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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利誘不成,只好威逼

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毛豆外套 2025 2024-09-21 18:00:00

  陳紜這個倔驢,身體還沒好,一早就又去北鎮(zhèn)撫司了。

  藺棲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為當(dāng)面罵他了,本以為陳紜會跟她嗆兩句,沒想到陳紜始終笑呵呵地穿衣,時不時還附和她兩句。

  真是見鬼了,難道昨晚那場風(fēng)寒把他腦子燒得更傻了?亦或是他感念她昨晚的照顧?

  她思索了一會,認(rèn)為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鱸魚和排骨端來了飯菜,她喝了一口蘑菇湯,味道還不錯,新鮮可口。

  兇手不是屠夫,確實在藺棲意意料之外。

  不過她仔細(xì)盤算后,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遺漏了一些東西,比如那具五官扭曲的尸體。

  不過,為何胡一宣的肉攤上會沾上人肉渣呢?難道是兇手陷害?

  這件案子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五日,卻已傳遍京城,整個京城中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關(guān)門閉戶,集市上驟然變得冷清許多。

  尤其是文國公一家的失蹤,更給這件事又籠上一層黑云。

  喝完最后一口湯,排骨匆匆跑來,叫喊道:“小姐,不好了!”

  她放下碗勺:“大驚小怪的,出什么事了?”

  排骨氣喘吁吁地道:“雪微姐姐說黎小娘病重,讓你趕緊回去一趟?!?p>  藺棲意干脆道:“備馬,走?!?p>  鱸魚和排骨一愣,她家小姐什么時候?qū)W會騎馬了?

  “愣著干什么,快走?!碧A棲意著急道。

  片刻后,她輕巧地翻身上馬,迅速抓住韁繩,一甩鞭子揚長而去。

  馬蹄有點打滑,但她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控制住。

  她并不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整日藏東藏西的不是她的性格,反正藺棲意常年住在莊子里無人問津,這十幾年在那干了什么也沒人知道,索性就做自己,畢竟往后余生,她說不定永遠(yuǎn)都要活在這個殼子里。

  裝成另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她不能白白占著藺棲意的身體,怎么也得幫她報了仇。

  根據(jù)以往種種,藺棲意最大的仇人應(yīng)該是她嫡母鄭氏,以及她軟弱的爹,至于那個大姐,到底是黑是白,她暫且還不清楚。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人,周嵐。

  周嵐是鄭氏的心腹,也是藺棲玉的奶娘,這些年派去莊子照顧藺棲意的人都是她安排的,那些人苛待她想必就是她授意的,所以這個人也不可留。

  理清思緒后,她猛地一扯韁繩:“吁——”

  石獅子旁守門的人看見她,站在原地?zé)o動于衷。

  藺棲意快步上前,不快道:“開門,我要見我小娘?!?p>  門吏面無表情道:“夫人說了,二小姐嫁人后就是外人了,想要進(jìn)府得遞帖子。”

  聽見這話,藺棲意頓時火冒三丈:“我回我自己家要什么拜帖,滾開!”

  “二小姐,不是我們不讓你進(jìn),夫人吩咐了,若是隨意放你進(jìn)來就扣我們的工錢?!?p>  藺棲意強忍著的怒火終于爆發(fā),一人一掌把兩個門吏打倒,一腳踹開漆紅的大門。

  正好有兩個丫鬟走來,看見這一幕,眼珠子都瞪大了,互相推搡著對方上去阻攔。

  藺棲意不打算理會她們,但是她不認(rèn)路,必須得有個人帶路,因此她問道:“能帶個路嗎?”

  兩個丫鬟沒吭聲。

  她從荷包里找了一小塊碎銀在手里掂了掂:“這塊銀子給你,現(xiàn)在可以帶路了嗎?”

  “對、對不住,夫人說了,不能......”

  利誘不成,只好威逼。

  她道:“看見后面的門了嗎,我數(shù)到三,再不帶路,我可就打人了。先說好,我下手可沒個輕重,說不定,你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兩個小丫鬟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嚇得渾身發(fā)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二、二小姐,請隨我來?!?p>  沿著石子路走了大約半盞茶,一個巴掌大地方的小院現(xiàn)于眼前,門匾上寫著“凌霄居”。

  看來黎小娘喜歡凌霄花。

  她還未敲門,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探出頭來,看到藺棲意瞬間喜笑顏開,一把將她鉆了進(jìn)去,把帶路的兩人關(guān)在門外。

  “姑娘,你可算來了,快去看看小娘吧?!?p>  “嗯?!碧A棲意跟在她后面進(jìn)屋,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病懨懨的婦人。

  她側(cè)躺著身子,手垂在床邊,眼睛半閉著。

  眼前這個場面,激起了她埋在心底、不愿回想的那個畫面。

  那是十六年前,她采藥回家,發(fā)現(xiàn)師父癱倒在地,她著急地把師父抬上床,把脈的手都在抖動。

  師父自小喚有心疾,這些年一直靠藥湯養(yǎng)護(hù)著,基本能跟普通人一樣生活,從未有過如今這般情景。

  她把完脈,心里咯噔了一下。

  師父哪里還有脈搏。

  她不死心,貼在他胸口聽了又聽,始終等不到那一聲心跳。

  師父死了,她再也沒有親人了。

  那日的天氣,與今日相差無幾,凜冽的寒風(fēng)撞著門窗,一陣陣刺痛她的心。

  雪微擔(dān)憂地喚了她一聲:“姑娘?”

  藺棲意抹了把眼淚:“我沒事。”

  已經(jīng)過了十六年,她以為自己堅強了許多,但再見到這種場面,她還是像個孩子般,無法忍住眼淚。

  雪微牽著她的手走到床邊,輕喚床上的人:“小娘,姑娘來了。”

  黎向月一聽,使勁睜開雙眼,掙扎著起身。

  藺棲意和雪微趕緊扶著她。

  “意兒回來了,娘、娘給你做你最愛的鱸魚。”

  “娘,我不餓?!碧A棲意給她裹了裹被子,“天這么冷,您就別起來了?!?p>  黎向月笑了笑:“你怎么跟娘客氣起來了,以前你都是喚我娘親的?!?p>  藺棲意喚:“娘親?!?p>  “這就對了,不要跟娘生分,也不要理會他們說什么,你永遠(yuǎn)都是藺家的女兒?!?p>  藺棲意“嗯”了一聲。

  正說話間,黎向月猛地咳嗽起來,吐了好幾口血,聲音變得更加沙?。骸拔?、我沒事。”

  “這怎么會沒事?!碧A棲意問,“雪微姐姐,沒有人給娘看病嗎?”

  雪微愁眉苦臉地道:“大夫來看過,說是肺癆,治不好。”

  “那總得吃點藥吧。”

  “開了藥,可小娘吃了這半個月都不見效?!?p>  藺棲意眸光微閃:“把藥方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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