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和程芊薇的第一次交鋒
何為給了我?guī)讉€(gè)電話號,一些資料,叫我打電話詢問和查合同。
“我本就不擅長做這些,可是這些年來薄總都是留我一個(gè)人在身邊,這些工作就只能我做。”
“既然你來了,你就負(fù)責(zé)做好這些,而我就負(fù)責(zé)陪薄總出征?!?p> 他拍拍桌子,故作老成:“明白了嗎?”
我笑著接過:“明白了,交給我吧?!?p> 何為點(diǎn)點(diǎn)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卻還是在偷偷的觀察我。
只不過眼神很善意,我就沒有管。
他看起來也就是24,25左右,也許是剛畢業(yè)就跟在薄今硯身邊了,畢竟薄今硯也是剛接手薄氏不久。
這也不算是我第一次和他見面。
第一次見面應(yīng)該是那次在墓地,我聽到他質(zhì)問薄今硯,默默為我做了很多值不值得。
可薄今硯到底為我做了什么呢?他又為什么這么做?
何為知道這一切嗎?
所以我一定得從何為嘴里問道這些。
很快到了中午,我餓的眼花,卻見薄今硯還在處理工作。
何為也低頭看著什么,絲毫沒有起身吃飯的意思。
我把手?jǐn)n在嘴邊:“何助,何助,吃飯去嗎?”
因?yàn)榘察o,所以我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
何為皺了皺眉:“你這么低做什么?!?p>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你可以去吃飯了,順便幫薄總準(zhǔn)備飯菜,以后這就是你的工作了?!?p> 我點(diǎn)點(diǎn)頭:“好?!?p> 我答應(yīng)的利索,何為反而疑惑了:“你就不覺得我在針對你,什活都給你嗎?”
我搖搖頭:“至少我知道,你不會害薄總,你是好人。”
何為愣住,怔怔的擺擺手:“快去吃飯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好!”
我連忙趕去食堂,昨晚沒吃好,早上也沒來得及吃早餐,我早就餓了,可薄今硯也沒說餓,我也就沒好意思說。
出去不知道吃什么,所以就還是選擇了食堂。
這一路過來,不少人看著我竊竊私語了。
甚至還有幾句傳到我的耳朵:
“她就是薄總新找的助理?!?p> “薄總向來不近女色,身邊除了何助就沒有別的助理,如今突然多了個(gè)秘書還是女的,到底什么來頭???”
“不知道啊,聽說昨天來的不是這個(gè)?!?p> “昨天那個(gè)哪里去了?”
....
對啊,我也想知道,祝安然哪里去了。
可是當(dāng)務(wù)之急,還還要先把肚子填飽。
一個(gè)人頂著別人的目光把才吃完,就去幫薄今硯拿菜。
薄今硯的菜在食堂里有一個(gè)專屬的廚師,我直接去他那里拿就好,這些都是何為告訴我的。
至于里面是什么菜,我也不知道。
“祝無漾?”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腳步一頓。
“你怎么在這?”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我轉(zhuǎn)身,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伸手拿起了我的工牌。
“所以薄總扣我工資,還真是因?yàn)槟惆???p> 她哼笑一聲,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她被扣工資了嗎?昨天發(fā)生的事,薄今硯都知道了嗎?所以把沈盈盈開除,還扣了程芊薇的工資,又把祝安然趕了出去。
薄今硯...他在為我撐腰?就是因?yàn)樽蛱鞗]有接到我的電話?
我心跳有些快,呼吸也有些急促,忽然很想現(xiàn)在就見到薄今硯。
我沒有理會程芊薇,轉(zhuǎn)身欲走,卻被攔住。
“跑什么?再怎么說,我都比你先進(jìn)公司這么久,基本的尊重你要有吧?”
我無奈停下:“我尊重你是你值得尊重,可你值得嗎?”
“你!”
“忙你的吧,別沒事找事?!?p> 我撞開她,想回去找薄今硯。
可她還是眼疾手快的攔住了我:“聽說今天景初給你打電話了?你們說了什么?”
我知道,如果不解決她,一定是不會讓我走的。
在她眼里,我目前還不是她的對手,她尚且有耐心和我問答。
可如果我成為了她的對手,她就要開始不擇手段了。
那我必須成為她的對手,等她故技重施的時(shí)候,那抓到她豈不是輕而易舉。
我笑了下:“他啊,他問我要不要做去他身邊,跟著他。”
程芊薇緊抿著唇,微微皺眉:“你撒謊!”
“我說沒說謊你清楚,畢竟昨天你也在場,今天他酒醒了,記得昨天的話也是正常?!?p> “那你...答應(yīng)了?”
我拉長了尾音:“我得好好想想啊,有時(shí)候真的挺慶幸自己長這張臉,能獲得兩位薄先生的青睞,這薄家大門誰不想進(jìn)啊,你說是吧,程秘書。”
我挑挑眉,看她逐漸氣急敗壞,但她向來是個(gè)沉得住氣的:“別以為我會怕你,不過我還是勸你,識相點(diǎn),否則,黎漾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p> 她笑了下,轉(zhuǎn)身走了。
我和她的第一次正式交鋒,也算是告一段落。
原來她還敢提起我,原來她夜半真的不怕鬼魂索命啊。
我握緊的雙拳落在身側(cè)。
但同時(shí)我知道,她害怕了。
雖然薄景初身邊出現(xiàn)過很多人,她穩(wěn)居薄景初最信任的位置從沒有動搖過,因?yàn)樗仓?,向來都是那些女人主動?p> 可這次不一樣。
薄景初主動打電話給我了。
她開始害怕了,所以才說那些話。
我哼笑一聲,這游戲她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
我疾步往回走去,可走了兩步,忽然回想起她剛剛的話來,薄景初主動給我打了電話,是因?yàn)樽蛲砦覀冋f的話。
可明明薄景初喝多后,就會斷片,不記得昨晚的事才對。
如果他沒有斷片,就說明他記得昨晚的一切,我說的話,他都記得?
可為什么他沒有動靜呢,只是在今天打了電話給我,叫我跟著他。
我慢下腳步來。
慢慢的,亂七八糟的事被一個(gè)名字所替代,薄今硯。
幫我報(bào)仇了,卻不告訴我,直到我誤會他,他都沒有說。
我突然懂了,何為說的,為我默默做了很多,我都不知道。
我突然就信了。
這么說,何為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薄今硯這個(gè)人的形象在我心里有豐滿起來,有血有肉,而不是報(bào)道上那個(gè)冷冰冰的照片,離譜的傳聞。
可他上一世,到底為我做了什么呢?為什么要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