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批新貨
兩人還趴在陽臺上,房門忽然被敲響。
沈清梨手忙腳亂地跑過去開門,看到是管家才稍微放下了心。
管家注意到了沈清梨往他身后瞥的一幕,笑著說:“沈小姐,少爺他在沐浴,您等會就能見到了?!?p> 不,她不想見到。
沈清梨謹(jǐn)慎開口:“什么事?”
管家輕笑:“少爺,讓我叫您和夏小姐一起出來吃飯?!?p> 沈清梨扭頭和夏晚四目相對。
夏晚笑呵呵開口:“李叔,阿梨的狀態(tài)不太好,我想帶她出去放松放松?!?p> 管家聞言皺眉,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沈清梨,猶豫了一會兒,“我去問問少爺?!?p> 沈清梨心底不服氣,怎么她要去哪,還需要司言灼的同意?
“不必了,我現(xiàn)在就要出門。”沈清梨拉著夏晚就要往外走。
管家根本攔不住,無奈地嘆口氣。
司言灼那邊他還不知道怎么交代。
“你說,她想和夏晚一起去散散心?”
司言灼的頭發(fā)滴著水,唇角的顏色很艷,膚色白皙,整個(gè)人精致無比,像是完美的一幅畫。
管家小心翼翼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司言灼抬手抓住旁邊的玩偶,語氣不顯:“知道了。”
管家有些意外,司言灼竟然沒生氣。
他想繼續(xù)探究,結(jié)果聽到司言灼說:
“下去吧?!?p> 管家連忙點(diǎn)頭。
夏晚帶著沈清梨來到了酒吧門口。
沈清梨盯著絢麗的燈光,打死都不想進(jìn)去。
說實(shí)話,沈清梨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
“阿梨,你相信我,里面的男模一個(gè)比一個(gè)可口!”夏晚瘋狂安利著。
沈清梨睜著漂亮的眸子,眼神松動。
她終于被夏晚生拖硬拽地拉了進(jìn)去。
沈清梨被推到一個(gè)包間,不太自在的坐著。
夏晚大聲:“都給我安排上!”
夏晚是這里的大客戶,過來伺候的人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老板揮了揮手,笑容可掬:“都是一批新貨?!?p> 一排排各有千秋的男模全都走了進(jìn)來。
沈清梨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快瞪直了。
大部分的男模,穿衣服跟沒穿一樣。
有光著上半身的,有只穿個(gè)背帶褲的,身材好的全都露肉了。
沈清梨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熱,這個(gè)場面她真的受不住啊。
夏晚已經(jīng)玩了起來,兩個(gè)男模一個(gè)給她捏腿,一個(gè)伺候她喝果酒。
夏晚直接脫掉鞋,圓潤的腳趾直接踩在男模的胸肌上。
“阿梨!放開點(diǎn),別跟死了老公一樣?!毕耐硇χ肿チ税涯心5哪?,“小哥哥,你長得好俊啊,你叫什么名兒?”
“姐姐,你叫我青蓮就行?!鼻嗌徯θ莺?,眸里含媚。
夏晚狠狠親了口,留下口紅印,“好名字!”
沈清梨扯了下嘴角,一看名字就是假的吧。
其他有心的男??吹缴蚯謇媛鋯瘟耍瑝涯懽幼哌^來,一個(gè)長相很奶狗的小男孩討好的詢問:“姐姐,你想要看什么才藝?”
沈清梨笑了起來:“你會什么才藝?”
這家店還算正規(guī),不會做出客人不愿意的事。
那些男模不了解沈清梨的喜好,自然不敢像對待夏晚一樣,對她有身體上的接觸。
而且沈清梨長得過于漂亮了,不像是缺男人的,什么樣的男人估計(jì)都見過。
小奶狗:“我會跳舞,雙節(jié)棍?!?p> 沈清梨聞言,興致缺缺。
“還有呢?”
小奶狗僵了下,意識到沈清梨不感興趣,靈光一閃:“我會詩朗誦!”
沈清梨挑眉:“就這個(gè)了!”
小奶狗內(nèi)心懊悔,他會什么詩朗誦??!
于是,小奶狗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gè),他站在臺前,大聲扯著嗓子:
“怒發(fā)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整個(gè)包廂內(nèi)全都寂靜了下來。
老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小奶狗繼續(xù)道: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奶狗長相,激蕩昂揚(yáng)的聲音,顯得格外有意思。
夏晚揶揄地推了下沈清梨:“可以啊,玩的花?!?p>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氣氛瞬間高漲了起來,男模們還配合的鼓掌,“好!”
夏晚都忘記了去摸青蓮的臉了。
小奶狗心底感嘆,還好他還有一點(diǎn)文化,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朗誦什么。
沈清梨看著看著,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人身上。
那人身穿襯衫,扣子扣到頸部,約是這些人里最保守的。
即使是昏暗的燈光,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五官優(yōu)越,鼻梁高挺,和司言灼充滿邪氣的面貌不同,太過于風(fēng)光霽月了。
和這里格格不入。
沈清梨勾了勾手指,出聲:“過來。”
小奶狗聽到聲音,朗誦聲停止了。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抬起了頭。
沈清梨的心臟微動,長得更好看了。
老板見狀,催促著:“師宴卿還不快過來?”
師宴卿低著頭,抓了抓褲腿,緩緩走了過來。
沈清梨把他的狀態(tài)看在了眼底,笑著詢問:“師宴卿是你的名字?”
師宴卿抬眸,眼神清澈:“是?!?p> 聲音更好聽了。
夏晚把沈清梨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她單手摟著青蓮,“阿梨,你好好和這位小帥哥相處,我們先出去了?!?p> 沈清梨還沒開口,夏晚就招呼著老板把所有人都帶走了。
小奶狗露出悲傷的表情,剛才他的才藝表演多賣力啊。
屋內(nèi)只剩下了師宴卿和沈清梨兩個(gè)人。
師宴卿蹲在沈清梨的腳邊,態(tài)度虔誠:“沈小姐,我需要為你做些什么嗎?”
沈清梨歪了下頭:“你多大了?”
“十九。”
沈清梨挑眉:“你還上大學(xué)吧?”
師宴卿薄唇微抿,他輕搖了下頭:“我沒錢讀,休學(xué)了?!?p> “你爸爸媽媽呢?”
師宴卿聲音干澀:“我媽媽病重,爸爸欠了很多錢?!?p> 沈清梨心底有了數(shù),病重的媽,好賭的爸,破碎的家,脆弱的他。
酒吧里能編出一百個(gè),沈清梨的信任度不是很高。
沈清梨來了興趣:“把襯衫脫了?!?p> 師宴卿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身體明顯顫了顫。
沈清梨不想欺負(fù)人,正要說,不想脫就不脫。
然而師宴卿的動作很快,抬手慢慢把扣子全都解開了。
露出了漂亮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