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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萌娃:豪門小可憐大殺四方啦

12 小閻王名副其實

  時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瞧著他又慫又勇的模樣,時景琛淡笑一聲,還沒開口,被身旁的小團子扯了扯袖口。

  “大哥哥低頭,小溪夠不到!”

  時景琛聞言,順從地彎下腰,與時溪目光平齊,眼底柔光閃爍。

  時洛一雙丹鳳眼瞇起,舔了舔后槽牙。

  他怎么看著這兄妹和諧的場面莫名來氣呢?

  大哥當初對他和老三可從沒這么和顏悅色過吧?

  嘖,堂堂一個霸總,語氣發(fā)嗲地說一大堆疊詞,人設都崩塌了。

  “那鬼被小溪困在墻角了,”時景琛打開房門,看見陳光后靜默一瞬,扭頭看向時洛,“他是來找你的,既然剛才答應得好好的,現(xiàn)在縮在后面,像什么話。”

  時洛遲疑地挪動步伐。

  “二哥哥害怕,可以牽著溪溪的手哦?!?p>  “我剛剛是說著玩的!你個小家伙都不怕,我怕什么?”

  軟乎乎的小爪子伸出來,時洛雖然嘴硬,但還是拉起時溪的手。

  小孩子體溫高,暖暖的,時洛安心了不少。

  他沒有靠得太近,打量著墻角的小鬼,看他變成鬼之后的樣子,顯然之前死狀凄慘。

  “喂,我可從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你死了來找我,總得有個由頭吧?”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出車禍,我就不會死!”

  此言一出,時洛被嚇了一跳。

  天地良心,他平時在圈內(nèi)說話做事雖然偶爾無所顧忌,但兢兢業(yè)業(yè),絕對沒干過殺人放火的事。

  甚至還因為看不慣某些家伙的行為被人排擠。

  他不在乎這些跳梁小丑,不怎么計較這種事,最冷漠的行為就是在他們步入深淵的時候冷眼旁觀。

  但是!可從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信息,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視線。

  嗯?大哥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先天壓制的力量無法克服,時景琛審視的目光讓時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下意識攤開雙手,格外真誠地看向大哥。

  這只鬼大哥看起來情緒不大穩(wěn)定,他也不敢出聲。

  他用盡渾身上下的演技,表情震驚動作浮夸,同時慢動作作出“我不知道”的口型。

  什么車禍?他在外面向來老老實實做人啊。

  雖然平時上節(jié)目的形象都拽天拽地,但絕不可能拿人命開玩笑的。

  “本身就是黑紅的流量明星,你就乖乖讓我拍到又如何?”

  “我能為你創(chuàng)造熱度你就應該感激涕零了!你根本就不配待在娛樂圈,我遲早拿到你的把柄把你送進去踩縫紉機!”

  陳光還在嘶吼,時洛從他的話里推斷出,這人興許是他的狗仔之一。

  他突然想起,今天看見了一條社會新聞,車禍現(xiàn)場極其慘烈,因為撞車的地點正是他經(jīng)過的路段,經(jīng)紀人還念叨了好幾句。

  “今天發(fā)生在懷遠巷口的車禍,被撞的人是你?你是……那個狗仔陳光?”

  時洛從陳光要吃人的目光里讀出了肯定的答案。

  原來那個跟私生似的吃喝拉撒都要跟著他的那個狗仔,就是眼前這位。

  他嘴唇輕啟,眼神里帶著一絲嘲諷。

  “中途換了一輛車都沒把你甩開,真是瘋狗一樣啊?!?p>  “原來第二輛車是你在駕駛!”

  陳光過于激動,身上傷口的血冒得更快了。

  “忽快忽慢,故意控制車速然后猛地提速,在紅燈前最后一秒沖過去,把我卡在人滿為患的岔路口。我被撞車都是你的錯!你就是殺人犯!”

  時洛感覺一陣怒火直沖腦門。

  雖然眼下的情形讓人實在唏噓,可他才是受害者吧?陳光不去找撞他的肇事者,來找他的麻煩做什么?

  “怎么,想跟我比車技?小爺十四歲就在S國玩賽車了!獎杯展柜里擺了一排都放不下!”

  “什么?十四歲就賽車,你有駕照嗎?沒有就是犯法!這個污點藝人,你信不信我曝光你!”

  時洛無語,他算是看清了,這狗仔已經(jīng)把搜集他的黑料當成唯一追求了,怪不得死了都不放他。

  跟了這么久,陳光第一次抓到時洛切實的把柄,他卻已經(jīng)沒辦法把瓜曝出去,整個鬼氣得原地跳腳。

  “大哥哥,這些歪歪扭扭的字是什么意思呀?”

  時溪像個小吉祥物似的,乖巧待在一旁,看二哥哥解決跟鬼鬼的私人恩怨。

  聽到二哥哥的話,她蹦跶到一旁的玻璃展柜前,指著獎杯上的字符問道。

  被迫看見屋里那只死狀凄慘的鬼魂,時景琛本不想踏進這房間一步。

  可是,他家小公主開口問他。

  好吧,他放棄掙扎走過去,順著時溪手指的方向,那是一行英文的獎項證書,大致的意思是:

  “……國際摩托車聯(lián)賽金獎?!?p>  原地抓狂的陳光身形一滯。

  哦,摩托車。

  啊啊啊啊可惡!又沒抓住時洛的黑料,這簡直是他狗仔生涯之恥!

  他瘋狂地扯著自己本就凌亂的頭發(fā),頭被拽得更歪,脖子上的傷口開始滴血。

  那血流速很快,但落到地上之前就消散,不會真的把地面染臟。

  看起來更加詭異了啊,時洛生無可戀地掃了他一眼。

  不止呼呼冒血,陳光的腸子流了一地,仿佛還在蠕動。

  時洛深吸了幾口氣,甚至擰了大腿一下來轉移注意力,才沒吐出來。

  這狗仔,真是追他追魔怔了。

  “都怪你!都怪你!時洛,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車撞,更不會被壓在車內(nèi)痛不欲生,被油罐車的罐體活活壓死!”

  “跟蹤、偷拍,甚至把自己的性命都拋在腦后,”時洛看著陳光,眼神復雜,“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確實很慘,可實在咎由自取。”

  陳光怔怔地,忘記了開口。

  是啊,時洛的黑料固然值得窮追不舍,可他怎會把命都賭上了?

  “不是二哥哥的錯,但也……不是你的錯?!?p>  “什么意思?”

  陳光死后雖然心有不甘,但今天在這間宅子里飄著,卻也冷靜了一些。

  他從娛樂記者到成為狗仔,原本是希望能看見更多名利場背后的故事,但不知何時,挖猛料的執(zhí)念越來越深。一念成魔,他如今的下場可不就是自找的嗎?現(xiàn)在有所醒悟,只是……都無可挽回了。

  但這讓他沒來由懼怕的小姑娘,在說什么?是在寬慰他嗎?

  “你的眼球上方有一條灰線,說明你在變成鬼鬼之前便被人施了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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