確認了那抹身影的主人—是沈秋雅。

  她騙了我,她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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