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怕痛不肯割痔瘡
哥哥怕痛,痔瘡血流不止也不愿去醫(yī)院切除。
我勸哥哥盡快切除,不然恐怕越長越大,父母在我勸說下也將哥哥送進醫(yī)院。
切除痔瘡后哥哥果然再沒有犯過痔瘡,成為一個健康清爽的青年。
可是在一次旅游中,他卻將我推向馬路中央,我活活被車碾死。
「都怪你切掉我的媚肉,我再也享受不到幸福了!」
再睜開眼,我重生回到父母要帶哥哥去醫(yī)院看痔瘡的那一天。
1
「啊啊啊,好疼啊,媽媽救我。」剛睜開眼睛,我就見到爸媽焦急地圍在衛(wèi)生間門口。
哥哥張祥的慘叫正從那里面?zhèn)鱽怼?p> 我愣住了,眼前的場景和記憶重疊在一起,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哥哥痔瘡?fù)吹臅r候。
哥哥是個家里蹲,他因為久坐打游戲?qū)е轮摊徥謬?yán)重,痔瘡破裂出血。
但是他卻說什么都不要醫(yī)生切除痔瘡。
哥哥打小就怕痛,洗碗時他被碎裂的陶瓷劃破手指,疼得流了三天三夜的眼淚,爸媽心疼他,
從此家里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都是我一個人的活。
不光是這些,哥哥身體也經(jīng)常受傷,尤其是屁股,時不時就出血腫脹,爸媽為此買了最好的傷藥。
前世這個時候,我心疼哥哥身體,又擔(dān)心拖久了痔瘡會越來越大,極力說服父母帶哥哥去醫(yī)院割除痔瘡。
到醫(yī)院時,醫(yī)生說我們再來晚一點痔瘡更嚴(yán)重,恐怕不得不切開引流。
父母都松了一口氣,我也暗自慶幸自己的堅持救了哥哥一命。
從醫(yī)院回來后哥哥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恢復(fù)好了后他成長為一個清爽男人。
他的痔瘡再也沒有復(fù)發(fā)。
全家人都欣喜若狂。
母親更是說:「感謝菩薩保佑,讓我家這個命根兒不再受苦,只要他不受苦小白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小白是我。
王秀芬經(jīng)常說我的出生是托了哥哥的福氣,沒有哥哥,就不會生下我,我要用我的一生健康換取哥哥的無病無災(zāi)。
從小被這樣教育長大的我也衷心祝愿哥哥能夠平安無事,畢竟我們是打斷骨肉連著筋的一家人。
但我沒想到在一次和哥哥出去的時候,面對疾馳而來的大貨車。
哥哥一把將我推入輪胎下。
在我疑惑絕望的注視下,他滿臉怨毒:
「都怪你,我的天生媚肉被割掉了再也長不出來了?。?!」
「我要你為我失去的幸福生活償命!」
我被卷入呼嘯而來的大貨車下當(dāng)場慘死,而父母卻幫哥哥洗脫罪名,讓他殺了人卻免去牢獄之災(zāi)。
再睜眼我回到哥哥痔瘡大出血的這一天,這一次,我不會再勸他割掉痔瘡。
我倒要看看哥哥用他的媚肉,怎么享受幸福生活。
2
衛(wèi)生間里面,哥哥慘叫的像待宰的豬崽子一樣。
爸媽急得圍在浴室門口來回轉(zhuǎn)圈,見我出來,王秀芬眼睛一亮,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拽。
「小白,你哥哥這么疼,是不是你碰到你哥哥了,你快點去佛前從現(xiàn)在跪到晚上為你哥哥祈福!」
說著,她就使勁掐著我胳膊,要把我往客廳的墊子上拽。
以前,哥哥一有個三長兩短,大災(zāi)小病,我都會被迫在客廳的佛像前跪一整晚為他祈福。
本來佛前應(yīng)該有個坐墊,王秀芬說跪了坐墊說明心不誠。
真正的誠信應(yīng)該直接跪在地上,讓佛祖感受到這份誠意。
所以我的膝蓋經(jīng)常青青紫紫。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上輩子哥哥把我推向大貨車時,我膝蓋僵硬沒能躲過,硬生生被碾碎身體。
我不動聲色地掙脫開她的鉗制,說:「哥哥叫得這么慘,要是大出血了怎么辦?得趕快送到醫(yī)院止血。」
「對對對,送醫(yī)院!」
說著,王秀芬顧不上讓我下跪祈福,連忙叫了一輛救護車。
很快,來了兩個醫(yī)護人員暴力破開衛(wèi)生間的大門,將在地上不停翻滾,滿身血跡的哥哥抬入救護車。
我們也跟著去了手術(shù)室。
「哪位是家屬?」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走出來。
「醫(yī)生,我孩子他怎么了?」
王秀芬猛然撲上去,扯著醫(yī)生的領(lǐng)子一臉緊張。
醫(yī)生后退兩步解救下自己的衣領(lǐng),有些不快,冷聲道:
「家屬你先冷靜下來,你兒子的痔瘡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痔瘡無法收回體內(nèi),伴隨出血的癥狀,需要及時割掉?!?p> 「什么?我兒子這么可能有痔瘡?」
「不光如此,我們觀察到你兒子的肛門比較松弛,但痔瘡也比較大,總的來說彌補了松弛的一部分?!?p> 「什么?」母親張秀芬張大嘴巴。
「不過,現(xiàn)在他的痔瘡情況嚴(yán)重,已經(jīng)發(fā)展成外痔,患者行走坐臥的時候經(jīng)常能感到痔瘡被摩擦疼痛,要盡快切除,再做個肛門緊縮術(shù)......」
就聽砰得一聲巨響,哥哥褲子沒拉就急急地跑出來。
「我不要切除!」
「媽你不要聽這個庸醫(yī)的話,我這個用不著切除,讓醫(yī)院開點膏藥就好了?!?p> 哥哥抓住王秀芬的手急切地說,生怕說完了就被押上手術(shù)臺被迫切除痔瘡。
他沒注意的是,因為跑出來的動作太過急切,他的褲子沒有拉上。
走廊上的其他病人和醫(yī)生被這刺激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全都以看好戲的神情看向這邊。
「媽我怕疼,我不要切除!」
王秀芬一聽連忙點頭,「乖兒子我們不切?!?p> 轉(zhuǎn)頭對醫(yī)生冷哼一聲:「什么庸醫(yī)!我兒子都說了不用切除,你們非要切除是有什么居心?」
「世風(fēng)日下,大醫(yī)院就想著騙患者做手術(shù)了?你想疼死我兒子嗎?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找你們配命!」
王秀芬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指著醫(yī)生的鼻子唾沫橫飛,其他患者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這邊。
王秀芬一看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更是得意不已:「不光如此,你們還要給我們賠錢,說什么我兒子肛門大,這不是在誹謗造謠嗎?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白大褂的中年醫(yī)生臉上也染上了慍色,他冷哼一聲:「我是庸醫(yī),那請你們?nèi)e處再看吧!」
「我們這小廟還容不下你們的大佛?!?p> 我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
前世我勸王秀芬冷靜下來,還找了網(wǎng)上的例子給她看。
王秀芬意識到放任痔瘡發(fā)展的嚴(yán)重后果,但面子上過不去,在醫(yī)院人來人往的走廊罵我是個吃里爬外的東西。
「知道這些不早說,非要等你哥情況這么眼中才知道開口了?你個要是出了什么事看我不讓你這個賤蹄子配命!」
眼珠子一轉(zhuǎn),她從我手里搶走手機:「你哥哥的醫(yī)藥錢你出,養(yǎng)了你這么久總得派上點兒用場?!?p> 手機里面是我為了讀大學(xué)打工兼職存的學(xué)費,被王秀芬全部轉(zhuǎn)走,一分都不給我剩下。
這一世,我可不會好心出頭。
哥哥怕疼不想割掉痔瘡,那就隨他去。
眼看王秀芬吵鬧聲越來越大,驚動了一整層樓的患者,哥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褲子沒拉上。
他急忙拉上褲子,「媽,我們快走吧,我想回家?!?p> 寶貝兒子開口,張秀芬終于停下,重重對著地板吐了口痰。
「兒子,我們走,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小龍蝦?!?p> 痔瘡患者應(yīng)該忌口,以清淡的飲食為主,我掃了一眼前方的母子兩,微微一笑。
他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
3
回家躺了三天,哥哥的痔瘡終于不再流血。
我去衛(wèi)生間洗漱,正巧碰到穿著寬大衣服的哥哥偷偷摸摸走出來。
他面色紅潤,像是剛剛得到了滿足,整個人透出一股吃飽了的滿意饜足。
我很疑惑,哥哥住在大套間里,房間里自帶洗手間,他為什么要來上客廳這個。
等我走進洗手間,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抬眼一看,柜子上擺著王秀芬的瓶瓶罐罐護膚品,從原本的整齊變得紛亂不堪。
晚上我正在房間寫作業(yè)。
王秀芬猛地推開房門,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落下。
我才反應(yīng)過來,在她下一巴掌落下前起身躲過。
「好呀,你竟然還敢躲,你這個白眼狼,我們真是白養(yǎng)你了?!?p> 王秀芬伸出鮮紅的指甲指著我的臉,尖銳的頂端快要戳到我的眼睛。
「發(fā)生什么了?」
見我一臉疑惑不解,她把我扯到衛(wèi)生間,指著柜子上擺著的護膚品怒罵道:
「是不是你這個賤人不學(xué)好,偷用我的護膚品,你這么愛美是想勾引誰?等你畢業(yè)就把你嫁出去!」
我湊近一看,擺放的面霜乳液精華都被用得見底,還能聞到若隱若現(xiàn)的臭味。
精華瓶蓋處藏著一抹褐色的污垢。
「我是敏感膚質(zhì)從來不用護膚品,媽你不是知道嗎?而且我下午看見哥哥才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p> 「什么?你這賤人還想污蔑你哥哥,咱家什么時候出了一個無恥的小偷?」
「我把這些東西都鎖起來,看你怎么用!」
一聽王秀芬要吧護膚品都鎖起來,在一旁偷聽的哥哥連忙推門走出來。
「媽,是我用的。」
哥哥說。
「最近天氣太干了,我的臉干的都起皮了,用了下媽的護膚品,媽你不介意吧?!?p> 一聽是哥哥用了她的護膚品,王秀芬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連忙換上慈祥的笑容道:「乖兒子,你愛用多少就用多少,只要能把你身體養(yǎng)好。」
「嗯,媽你用的大牌效果真好,涂上后我都感覺光華幼嫩了不少?!垢绺缯f到這里有些嬌羞,連忙進了房間。
「兒子,你要是喜歡我們母子一起用,以后媽有啥你都隨便用!」
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臉上出現(xiàn)嬌羞的表情把我雷得不輕,偏偏王秀芬還很吃這一套,開心的臉上皺紋舒展。
我看了看精華蓋子上沾染的黃色塊狀物,什么都沒說。
喜歡用嗎?那就多用用。
只不過她要是知道哥哥把她幾千一瓶的護膚品用在哪里,不知道能不能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