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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病美人撿的贅婿是大佬

第8章 他憑什么搞特殊?

驚!病美人撿的贅婿是大佬 皎月漫漫 2034 2024-10-04 23:58:59

  此刻,姜挽一路緊繃的心弦在終于稍稍松了松。

  她此行目的正是陸淮舟。

  她要確認陸淮舟是否被安頓好,要親眼看到他活著。

  屋內煎藥的小吊爐正咕咕向外冒著熱氣,霧氣氤氳下仿若生出一道薄障,眼前的人影有些瞧不分明。

  云桑推著姜挽靠向床邊。

  這是姜挽頭一回看清他的臉。

  床榻上少年骨相堪稱完美,只是眉峰微攏,雙目緊閉,似乎才經歷了不好的事。清瘦的面龐蒼白如紙,襯得額間青紫瘀痕張揚奪目。

  他就靜靜躺著,如同一只毫無生氣的破碎人偶,咫尺間竟聽不到一絲呼吸聲。

  姜挽有一瞬慌神。

  他,還活著嗎?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長松端著木盆進來。

  “他情況如何?”

  姜挽思緒混亂,陸淮舟看起來比她預想的嚴重得多。

  “不是太好?!?p>  長松嘆著氣,同時肯定了她的猜想。

  長松放下木盆走到床邊,一把將陸淮舟身上的褥子掀開。

  少年近乎裸著的上身赫然暴露在空氣中,身上刀傷七歪八扭的,腫得比昨日還要厲害。

  云桑驚呼,忙撇頭看向別處。

  姜挽心下一沉,眉頭愈發(fā)緊蹙。

  床邊明明放著碳盆,盆里碳火燒得通紅,可她還是覺感覺身上冷得厲害。

  長松:“小姐不來,等到暮時屬下也要去找您的?!?p>  “正好親親自瞧瞧,這郎君身上的傷很是蹊蹺?!?p>  聞言姜挽強行穩(wěn)住心神,仔細看去,竟瞧見傷口在緩緩往外滲血。

  “為何如此?”

  昨日長松處理傷口時她看了,那些刀傷看著駭人,但大多都沒傷到要處。況且當即也抹了藥,為何過了一夜情況反而更嚴重了?

  “屬下起初也是這般想。”

  長松告訴姜挽,他給陸淮舟拭身才發(fā)覺那些刀傷有異。

  他們在雪地里發(fā)現(xiàn)陸淮舟,先入為主認為其衣衫上血色較淺是受到了雪水稀釋。

  可后來發(fā)現(xiàn),他的血就是比一般人淺。

  “怎么會?別是你眼花了?!?p>  云桑覺得很荒謬。

  大家都是人,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又不是奇珍異獸,又不是演山海經。

  他憑什么搞特殊?

  長松也納悶,然后說了件更不可思議的事。

  陸淮舟的血止不住。

  也不是全然止不住,就是血水會以很緩慢的速度往外冒,一兩刻鐘后將將把傷口的溝壑填滿。

  他這一夜近乎沒歇息,畢竟每隔一陣就要為陸淮舟擦身,真睡不了一點。

  正說著,少年身上的溝壑被桃紅色血水填了大半。

  長松熟稔地從熱水里撈出帕子擰干,當眾演示一番他重復了一夜的內容,全程面無表情卻又行云流水。

  云桑看出來了,看出他有些刻板。

  長松轉身搓帕子的間隙,眼里閃過迷茫,他很困惑。

  這路邊撿的小郎君究竟是什么人啊?

  看著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怎么就讓她家小姐這般重視?

  “金瘡藥呢?這么大個醫(yī)館沒有金瘡藥?”

  長松懨懨:“試過了,不管用。”

  云桑:……

  真的假的?整這么邪乎?

  姜挽掃了一圈,提出疑問:“賈郎中沒替他看過嗎?”

  是哦,這里的主人哪去了?

  她們來了這么久,除了床上半死不活那個便只看到長松。

  “看了,沒看出來?!?p>  一想到那不著邊際的賈老頭,他嘴角抽了抽。

  長松神情有些復雜,“小姐,您那同賈郎中……熟嗎?”

  姜挽疑惑。

  長松想了想措辭:“屬下覺得,您對賈郎中或許有些誤解。”

  懂了。

  這人醫(yī)術不行。

  姜挽坦言:“的確不熟?!?p>  賈郎中是她母親在世時救濟過的江湖游醫(yī),不過她與此人并無直接交集。

  陸淮舟身份特殊,她不能把人帶回清輝院,也不好大張旗鼓尋名醫(yī)救治,只能來這碰碰運氣。

  現(xiàn)在看來,她運氣不太好。

  云桑指著咕咕冒泡的吊爐:“那這藥是?”

  長松:“賈郎中開的方子,說是內服可止血化瘀?!?p>  不過,這藥能吃嗎?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姜挽朝榻上人伸手。她探了探他的頸部脈搏,接著去掀眼皮。

  她手觸碰到少年臉頰,隱隱感到溫燙,眉頭皺得更緊。

  “為何不告訴我他得了熱???”

  長松困惑。

  自己伸手一摸,好燙。

  不該啊,剛才還好好的。

  長松心里嘀咕,仔細思索后他確定沒有遺漏,這熱病就是才發(fā)作的。

  看他反應,姜挽沒再追問。

  這下可麻煩大了。若是只是皮外傷還好,可又是發(fā)熱又是止血困難,該如何解決?

  壓根無解,畢竟她連病因都不知是什么。

  她猶豫著要不要請個正經郎中,可若請了郎中……

  倏而眼前一黑,她腦子里閃過幾個畫面,然后腦海里多了幾段零碎的記憶。

  她忙拉起陸淮舟的手,左看右看,不知在找什么。

  半晌后,她找到了陸淮舟傷口不愈甚至血色異常的問題根源。

  姜挽篤定:“他中毒了。”

  長松和云桑震驚。

  姜挽什么時候學會了斷???

  云桑驚掉下巴:“您會斷???”

  她家小姐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姜挽:“先不談這個,你們瞧他指甲。”

  甲床連接皮膚那端微微發(fā)紫,顏色不深,不細看挺難察覺。

  姜挽問長松要來紙筆。

  她闔眼回憶著方才眼前閃過畫面,片刻后提筆寫下幾行字。

  放筆時,姜挽眉頭舒展開了。

  云桑湊近一瞧,是藥方,上面有幾味藥她聽過的。

  姜挽抖了抖紙墨,待墨跡干涸遞到長松跟前,接著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許是她陣勢擺得足,有模有樣的,長松真被唬住了。

  長松對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可。

  “……泊蘭仙子?”

  “一種產自西域的毒株?!?p>  若她記憶沒出錯,陸淮舟的病就得用這方子以毒攻毒。

  長松:……

  好奇怪的名字。

  暫且不說這東西聞所未聞,就說上京到西域來回至少半個月,床上那郎君他等得起嗎?

  姜挽:“你去藥鋪問問,沒準有呢?!?p>  這讓長松很為難。

  這么小眾的藥材,十年八年聽不著、用不上一回,又得從西域千里迢迢進貨。

  哪家藥鋪愿意費這財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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