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以試試
“砰——”
一聲巨響將在門口打瞌睡的西澤安嚇醒,他猛地站起身來拍了拍白瑜的房門,大聲急道:
“白瑜!你在里面干什么?你怎么了!”
剛剛那一聲巨響就是從這門上傳來的,像是什么東西撞到了門上。
一門之隔的房間內(nèi),白瑜被葉夙死死地按在門上,白瑜一只手抵在他胸膛前,另一只手被緊扣著壓在門板上。
葉夙靠的極近,尤其是接著蛇王血統(tǒng)的威壓將白瑜壓制住,低著頭將額頭抵在白瑜額上,帶著些許的微涼之感,西澤安拍門和詢問的聲音就在耳邊。
“要我替你開門嗎?”
他的聲音冷冷地,純金色的眼眸近在眼前,白瑜的視線全都被這個蛇族占據(jù)。
“用不著?!卑阻恿藙颖凰o扣著的手。
葉夙也沒再和她玩多余的游戲,雙眸危險地一瞇,低聲提醒她:
“治療?!?p> 說著抵著她額頭的腦袋又故意低了些許,壓得白瑜腦袋疼。
白瑜錄制過歌帶,但直接使用精神力對人的精神力進(jìn)行凈化治療這種事,她從未做過。
在此前,葉夙躺到在她床上,她沒理會。
只是動手試探了一下,便和葉夙打了起來,緊接著便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她不得不承認(rèn),葉夙的肉搏能力確實很強(qiáng),再加上血脈威壓的壓制,又不能真正的使用武器,白瑜的發(fā)揮程度有限。
“治療可以,我有條件。”白瑜同樣冷聲道,盡管受制于人,氣勢也絲毫不弱。
葉夙連思考都沒有,直接道:“同意了?!?p> 白瑜沉默一瞬,也沒追問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條件。
兩人都是聰明人,當(dāng)下的形勢不可能看不清。
就算葉夙親自來找白瑜,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白瑜就敢真正的抓他嗎?
或是把他的行蹤告訴他人?
她不敢,因為她害怕身份暴露。
進(jìn)入阿維坎風(fēng)險極大,葉夙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來找她治療,說明他的精神力污染程度確實很嚴(yán)重。
葉夙需要治療,她需要葉夙為她保守秘密。
彼此的要求甚至都不必多說,這份協(xié)議就這么在你來我往的沉默中達(dá)成。
至于任務(wù),她遲早會親手抓住葉夙,只是不是現(xiàn)在。
達(dá)成一致后,白瑜第一次嘗試這樣給人凈化精神力。
用精神力鏈接上葉夙的精神力后,探測到他大腦精神力領(lǐng)域內(nèi)被污染的部分,白瑜立馬開始了干凈利落且顯得有些粗暴的清理。
葉夙握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一張冷臉面無表情,那雙金色的眼眸依舊清泠泠的,瞳仁卻有些極其細(xì)微的變化,漸漸地變?yōu)槲kU的豎瞳,幽邃得像是被迷霧籠罩的無邊深林。
白瑜全神貫注地在凈化他被污染的精神力,沒多余的心思去注意他的神情。
不仔細(xì)接觸不知道,現(xiàn)在這樣一接觸豈止是把白瑜嚇一跳。
葉夙這種程度的精神力污染,如果是別人,只怕早就異化了,他居然還能正常行動。
不止如此,還能開著機(jī)甲和她長時間戰(zhàn)斗。
精神力受到污染后,每一次使用精神力,都會讓污染再度加深。
他的精神力領(lǐng)域被污染得白瑜懷疑他從小到大到底有沒有接受過凈化治療。
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全凈化的,對他精神力領(lǐng)域進(jìn)行凈化,總不可避免地要和他的精神力有糾纏。
就算對方的精神力毫無攻擊性,甚至和他本尊完全不同,在她的精神力鏈接前簡直像是溫順的小綿羊。
可精神力交纏的感受對白瑜來說也并不是很好,她只覺得那些被污染的精神力像是帶著細(xì)小的軟刺,并不難受,卻也絕對不好受。
被治愈凈化著的葉夙和白瑜的感受則完全相反。
盡管她的凈化方式十分簡單粗暴,可他也明顯感受到兩人的精神力越發(fā)契合,彼此的精神力的每一次接觸,葉夙幾乎是用了所有的理智才能克制住自己試圖糾纏上她精神力的欲望。
污染被剔除的時候根本沒有他人精神力進(jìn)入大腦的排斥和反感,反而帶著細(xì)微的酥酥麻麻的快感。
他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重了幾分,絢爛的金眸幽深卻也好似被什么情緒纏繞著,多了一絲似有若無的欲念。
白瑜凈化了一陣覺得差不多了,直接用力一把把人推開,結(jié)果不知道葉夙什么情況,竟然被她這一下推得直接后退兩步,身形不穩(wěn)跌倒在地上。
他雙手撐在身后,不動聲色的臉上似乎有片刻怔愣,緊接著反應(yīng)了過來。
白瑜也愣了一下,兩人現(xiàn)在沒之前那么劍拔弩張,所以她預(yù)料到能把人推開。
可她從沒想過葉夙會跟個較弱小娘子似的,弱柳扶風(fēng)一推就倒。
“你怎么——”
白瑜的話說到一半,忽地注意到葉夙腿間的生理反應(yīng)。
大部分人被精神力鏈接不會有太多感覺,一部分精神力強(qiáng)大的人會對精神力鏈接產(chǎn)生排斥厭惡感。
還有一種特殊情況,兩人的精神力契合度較高時,據(jù)說精神力鏈接能帶來精神上的快感。
那么自然而然就會引發(fā)生理上的反應(yīng)。
想到前天葉夙的羞辱,白瑜手中的機(jī)械長槍瞬間就露了頭,現(xiàn)在換她居高臨下用槍尖指著葉夙的胸口。
葉夙本要起身,看了她的長槍槍尖一眼,微微挑眉望向她,修長的手指在槍尖上彈了下,冰冷的語氣意味深長:
“怎么?”
他一身白袍是托加式穿法,原本看著是墜入凡塵的神祗,現(xiàn)在又像是被欲念玷污的佛子。
白瑜冷笑一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p> 她手中槍尖向下,落到腰腹之下正中間,恰好是人魚線的位置。
如果葉夙不是這一身白袍,穿著褲子皮帶大差不差地該在這。
這一幕何其熟悉,只是兩人完全換了位。
“你想看它跟你打個招呼的話,可以試試。”
葉夙沉默了片刻,渾身氣息分明更冷了幾分,但他卻抬起手壓了壓白瑜手中的槍。
讓她的槍完全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戳著白袍幾乎要勒出腹部肌肉的輪廓。
這和白瑜的假玩意不一樣,白瑜臉色一沉,收了長槍繞過葉夙,打開陽臺落地窗和窗簾:
“趕緊滾?!?p> 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葉夙已經(jīng)再次躺到了她的床上,當(dāng)白瑜看過去,他清冷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慵懶:
“被你弄得腿軟了。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