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村長,村長姓王,名字羅起就不知道了,現(xiàn)年已經五十多歲了,模樣還是很慈祥的,平時對人也很親熱,為人真誠而且厚道。
“一個一個的弄得我們村子都烏煙瘴氣的,怎么還集體教育起小孩了?!笨戳丝磶准医逃『⒌募议L繼續(xù)說道“如果光是打就能教育小孩,那真是太好了,要不每家人都把小孩有事沒事都弄出來打一打,也好教育教育?!?p> 羅起知道村長是真的生氣了,在這次事件以前,羅起沒有看到村長對誰發(fā)過火,這還是第一次。
只見村長走到幾位手中拿著刑具的家長面前奪過手中的枝條說道“教育要以說服為主,你們現(xiàn)在動不動就是打就是罵,現(xiàn)在我們這里也修建了公園,前來游玩的人也不少,今天還是今年的第二天,你們就是這樣為我們村子爭氣的?”
“早知道這樣,我為什么要去低聲下氣的去找公園之中的管理人員,去派出所,去鄉(xiāng)政府,為你們解決這件事,我是閑的有病是吧?你們的孩子,要教育弄回家里教育,先說,可不能再打小孩了,都還這么小,能經得住你們這樣打的嗎?打壞了還不得自己掏腰包弄孩子去看病呀?”
“你們自己也好好想想,多點時間管教孩子,多點時間陪下孩子,知道孩子想什么,需要什么?是對的正確的,那就要支持,是錯誤的,那就要給孩子指出來,一味的只知道打,你算什么家長,怎么為人父母,怎么為還在樹立榜樣?!?p> 村長說道這里語氣也稍微的平和了許多,看了看圍觀的人,村長說道“你們站在這里圍觀,很高心是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以為我剛才的話只是給他們幾家人說的,你們也一樣?!?p> 人群在村長的話語之中漸漸的散去,而村長也給了幾家教育孩子的家長一個臺階下,而他們也各自帶著自己的孩子回家去了。
羅起也知道了,原來是村長幫著跑前跑后,忙里忙外的,才讓春姑他們少吃苦頭,少罰款。讓他們盡早的可以回家。
“老謝,孩子要慢慢的教,對待他們要有耐心,那個人不是從他們這個年紀過來的,又有誰沒有在那個年紀干下一些蠢事和壞事。你也別生氣了,事情已經發(fā)生了,讓孩子進屋去吧?!贝彘L拍了拍老謝的肩膀說道,又從荷包之中掏出一包翡翠,遞了一只給老謝。
剛才春姑的父親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枝條坐在一邊抽起了香煙,任由春姑坐在剛神的身上用自己的小拳頭揍著剛神,沒有去拉也沒有去勸說。直到村長剛才一席話,春姑和剛神都站在了院子當中,誰也沒有說話。
春姑的父親接過香煙點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還是沒有說話。
“還不去認錯?”春姑用胳膊碰了剛神一下,示意剛神去給父親認個錯。
“爸,我錯了,剛才一時鬼迷心竅了說出那樣豬狗不如的話,讓您傷心了,兒子以后再也不敢了?!眲偵裎ㄎㄖZ諾的的跪了下去。
“老謝,孩子都已經認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算了吧,說小一點有錯就改善莫大焉,說大一點浪子回頭金不換?!贝彘L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孩子起來吧!”
剛神沒有起來,低著頭,自己的父親沒有發(fā)話,他不會起來的,父親不說話,代表心中還有氣,只要父親說話,那證明原諒自己了,剛神有時候犯點神,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很聰明的。
羅起沒有繼續(xù)呆在這里了,所有人圍觀之人都走光了,羅起呆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思了,朝著地里走去,幫著父母干一點點農活,要說干農活,羅起還真沒少做,糧食成熟的時候,幫著家里收割糧食,不管是水稻還是麥子,不管是紅苕還是玉米,不管是菜籽還是芝麻高粱等等,那羅起也會幫著收割,幫著清理,幫著背上一小背篼。羅起知道自己哪怕做一點父母就會少做一點。就像現(xiàn)在羅起就算幫著拔掉一根雜草,父母也會少拔一根。
“羅起,你可不能像他們一樣,去偷東西,犯法的事情咋不要去做,知道嗎?”羅起剛剛蹲下還沒有開始拔草,母親的嘮叨又開始了,羅起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羅起知道自己如果說話,不管是順著母親還是逆著都會少不了一頓嘮叨,不說多久,只要羅起在土里母親就會一直的嘮叨說個不停,所以羅起很識趣的選著閉嘴低頭拔草。
羅起不說話,母親很快的就沒有對著羅起嘮叨了,而是對著羅起的父親說道“老羅,下次不上班了,去城里母親那里幫忙把他家的那個灶臺做一下,上一次我去的時候就給我說了。”
母親口中的母親不是羅起的親外婆,也不是羅起母親的親媽媽,那是母親在城里面認得媽媽,羅起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去幫他家干點活,母親去打雜,那個時候認識的,因為城里的那個外公和自己親外公一模一樣的一個名字,而城里面的外公膝下無女只有三個兒子,他們老兩口都想要個女兒,母親在干活的時候和老太婆聊天,聊到家長里短,漸漸的也越來越火熱,最后母親認了一個干爹干媽。羅起和姐姐都去過,城里的外公家里在城市之中,有一棟四層樓的房子,下面第一層是一個茶館,因為這條街上面全是做生意的,都是賣的香蠟紙錢等等,而在這里喝茶的人也挺多,上面第二層和第三層有些房間是租出去了的,租給那些在附近做生意的人,價格都很實惠,便宜公道。
外婆和外公住在三樓,隔壁就是大舅舅和大舅媽,在樓頂上還有外公種植的花花草草,很多也很漂亮。在今年夏天的時候,自己和姐姐兩個人還去了外婆家,那個時候坐的公交車,但是回來的時候,姐姐說就在他們來的那個站臺坐車,羅起說要到對面去坐車,但是爭不過姐姐,在說錢還在姐姐的荷包里面,雖然坐車不用給錢,因為是小孩,但是那錢是外婆給自己和姐姐的,不是給姐姐一個人的,羅起才不放心放在姐姐哪里,到最后由于跟著姐姐坐錯了車,從下午兩點不到到了晚上七點多才回到家里,羅起也做了一下午的公交車,當然售票員還是收取了羅起和他姐姐坐車的費用一人兩毛錢。
“嗯”父親只是點了點頭,羅起和母親都知道父親是答應了,羅起的父親本來就不善言語。就連叫父親單獨進城去買東西他都不去,只有理發(fā)會自己一個人去,就連在家里,買煙或者酒都是讓羅起或者羅起的姐姐跑路,自己是不會去的。
“媽,可不可以等到我放假一起去?”羅起揚起小腦袋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知道自己母親點了點頭才高興的繼續(xù)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