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雄競
趙斯年一臉別扭的接過來,擠出一句干巴巴的“多謝”。
一場禮物贈與儀式就此結(jié)束了,等兩個小孩子專注于擺弄到手的新玩意兒時,白虎悄悄地把趙初景拉到院子里,小聲問道:“你前幾天沒去上班,做什么去了?!?p> 趙初景知道這事瞞不過她,而她正好也沒準(zhǔn)備瞞他,于是就爽快的承認(rèn)了:“去了興龍區(qū)。”
“興龍區(qū)?你去公司了?”白虎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這事沒這么簡單,本來手底下人跟他說這事時,他還擔(dān)心趙初景是遇到了危險,但現(xiàn)在一看,形勢也不怎么樂觀,“你沒跟其他人說你的事吧?要是說了麻煩大了。”
他一只手握成拳頭抵在唇邊,焦急地來回踱步,已經(jīng)開始幫她思考退路了。
趙初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又不是蠢貨,見人就說這種事,何況,除了你也沒人會相信這種事?!?p> “那就好,那就好!太好了!”警報解除,白虎張大嘴巴,拍拍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追問道,“那你去做了什么,總不會只站在樓下看看吧?”
他太了解了趙初景的性子,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說到這里,趙初景的臉色一變,周仁的背叛完全在她的預(yù)料之外,就像是一根橫在嗓子眼里的魚刺,存在感不容忽視但偏偏又無可奈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她藏好險些外漏的情緒,道:“周仁那家伙,竟然在背后捅了我一刀,把趙竹山那個草包扶到了董事長的位置上,我看,我被推下海這事,八成也跟她脫不了干系,真是狼子野心,一直以來,小看她了。”
白虎很早就出來單干了,對周仁跟趙初景的關(guān)系知之甚少,但能做出這種事的能是什么好人,于是罵道:“這賤貨,咱得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不能讓她一直這么得意吶?!?p> “那是自然,”趙初景找了個凳子坐下,一頭長發(fā)被扎成辮子垂在身側(cè),“但還得從長計議,我現(xiàn)在頂著這張臉,沒人會相信我是真正的趙初景的?!?p> 這事確實棘手。
白虎嘆了口氣,在她身旁坐下,兩人默契的沒再說話,就這么沉默的待著。
大概是他們單獨(dú)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傅聞禮從里屋沖出來,走進(jìn)廚房,把鍋碗瓢盆敲得叮當(dāng)響,成功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他……這是在做什么?”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早,去廚房總不可能是做飯吧?
趙初景也讀不懂他的心,伸出一只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他腦子有點(diǎn)問題,不用多管,咱們繼續(xù)說事?!?p> 他們坐的位置離廚房并不是很遠(yuǎn),因此趙初景的那句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傅聞禮耳中,他被氣得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的“奸夫”趕出去,竟然當(dāng)著孩子的面這么卿卿我我,真是不知羞!
“喂,我餓了,給我下碗面?!彼谥樧叩絻扇嗣媲?,俯視著趙初景,說道。
“現(xiàn)在?再等一個時辰就吃晚飯了,”趙初景嘴上這么說,但卻聽話的站起來往廚房去了,“那我就隨便下點(diǎn)掛面吧,白虎,你要不要吃點(diǎn)?”
“我正好也有點(diǎn)餓了,那你多做一點(diǎn)吧。”白虎今早下了火車就過來了,都沒顧得上吃午飯,聽趙初景這么一問,才覺出有些饑腸轆轆。
“那行?!?p> 趙初景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去籃子里拿了把青菜,舀了瓢水沖洗干凈后,隨意切了幾刀,放在一旁備用,接著煮水下面,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白虎注視著她的動作,極力忽略落在自己身上那仿佛要化成實質(zhì)的眼神,可傅聞禮偏偏不讓他如愿,坐到原先趙初景的位置上,問他:“你跟她關(guān)系怎么這么親近,沒聽她提過有好朋友啊。”
白虎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滴水不漏的回答道:“是嗎,我們認(rèn)識有段時間了,算一下,都快十多年了,只是因為早些年各奔東西,斷了聯(lián)系,這么兩年走動才稍微頻繁了些?!?p> “那你應(yīng)該知道她孩子的爹是誰吧?不會是你吧?”傅聞禮順著桿往上爬,竟然還想打探更進(jìn)一步的事。
“怎么可能?”白虎震驚之余還不忘搖搖頭,“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既然做出讓阿景一個人撫養(yǎng)孩子的事,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得見面得狠狠揍他一頓才是?!?p> 這話說的是實話,白虎認(rèn)識的從來不是這個有兩個孩子的母親,而是暫時住在這具身體里的趙初景的靈魂。
所以這兩個孩子是誰的種,他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跟趙初景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可傅聞禮卻誤以為他是在故弄玄虛,嘴撅得更高了,“確實,真是個人渣。”
只是這“人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罵誰。
趙初景不知外面經(jīng)歷了怎樣一番“腥風(fēng)血雨”,等她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出來時,看見的就是兩張笑嘻嘻的臉,說不出的詭異。
“你們倆說什么了,這么高興?”她問。
白虎接過碗,一邊拿著筷子攪拌,一邊說道:“沒什么,表哥真是個有趣的人,我跟他聊的很開心呢。”
“真的嗎?”傅聞禮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那就好?!?p> 趙初景搬了個凳子坐下,對著太陽懶懶的哼著歌,她很少有這么愜意的時刻,可以什么都不用想,盡情地放空自己。
但一般有這種時刻,就代表立馬會有人給你制造麻煩,讓你忙起來了。
果不其然,這段日子一直玩忽職守的富貴終于出現(xiàn)了,他在識海里扭扭捏捏的摳著小手,忐忑不安的說道:“主人……如果我說……任務(wù)出了一點(diǎn)差錯……你會不會生氣???”
話音剛落,本來還閉著眼睛的趙初景瞬間睜開眼睛,用身體反應(y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于是富貴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立刻崩塌了,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叫著:“主人……都是我不好……你盡情怪我吧……富貴絕對不會有怨言的……”
今朝妹妹
富貴:主人……嚶嚶嚶…… 趙初景:g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