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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軟外室好會逃,清冷世子追妻忙

第十二章、規(guī)矩

  ……

  久久未感覺到動靜,徐婉檸睜開眼睛,只見他已經(jīng)和衣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腰肢閉上了眼睛。

  徐婉檸:……

  前戲那么多,結(jié)果只是想要睡覺?

  徐婉檸咬牙切齒。

  似乎感受到了殺意,晏向澤緊閉的眼睛睜開,昏暗的環(huán)境中,他的視線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徐婉檸的臉上。

  見她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他挑眉,突然悶聲笑了起來,震得床榻都震動起來。

  “你笑什么?”徐婉檸咬牙切齒,連裝都不裝了。

  停下笑聲,晏向澤扭轉(zhuǎn)身子,面向她。

  徐婉檸不想看他,閉上眼睛,就想睡覺。

  “啊嗯!”

  突然,她悶哼一聲,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被褥下,一只大手摸向她的腰肢,還順著她散開的衣衫往里面摸去……

  “乖!”晏向澤俯身,吻向她的唇……

  昏暗中,徐婉檸長睫微顫,她白皙粉嫩的肌膚漸漸染上粉紅,嘴唇無意識的張合,明眸氤氳,嫵媚含情。

  “世子爺~”她身子往前傾,摟住男人健碩的臂膀,顫顫巍巍的喊著,聲音又嬌又媚,斷斷續(xù)續(xù),身子時不時輕顫,一副忍受難耐卻想要更多的模樣。

  “好了!”他突然道,躺正身子,手雖然還摟著她的腰肢,卻規(guī)矩的放出衣衫之外。

  眼睛也閉了起來,不過一會兒,鼾聲響起。

  在高潮前被迫停下的徐婉檸:……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一定要將這這臭男人大剁八塊。

  ……

  高懸的太陽漸漸西斜,空中的云朵開始變多,金燦燦的陽光變成了橙黃色,變得柔和。

  徐婉檸從前院回到西苑,雖然已經(jīng)得了可以出府的機會,目的達(dá)成了一半,但她的心情卻沒有變好。

  “臭男人!”

  “氣死我了!”她突然咒罵。

  “??!”

  “主子,小心隔墻有耳。”知道她在說誰,惜云驚慌不已,拉扯她的手,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放眼張望四周,見附近沒有人,才松了口氣。

  “惜云,世子爺太壞了!”徐婉檸癟嘴。

  原來,晏向澤允許她出去的前提,是要她近身伺候,為他端茶倒水、鋪紙研墨三天,就可以得到出去一次的機會。

  潭州這次沖毀的水壩要重建,由晏向澤負(fù)責(zé),他這次回來,最多只能呆五天,又要去監(jiān)察水壩重建的事宜。

  也就是說,她哪怕從明天就開始伺候,也最多能拿到一次外出的機會。

  她還不能說什么,畢竟她說了,她出去就是為了買點東西,還想要給他送禮物。

  沒錯,連她隨口說出的禮物他也沒落下,還說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在下次回來的時候收到她的禮物了!

  就因為這句話,禮物她還不能隨便買點東西應(yīng)付,必須得到位。

  想到接下來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前院,可能日落才能回,整天對著那個男人,還要對三天,回報卻只有外出一次的機會,付出與收獲嚴(yán)重不成正比,徐婉檸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何苦來這一遭!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欲哭無淚。

  這邊徐婉檸在為自己接下來的三天生活郁悶,紫竹院,書房。

  休息好又挑逗了一番自家侍妾的男人一臉饜足的坐在書案后,處理這些日子不在而堆積的事務(wù)。

  突然一陣風(fēng)吹來,墻上掛著的筆墨畫搖晃不定,他抬眸,想到了什么。

  “淮丹!”

  “在!”在門口等候召喚的淮丹推門進(jìn)來。

  “讓慕荷過來!”晏向澤直接道。

  “是!”淮丹點頭,退出去。

  一盞茶后,門被敲響,得到里面的人應(yīng)允后才被打開,慕荷小心的進(jìn)來,看到端坐在書案后,垂首一臉認(rèn)真的處理事務(wù)的晏向澤,眼里閃過一絲眷戀。

  她垂眸,小碎步的走近,屈膝行禮,柔聲道:“世子爺?”

  晏向澤抬眸,看到她身上依舊穿著的藍(lán)粉衣裳,忍不住皺眉:“慕荷,你逾矩了!”

  “以你的身份,不能穿粉。”他的聲音平淡,不帶有一絲情緒,只是在闡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但落在慕荷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

  她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晏向澤,見他表情淡漠,看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心里忍不住委屈。

  但她不敢哭出來,甚至連落淚也不敢,怕惹惱了他,將她趕出院子。

  她跪在地上,垂頭,開始解釋:“春日寒涼,陰雨綿綿,奴婢是因為……”

  “你不必與我解釋!”晏向澤打斷她的話。

  他沒空聽她在這里解釋。

  他甚至不耐煩聽她解釋。

  慕荷更傷心了,手緊緊的握著,眼中漸漸升起水霧,眼淚要掉不掉。

  可惜她低著頭,晏向澤根本沒看到,或者說不想看。

  晏向澤才不管她傷不傷心,畢竟是她壞了規(guī)矩,他不罰她都是看在她畢竟伺候了他兩年,還是王妃送來的人的原因。

  他沉聲道:“你去庫房里,將本世子得的那幾張紅狐貍皮拿去繡房,讓繡娘們做件披風(fēng)給徐氏!”

  說完,又想到徐婉檸今天穿的衣裳,看著有些許單薄。

  今日雖然出太陽了,但立春剛過,還沒有到真正回暖的時候,還得過些時日,接下來有的是寒涼的時候,她的衣裳還是比較少。

  他看著沒什么出彩的衣裳,她還特意和他說這是新衣,她很喜歡。

  不過是彩暈錦做的衣裳,雖然也算名貴,但要說難得,也說不上,難為她能這么高興。

  不過作為他的女人,怎么能過得如此拮據(jù)。

  心里想著,他又道:“讓管家從庫房里各拿一匹綃金綾羅、云錦送去繡房,讓繡娘們做幾身好看點的衣裳,按徐氏的身量做,這幾日做出來就送去西苑,還有……”

  “世子!”慕荷顧不得傷心了,出聲。

  晏向澤停下說話,看向她,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這丫頭,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

  似是沒看到他眼中的不悅,慕荷垂首,咬了咬牙,又抬眸,一臉糾結(jié)的道:“庫房里的綃金綾羅和云錦,只有銀朱與珊瑚赫兩種色,按規(guī)矩,徐夫人是不能穿的?!便y朱與珊瑚赫雖然不是正紅,但也是紅,以徐婉檸侍妾的身份,最多只能穿粉。

  只有貴妾及以上的身份,才可以穿紅。

  而且不管是綃金綾羅還是云錦,都是十分難得的布料,云錦就不說了,‘寸錦寸金’說的就是它。

  綃金綾羅奢華名貴、工藝繁瑣,不僅在制造的時候要加上金線,對繡娘織造技術(shù)的要求也十分高,一不小心就可能因為織錯而毀了一匹布,因其原料金貴、成品難得的原因,即便在江南也千金難求。

  而且她記得,世子在衡州剛得這幾匹布料的時候,很高興,還說要拿回京城給王妃做衣裳,如今扭頭就分了兩匹給徐氏,豈不是出爾反爾?

  最重要的是,世子這樣做,親王妃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我的吩咐你只管聽著然后照做,至于合不合規(guī)矩,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不是你該管的?!标滔驖纱鬼?,看著她,面無表情。

  他的話就是規(guī)矩!

  莫說只是給一個侍妾穿偏紅了,就是穿正紅,也無人敢說什么。

  見他一臉霸氣,卻是為了維護(hù)別人,慕荷滿臉苦澀的低下頭。

  任誰在聽到愛慕的男子剛對自己說不配穿粉,轉(zhuǎn)頭卻讓自己的侍妾穿紅的時候,也忍不住難過吧!

  徐氏命可真好,不過是成了他的侍妾,就能讓他如此偏袒,甚至被允許逾矩穿紅。

  而她,不過是穿了粉,還是那種只是在裙擺處染了一點點粉,整身都是藍(lán)的衣裙,也被他說不配。

  他的偏愛,從來不會給她!

  見她還不動作,晏向澤掃了她一眼,“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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