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爐鼎美人不想躺贏(24)
此言一出,大殿中幾人都震驚了。
君無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江浪生忍不住了,誠懇問:“蘇虞她連個主峰都沒有,你去她那能學到什么?”
“對啊時晚,你是不是傻啊。”南鶴夢幫腔。
“喂喂喂,我說你們一個個客氣一點啊?!碧K虞不滿抱怨,“拜我為師怎么就是傻了?我怎么就比不過君無妄了……”
說到最后,她自己也沒了底氣,聲音越來越小。
“她就是個酒蒙子,除了教你怎么千杯不倒,我還真是想不到她能教給你的東西,成天喝得東倒西歪的,不是睡在長年殿的地板上,就是睡在大門口的臺階上,有次還直接醉倒進了荷花池,我去撈了半天?!苯松济伎鞌Q成麻花了,極度納悶道:“你選她究竟是圖什么呢?”
南鶴夢也是困惑,“時晚,聽掌門這么一說,那你還不如拜我為師呢?!?p> “不要把我說得這么沒用,”蘇虞癡癡笑,媚眼如絲,沖時晚勾了勾手指,“妹妹,我能教你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哦~”
時晚:“……”這倒也不必。
掌門的話完全沒有擊退時晚拜師的決心,但蘇虞短短一句話,卻將時晚徹底勸退了。
“那我還是選擇仙君吧?!睍r晚說。
“真可惜,”蘇虞攤手,不無遺憾道:“妹妹,你失去了成為修仙界最受歡迎女修的機會?!?p> 時晚:“……”
那種東西她根本就不想要喂!
“嘶,沒想到我竟真能有一天等到師弟收徒,”江浪生覺得他現(xiàn)在有些恍惚,連忙打了個響指,一把椅子登時就從身后的議事桌處飛來,輕輕落在了男人的身后,江浪生幾乎是脫力一般坐下,他又轉(zhuǎn)向看那清冷的人,問:“師弟,你真想好了?”
君無妄淡淡點頭。
江浪生又看少女,再次問:“你也確定了哈?”
時晚同樣點頭。
“不是!你們兩個也太淡定了吧!”江浪生捂著腦袋抓狂,“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震撼嗎?這可是君無妄?。∫胀桨?!還是收的一個靈根奇差無比的廢物啊!”
時晚一腦袋黑線:“雖然我是不在意,但你也太沒禮貌了喂?!?p> 再觀剩下的兩人,南鶴夢剛?cè)胂砷T,對君無妄的存在也就是道聽途說,但傳言嘛,都是半真半假的玩意,所以對這個第一仙君的含金量,也沒有什么切身體驗;蘇虞,就是個行走的酒桶,除了與酒有關的消息,其他對她而言都是浮云,能在最開始聽見消息的時候表現(xiàn)出一點驚訝,已經(jīng)很難得了。
而再看時晚,什么惶恐啊欣喜若狂啊,那是一點也沒有,看起來比最開始還要冷靜,站在君無妄身邊,兩人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淡,莫名其妙都出現(xiàn)師徒相了。
“啊啊啊可惡啊!”明明只是局外人的江浪生,表現(xiàn)卻是最激動的,“沒想到還真讓那神棍說對了,你居然真收徒了,太難以置信了!”
江浪生開始絮絮叨叨,“這件事也太猝不及防了,一點準備時間都沒留給我,雖然倉促,但這拜師大典也不能敷衍,畢竟是你第一次收徒。首先要選個黃道吉日,我待會兒回去看看仙歷,擇幾個日子讓你選,請柬也要好生琢磨一下,還有你們倆的禮服,要抓緊聯(lián)系織歨了,一定要在典禮前趕出來,這一定會成為修仙界今年最重磅的消息……”
時晚:“……”
拜個師而已,怎么還要搞個典禮啊,還什么禮服吉日,這到底是拜師還是結婚啊!
“這個拜師大典,可以不弄嗎?”時晚弱弱道,臉上寫滿了拒絕。
側(cè)目看了少女一眼,君無妄淡然道:“繁文縟節(jié),不必?!?p> “什么?!拜師大典也不搞了?”江浪生哀嚎,這可是宣傳他們天衍宗的大好機會啊,怎么就這么沒了呢?可見師徒兩人都板著同一副棺材臉,沒有一點配合的意思,江浪生只好認栽,恨恨道:“服了你們兩個,你們遲早會后悔的,不讓搞拜師大典,那我禮柬總能寫吧,總得天下人知道,你君無妄收了個徒弟吧”
他瞪著少女,恨鐵不成鋼道:“還是你想當私生徒?”
時晚:“……”掌門用詞還挺潮的。
君無妄不答,只望向少女,像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時晚:“……”
婚感怎么越來越重了。
本來時晚是想拒絕的,她只想去仙君那蹭蹭經(jīng)驗,并不想被太多人注意,可江浪生怨念的目光實在是太過強烈,少女只好答應:“……可以,掌門?!?p> “行吧?!苯松銖婞c頭。
雖然他不是很滿意,但聊勝于無,在這小小的禮柬上,他也得想點法子弄出朵花來,揚他天衍宗神威,為來年宗門招徒搞點噱頭來。
想罷,江浪生便急匆匆地走了,而君無妄在此時道:“你隨時可搬來天心殿?!?p> 他的語氣從容不迫,像往常一樣冷靜,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時晚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仙君抬手在空中劃了一筆,一縷淡藍色的光芒便飛入女孩眉心,君無妄說:“現(xiàn)在,你可以自由出入天心殿了?!?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衣袂飄飄,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眾人視線里。
“好吧,我想我也該回去收拾東西了。”時晚說。
南鶴夢問:“需要幫忙嗎?”
時晚連忙拒絕:“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p> 開玩笑,她屋子里還有只剛從妖尊改行到萌寵的小貓咪呢,這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別說風眠狗命不保,連她都會被當成修仙界的叛徒施以極刑。
“咯咯……”坐在地上的蘇虞卻忽然笑了起來。
“怎么了?”
蘇虞看著少女笑瞇瞇道:“一個小秘密,不能告訴你們哦?!?p> 如果不是她喝太多看錯了的話,那剛剛君無妄的耳朵就是紅了,是害羞嗎……為什么呢?蘇虞饒有趣味的視線落在了女孩身上,感覺以后會很意思呢……
時晚就看著蘇虞越笑越迷人,問她卻什么也不告訴,只好告辭,然后一頭霧水地回煙雨峰了。
女人心,海底針,她還是不要好奇了。
獻給燈
怎么完全沒人看?。◤娙虦I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