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你最好真的死了
火光搖曳,沈清梨和司言灼蹲坐在地上,面前墓碑上還貼著顧嘉臨的照片。
沈清梨低著頭,沒忍住向上瞥了眼。
無論從哪個方向,沈清梨都能感覺到顧嘉臨在盯著她。
沈清梨的手抖了抖。
金元寶不小心被抖到了外面。
司言灼撿了起來,瞥向她,“怎么了?”
火光照亮沈清梨的側(cè)臉,沈清梨的眸子亮得嚇人。
她搖了下頭:“沒什么?!?p> 還能說她心底發(fā)毛嗎?
司言灼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
他捏著金元寶,手背青筋暴起。
“顧嘉臨已經(jīng)死了?!彼狙宰评淠亻_口。
沈清梨呼吸錯亂,司言灼明顯察覺到了沈清梨情緒的變化。
他內(nèi)心冷笑,還是忘不了嗎?
沈清梨繃著身體,當(dāng)著顧嘉臨的面,說這些話不合適吧。
司言灼繼續(xù)道:“死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了?!?p> 沈清梨掛念他,又有什么用?
顧嘉臨對沈清梨又不好。
沈清梨眨巴眼,沒接話,燒紙的速度變快了不少。
夢里千萬別來找她,話是司言灼說的。
沈清梨很怕鬼,還信鬼神之說。
經(jīng)歷意識覺醒,她更加堅信這世上有超乎自然的事存在。
沈清梨手里的速度變快,甚至直接把一筐的金寶元全倒了進(jìn)去。
“好了,我先走了?!鄙蚯謇嬲Z氣飛速,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司言灼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沈清梨的背影,覺得他說的話不中聽了?
他背脊僵硬,強(qiáng)調(diào)著:“嫂子,他就是一個死人了?!?p> 沈清梨背脊一僵,只停頓了一下,飛速地往前走。
能不能別說了,大晚上的,也不怕撞鬼。
司言灼呼吸急促,雙目兇狠,他扭頭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抬腳踹了一腳。
照片上,立刻印出了淺色的鞋印。
“顧嘉臨,你最好真的死了。”
現(xiàn)在沈清梨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信撼動不了顧嘉臨的地位。
如果撼不動,那他就拿著鑿子一點(diǎn)點(diǎn)地鑿,天長地久,總有一天把沈清梨的心給挖空。
騰出位置來。
沈清梨走到光亮處,人變多了起來,心臟深處的發(fā)毛感消失了不少。
管家輕聲詢問:“少爺呢?”
他下意識朝沈清梨的身后看了眼,沒人。
沈清梨聲音蔫巴:“他和他大哥相親相愛去了。”
一口一個死,那不屑的眼神,要不是她知道顧嘉臨的死和司言灼沒關(guān)系,她還真以為是被司言灼害死的。
管家干笑著:“沈小姐,您真會開玩笑?!?p> 沈清梨擺了擺手:“我有點(diǎn)餓,你給我送一碗小面上來吧?!?p> 沈清梨徑直走向樓,路過司言灼的房間,她頓住,看了好幾眼。
她才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司言灼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現(xiàn)在她才意識到。
沈清梨憋著氣,索性不去想司言灼那個奇怪的家伙。
管家很快送上來一碗小面。
一碗面下肚,沈清梨的四肢熱了起來。
沈清梨癱在床上消食。
門口忽然傳來動靜,節(jié)奏滿滿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外傳來一聲。
“嫂子開門。”
沈清梨:“……”
她聽到這聲,腦袋更疼了。
沈清梨粗暴地打開門,“干什么?”
司言灼懶洋洋地靠在墻上,視線落在沈清梨換好的睡衣上,蕾絲的。
司言灼面色不顯:“明天召開股東大會,你記得來?!?p> 他要沈清梨忙起來。
沒功夫去理那些不三不四的鴨子。
沈清梨恍然大悟,她繼承了那么多的股份,跟繼承了整個顧氏沒什么區(qū)別。
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對于小公司來說尚且都算多,更何況是偌大的顧氏。
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是散股,被分了出去。
其余的股份最多的,當(dāng)選是顧氏元老,尚選老先生。
他也只是有百分之十。
沈清梨的臉色好上了不少:“行,我知道了?!?p> “明天我也會去?!彼狙宰茝?qiáng)調(diào)著。
別動不該有的小心思。
司言灼冷漠地轉(zhuǎn)身,直到沈清梨聽到隔壁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她才合上臥室的門。
沈清梨小聲地歡呼出聲:“耶!發(fā)財了!”
她小聲哼著歌,心情舒暢地埋進(jìn)被子里。
突然枕頭底下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沈清梨拿起一看,眼睛差點(diǎn)瞪直了。
師宴卿發(fā)了長達(dá)二十秒的小視頻。
燈光昏暗,泛著絢麗的光,師宴卿站在鋼管旁邊,激烈性感的扭動著。
每一寸肌肉完美的不可思議。
鯊魚肌瘋狂的律動著,汗珠滾在腹肌上,每一幀都吸引人眼球。
沈清梨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真香。
沈清梨的心泛著癢,這些年她過得都是什么清湯寡水的日子啊。
師宴卿的身材真好。
接著,師宴卿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師宴卿:姐姐~你看我跳的舞怎么樣?】
沈清梨摸了摸臉頰,有點(diǎn)熱。
沈清梨發(fā)了一個豎大拇指的表情包。
師宴卿的消息回的很快。
背影有些吵,他發(fā)的是一條語音。
“姐姐~那姐姐有空過來看看好嗎?”
沈清梨瞬間被男色沖昏了頭腦,她直接發(fā)了一個嗯。
那邊,師宴卿勾起一抹笑,沈清梨心底還是有他的。
他光著上半身,靠在墻上,身上汗淋淋的,剛才他才結(jié)束。
那段視頻,他拍的很心機(jī),就是為了能勾住沈清梨的心。
從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沈清梨喜歡他的身材。
師宴卿摸了把腹肌,神色稍黯,喜歡就好,他沒白練。
薄硯南忽然出聲:“跟你那個朋友發(fā)消息的?”
師宴卿收回了手機(jī),回頭看著他,薄硯南點(diǎn)了一支煙,猩紅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間里很是明顯。
“薄硯南,你對我很關(guān)注?”師宴卿語氣很平。
薄硯南笑了起來:“師宴卿,我不是慈善家?!?p> 師宴卿的臉色頓時很難看,“我會回宣家的,只是不是現(xiàn)在?!?p> 薄硯南對此沒發(fā)表什么言論,只是說:“顧家變天了,你注意點(diǎn)?!?p> 師宴卿的腦中驟然閃過沈清梨的身影。
顧嘉臨的遺孀。
不出意外,司言灼會掌控整個顧家。
沈清梨也會在他的手下被監(jiān)視著。
師宴卿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一個寡婦,他不信勾不到手。
薄硯南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明天我會離開燕京,你自己注意一點(diǎn)宣景蘅?!?p> 師宴卿所謂的兄長。
師宴卿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