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勛對視了一眼,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堅毅和決心。
他右手緊握著槍,左手迅速打了個手勢,示意我行動。
我點點頭,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著槍,目光死死鎖定在門后的走廊。
突然,李勛從角落沖出,動作好像訓(xùn)練過一般非常流暢,槍口保持和地面平行對準前方。
當我對他露出贊賞的目光時,他又回來了。
我:(O_o)???
李勛背靠在門所在的那面墻,不敢喘氣。
他用口型描述著——「沒有人。」
樓道中光線昏暗,雖然前方仍是未知,但他的身影格外堅定,那一刻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好一個緝毒警察。
我們對著這扇安全門緊繃著一根弦,沒想到這時樓道居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每一階臺階都在輕微震動,回聲在狹窄的空間中交織著,形成一種低沉而壓迫的嗡鳴。
我和李勛面對面隔著幾階樓梯,一個背對著的樓梯,一個背抵著墻,分別拿著手槍對準相反的方向。
靠,不會是我們先被撒上味精大火收汁了吧!
老娘要跟你們這群狗日的拼了?。?!
在我最聚精會神的那一刻,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手心出的汗讓我分不清當下扳的手槍尺度是否準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抖得開一槍。
一個聲音從樓道另一頭傳來——「李哥,是我們!」
李勛和他們對視了一眼,確認來的人是自己人,那一刻我緊握著槍的手終于松了些,指尖還有些發(fā)麻。
我慢慢平復(fù)呼吸,剛才繃緊的神經(jīng)像拉滿的弓弦突然松開,心跳仍然快得讓我胸口隱隱作痛。
眼前又開始暈了……
看著周圍的支援布滿了樓梯角落,我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解脫:「還以為這次真的要完了?!?p> 李勛問他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其中一人說陳萍被毒方的人劫持了,現(xiàn)在在天臺。
我很疑惑:「林逸舟呢???」
我們明明一直盯著的呀。
那人又開口表示他們上來的時候沒找到他。
怎么又一個活人消失了,你們總局是頂級大漏勺啊,次次消失都被你們撞上。
難不成是穿越了?
我搖搖頭,用力甩掉又開始跳躍的胡思亂想。
就算從電梯離開,下面也全都是警方的人,只會抓個正著。
警方當初說陳萍消失前最后出現(xiàn)是在醫(yī)院,剛才我們追著陳萍,也是在這里突然消失了。難道——有我們不知道的暗室?。?p> 靠,我都快忘了這里是他們的地盤。
我猛地抬起頭,對著樓道的監(jiān)控直接開了一槍,它瞬間被擊成碎片。
其他人也傻住了。
然后我無視他們的眼神,跑上頂樓,對著天臺門的鎖又是一槍。
這時候不主動破局等什么呢?人家會主動送上門嗎?我這幾天就是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所以進展一直很遲緩。
我很、十分、格外、非常、無敵厭煩的這樣的感覺!
我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系統(tǒng)的局,不是真的,放輕松。
我,蘇寧,要處于主動方,重新掌握局面。
既然你讓我猜不透,那你們也別想猜透我。
但這次鎖上只被子彈擦出輕傷。
我上前檢查的一瞬間,門上閃出了詭異的光,后面?zhèn)鱽砝顒椎捏@呼。
「小心——!」
「嘀——識別成功,門鎖已解開?!?p> 鑰匙留下的原因原來是這個嗎?
這時候其他人更呆了,他們看著我這個人形鑰匙,臉上露出難以名狀的表情。
只有我知道,我外套里面還掛著個鑰匙。
哎呀,一不小心又當上神棍了。
某種意義上,花襯衫,你又救了我一次……你放心,姐出去之后肯定給你立碑年年去上香!
……
很快,警方控制了所有局面。
挾持陳萍的人很快就被制服了,顯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估計要不是他背后是懸空的高樓,警方?jīng)]辦法迅速接近,恐怕早就被嚇得腿軟尿褲子,所以更談不上什么談判的場面了。
陳萍卻比我想象中的要鎮(zhèn)定很多,她好像知道一切都會發(fā)生——被追捕、挾持、被救。但她眼里絲毫沒有生氣。
我走過去,把李勛先前遞給我的手銬銬在她手上,她這才抬起頭注意到我。
「別擔心,你女兒,警方一定會救的?!?p> 這時候她整個人才如釋重負般還了魂,像決堤的洪水般放聲崩潰大哭。
兩日后,林氏名下違建的工廠被處罰和查封,林氏集團也因涉嫌制毒停止所有商業(yè)運營。
雖然警方通過陳萍的描述,出警查了工廠。但由于林氏的人在廠房中的勢力已經(jīng)大量撤離了,沒有直接證據(jù)扣押他們,只抓住了制毒和販毒的一些小嘍啰。
我好奇地向李勛打探:「李警官,就這么便宜他們了?等警方找到證據(jù),他們怕是已經(jīng)逃到海外逍遙了?!?p> 李勛一邊學(xué)他師父老道地抿了一口查,不緊不慢地回我:「你放心吧,林家父子私逃出境的時候,已經(jīng)因為涉嫌囚禁和綁架被抓回來了。這局子他們是蹲定了?!?p> 行吧,雖然沒能爆了林逸舟的頭,惡有惡報也算是我看得上的劇情。
李勛還告訴我,就和我猜測的一樣,陳萍是因為女兒被綁架才闖的廠房。
林氏想通過陳萍母女撇清和毒販的關(guān)系,沒想到弄巧成拙。
陳萍在拘留的幾天已經(jīng)休養(yǎng)得差不多了。說是拘留,其實大家心里都很佩服她,走走形式而已。聽說現(xiàn)在她女兒也蘇醒過來在慢慢恢復(fù),新工作也有了著落。
李勛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話說你還挺聰明的嘛,那晚樓梯間我給你比了手勢,幸好你沒跟著我一起出來,不然太危險了,林氏的暗室就在那?!?p> 「哈?那手勢不是說你去探路,我在原地待著的意思嗎?」
「……是我高估了。」
幾句尬聊后,我終于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
「你們給秦?!?p> 后面幾個字噎在喉嚨里實在說不出口。
「你說希哥啊,我們沒找到他?!?p> ???
NPC是真能在這場景蒸發(fā)還是怎么的,怎么叒直接消失了,死了連個體面的再見也沒有唄。
我下意識摸了摸項鏈的吊墜——就當你還在吧,我記得你。
于是我在警局的最后一次筆錄簽名處,洋洋灑灑地寫上大名的瞬間,我回到了宿舍。
我定定地站著,連續(xù)幾個深呼吸。
終于離開那個鬼地方了,忽然感覺這里可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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