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聽后無不嘩然。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褚宴不僅參加了宴會,還破天荒地和他們玩起了游戲!
遠處搓麻將的一聽,也停了下來,側(cè)著身子將手臂搭在座椅靠背上關(guān)注著這邊的動靜。
一時間,所有視線都投在林彎彎身上,就等著她提出一個震驚八方的八卦問題。
林彎彎煞有其事地清清嗓子,背過手,踱步到褚宴眼前。
隨即,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
“像您這樣的風(fēng)云人物,脫了襪子會忍不住聞嗎?”
“……”
現(xiàn)場死一片沉默。
“哇頂你個肺!林彎彎你個衰鬼,搞咩???”
“不會問就去賣叉燒??!”
“你個癡線,下臺啦!”
幾秒鐘后,大家面紅耳赤地將林彎彎轟下場。
緊跟著,另一人被換上來。
宋與幼看著邁步走近的男人,眉心稍稍一蹙。
褚宴似是能看穿她的想法,在一旁淡淡提醒道:“他叫陳澤?!?p> 宋與幼微怔,這才想起中學(xué)時兩人曾因為家族內(nèi)斗,在學(xué)校操場上打過一架。
當(dāng)年,看似瘦小柔弱的宋與幼,將對方打了個滿面桃花開,足足一個月沒來上課。
后來這件事還被人發(fā)布在了論壇上,搞得陳澤整個學(xué)業(yè)生涯都被同齡人恥笑。
從神情來看,陳澤顯然也記得宋與幼。
他朝她不懷好意地勾唇,眉宇間想整人的心情藏都藏不住。
“宴哥,先說好了!只是做個游戲,可不帶真急眼的。”
陳澤事先要了塊免死金牌。
褚宴眼眸微沉,稍仰下頜算是應(yīng)允。
陳澤見狀雙眼露出興奮的光。
“那我問了!”他清了下嗓子,“請問,你要等的人……等到了嗎?”
此話一出,大家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這個問題的針對性很強,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所謂‘要等的人’是誰。
有些嫉妒宋與幼長相的女人,面露微嗤,心中的郁悶都跟著痛快了不少。
其余的,則純是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期待地等著答案。
上次拍賣會,褚宴高調(diào)拍下數(shù)件首飾的事,在豪門內(nèi)部引起的轟動不小。
憑褚家的能力,要真想隱瞞禮物背后的人,他們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查不出眉目。
可偏偏,稍稍動動小手指,這件事便浮出了水面。
這說明了什么?
褚宴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想以此刺激那個女人回國。
而且這個方法用的很好,對方的確回來了,還出現(xiàn)在了宴會上。
鞠然有些擔(dān)憂。
這是她的生日宴,若她堅持停止游戲,大家也不會說什么。
但這樣一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就被徹底坐實了嗎?
本以為問題一出,宋與幼會變得非常難堪。
但出人意料的,她表現(xiàn)的很淡定,甚至桃花眼也亮了幾分。
似乎真的給人一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錯覺。
“等到了?!?p> 就在眾人將注意力都放在宋與幼身上時,一道深邃低沉的嗓音淡淡響在宴會廳里。
所有人的表情瞬間驚呆了。
連陳澤也不例外。
似乎都沒想到,褚宴會真的回答這個問題。
緊接著,有膽大的又拋出一個問題。
“是姜芷柚嗎?”
“……”
褚宴瞥了眼提出問題的人,默默記下來,隨后看著一旁目光灼灼,兢兢業(yè)業(yè)吃自己瓜的宋與幼,唇角無奈地彎了彎。
“戲看夠了么?我的妻子?!焙竺嫠膫€字,他特意咬重了幾分。
宋與幼眉一挑,沒心沒肺地點評,“也就那么回事吧,畢竟不夠勁爆。”
褚宴:“想聽勁爆的,回去后為夫慢慢講給你聽。”
宋與幼被對方肉麻的語氣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她皮笑肉不笑地咬著牙,“演戲演過頭了可就沒意思了?!?p> 褚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瞥到從旋轉(zhuǎn)樓梯走下來的女人,頓時斂了情緒,神情上染上幾分不耐來。
他遞給身后保鏢一個眼神,隨即抖了抖西裝站起身,“玩夠了嗎?該回家了?!?p> 宋與幼瞧了眼表,狐疑了一聲:“這才八點半,急什么?”
她這次來參加宴會的目的不光是為了鞠然的生日,還打算打聽下有關(guān)近期毒f潛逃的事情。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背后很可能與她那位國外來的二叔有關(guān)。
褚宴見宋與幼的確沒有走的意思,又重新坐了下來。
修長的指節(jié)捻住茶杯,冒著蒸騰熱氣的茶水被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掩住了墨瞳里無限滋生的陰戾。
來者正是方才提問人嘴里說的姜芷柚。
聽說褚宴會來參加宴會后,她費了好大心力才將在國外曬黑的皮膚養(yǎng)回來一些。
此刻穿著一襲簡約而不失高雅的黑色長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仿佛夜色中悄然綻放的墨蓮,靜謐而深邃。
姜芷柚的步伐優(yōu)雅而從容,面容經(jīng)過精心打理,恢復(fù)了往昔的細膩與白皙,紅發(fā)迷人,五官立體,眼神中閃爍著不容忽視的高貴氣場。
模樣一如高中時那般,只是眉眼在國外待久了,有些上挑的英氣。
芊芊細手搭在樓梯扶手上,姜芷柚綻開耀眼奪目的笑容,仿佛她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選了最合適的時機壓軸出場。
無視眾人艷羨仰慕的眼神,姜芷柚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了褚宴身上。
然而,在看到宋與幼離褚宴居然只有不到半人的距離后,眼眸里頓時染上了一抹狠毒。
她走到褚宴面前,笑著寒暄,“宴哥哥,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找奶奶說話,怎么這么久還沒上來?”
姜芷柚眼底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她心里清楚的很,從小到大,不管自己說了什么,褚宴都會無條件慣著她,絕不會與她唱反調(diào)。
褚宴眉心肉眼可見地折起一道印痕,先前吩咐過的保鏢此刻出場,將人攔在了幾米之外。
“不好意思姜小姐,褚總從未說過這句話,還請您注意分寸?!?p> 姜芷柚的臉瞬間僵了。
怎么回事?
一周前在酒吧,褚宴還說自己記得答應(yīng)姜父的囑托,會照顧她。
怎么才過這么幾天,就變了?
目光漸漸落在宋與幼臉上,姜芷柚手指猛地攥緊。
難道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